夜,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笼罩着营地。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很快,影煞那双闪烁着贪婪与阴狠光芒的眼睛,便死死地盯上了堆放在石台上精致而脆弱的回灵丹玉瓶。这些玉瓶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宛如一颗颗被遗落的明珠,却不知即将陷入怎样的危机。
借助妖法“影步之术”,影煞的身形瞬间化作一道鬼魅般的黑影,在夜色中无声无息地浮移过去。他的脚步轻盈得如同一片落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仿佛他与黑暗融为一体,成为了这夜的一部分。靠近玉瓶后,他那枯瘦如柴的手指缓缓伸出,指尖泛起一抹微弱的幽光,如同黑暗中闪烁的鬼火,透着丝丝诡异。
口中轻诵:“空间虚噬,归为虚无!”那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咒语。随即,一道隐密的墨黑色妖力自他指尖迸发而出,形如蛛丝般的黑光瞬间笼罩了玉瓶。这黑光无声无息地炸裂开来,化为一圈扭曲的空间波动,精准地扫过瓶身。玉瓶本身看似完好无损,但内部的几十颗回灵丹却在这股诡异妖力的作用下,被强行转移到不可知的异空间内,凭空消失,只留下一瓶空洞,仿佛这里从未装入过任何灵药,只余下一股淡淡的丹香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飘散着。
与此同时,就在玉瓶受损的瞬间,另一名风狼成员——咒纹师,也如同一条狡猾的毒蛇,悄然接近了悬挂在一侧的飞剑架。他匍匐在地,身体紧紧贴着地面,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口中低念着古老的妖文,那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邪恶力量。他的身形化为一片涟漪般的残影,融入营地地面残留的砂砾光影中,让人难辨其位,仿佛他是一个来自黑暗世界的幽灵。
“这金凡的营地,防守倒是严密,不过在我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咒纹师心中暗自得意,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靠近那把泛着寒气的飞剑时,他停下身姿,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开始连续诵咒:“妖脉锁魂,化蚀入骨!”咒语一出,他的指尖冒出一缕缕漆黑而蠕动的妖纹,如同一条条邪恶的毒蛇,蜿蜒而上,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这些妖纹并非实体,而是纯粹的负面妖力凝结而成。当它们触及飞剑的剑身后,迅速如血管般渗入其内部的灵材构造。一层层黑色咒纹顺剑身盘绕而起,仿佛在剑柄上蚀刻出一道诡异的藤蔓图案,那图案透着丝丝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随后,咒纹师巧妙地控制着妖力,让这些黑纹如同有生命一般,钻入剑体深处,附着在剑骨的灵力通道上。这就像是在飞剑的体内植入了一枚毒刺,未来飞剑一旦被催动,妖纹便会暗中触发,扰乱其运转,轻则削弱威力,重则崩裂断毁。施法完毕,妖纹隐没无形,只剩下剑身散发的微微黑气作为伪饰,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它的邪恶与危险。
行动完美告终,两名风狼成员对视一眼,眼中闪现出得意的光芒。“哼,金凡,你就等着承受我们的怒火吧!”影煞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借着夜色的掩护,他们再次隐匿身形,如同两条滑溜的泥鳅,悄然退回林间深处。而营地里,金凡仍在无知中沉睡,浑然不知一场巨大的危机已经悄然降临。
直到天明后,阳光洒在营地上,带来了一丝温暖,但营地里的气氛却格外压抑。物资的清点才曝出这一灾厄:部分回灵丹人间蒸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去了痕迹;飞剑也被刻下不祥印记,无声无息地瓦解了营地的战力核心。这一夜,妖法的诡秘在金凡的疏失里生根发芽,埋下了祸源,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了层层涟漪。
当金凡指尖触及冰凉的剑柄时,昨夜的顺遂感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滞涩感,仿佛这把陪伴他多年的飞剑已经变成了一个陌生的怪物。他眉心微蹙,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体内的警觉瞬间拔升至顶点,如同一只敏锐的猎豹,感受到了危险的临近。
“果然有鬼!”金凡目光一凝,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仿佛两把锋利的宝剑。他深吸一口气,那气息沉稳而有力,仿佛在积蓄着体内的力量。闭目敛神,再睁开时,双瞳深处已燃起两簇跳动的金色灵焰,那火焰明亮而炽热,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虚妄。灵眸洞察开启!锐利的目光穿透物质表象,直射飞剑的核心法阵纹理,仿佛要将这飞剑的秘密看个透彻。
在他内视的视角下,这柄相伴多年的飞剑内部不再清冽。原本流畅纯净的灵力流转通道上,如同被泼洒了污秽的墨汁,缠绕着一股粘稠、阴冷的灰色妖气。这妖气犹如附骨之蛆,死死吸附在关键的灵力节点上,贪婪地汲取着过往的法力,并不断腐蚀、干扰着法阵运行的稳定。每一次妖气的涌动,都仿佛是一只无形的手,在扰乱着飞剑的灵魂,这正是导致飞剑失控摇晃的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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