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金小友身手不凡呐。”孟承德端坐在雕花檀木椅上,身着一袭深紫色锦袍,袍上绣着的金色云纹在烛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他轻轻端起一旁的青玉茶盏,抿了一口灵茶,那灵茶的香气在空气中氤氲开来。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隼,紧紧地盯着金凡,仿佛要将金凡看穿,“敢问师承何门何派?座前又是哪位仙尊高人为师?”
金凡站在大厅中央,身姿挺拔如松,虽穿着朴素,却自有一股不凡的气质。他微微拱手,坦然说道:“晚辈并无固定师门,所修功法多为自行参悟,还有部分机缘所得。”
孟承德一听,嘴角立刻挂上了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冷笑,那冷笑如同冬日里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无根之萍,野路子的散修?呵,倒也是少见。只是,孟家的姑爷,若连个堂堂正正的师门来历都说不清楚,传出去岂不成了玄天城的笑柄?到时候,我孟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这时,家族中负责教授小辈修炼的四姑姑孟雪薇,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过来。她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裙,裙上绣着的淡蓝色莲花栩栩如生,仿佛在随风摇曳。她以一种审视天材地宝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金凡,那眼神如同X光一般,似乎要将金凡的每一处都看个透彻。
她能感觉到金凡修为不算低,相对同龄人而言已有小成,但灵力流转间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浮和不圆满,就像一座根基不稳的大厦,随时可能摇摇欲坠。她刻意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实则暗藏锋芒:“小友天赋是不错,但根基似乎不够夯实?修真的路漫长艰险,若无高深师承指点、无海量资源堆积,单靠些粗浅法门和运气,怕是连元婴都难以窥视。到时寿元耗尽,徒留我灵儿一人孤苦伶仃么?一个不能护持爱侣长生久视的道侣,又有何意义?”她的话语如同重锤,一下一下地敲击在金凡的心上,潜台词清晰无比:金凡无法长久陪伴孟灵,无法成为她登顶大道的助力。
家族负责资源的二长老孟海山,也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他身材肥胖,脸上的肉随着步伐一抖一抖的,但眼神中却透露出精明和算计。他故作遗憾地叹气,那声音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金小友啊,你可知道孟灵在我族享受的是何等待遇?顶级洞府,那洞府中灵气浓郁得如同实质,仿佛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千年灵髓供给,那灵髓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蕴含着无尽的生机;可修习我族核心传承的《玄天紫府真经》,那真经可是无数先辈智慧的结晶。你呢?你有什么能给予她同等甚至更好助益的?靠你冒险得来的那点奇遇么?那些奇遇就像天上的流星,转瞬即逝。靠挖空心思积攒几年才换一颗的低阶丹药?这之间的鸿沟,非人力可填!你是爱她,还是想拖垮她?”他们不仅看不上金凡现在的修为和功法,更从根本上否定了他未来可能给孟灵带来的资源支持潜力。
这场质询,就像一场暴风雨的前奏,只是开始。很快,孟家便展开了全方位的围堵与压力战术,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金凡紧紧地笼罩其中。
与孟灵年龄相仿、自视甚高的堂兄弟们如孟阳、孟奇等,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屡次“偶遇”金凡。每次金凡接孟灵离开或来访时,他们总会如鬼魅般出现,然后冷言冷语:“哟,软饭男又来吃‘孟家仙食’了?你那张嘴,怕是只配吃残羹剩饭吧!”、“一身土腥气,也配进我孟家大门?你这身衣服,怕是连孟家的下人都不如!”、“不过筑基后期的蝼蚁,还妄图摘取我家族明珠?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这些言辞刻薄至极,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意图激怒金凡犯错,或摧毁其自尊心。
家族中相对温和的成员,如孟灵的小姨,则采用另一种方式。她拉着孟灵的手,那手柔软却有力,脸上带着“掏心掏肺”的表情,仿佛真的是为了孟灵好:“灵儿啊,家族不是不通情达理。可你要认清现实!这个金凡,或许有几分情意,但他能给道侣什么?安全感?资源?还是虚无缥缈的许诺?他那点底子,在真正的修真界风雨中,不堪一击!就像一片树叶,在狂风暴雨中根本无法立足。别犯傻,这天下才俊多得是,何必为了一个根基不稳的散修,断送自己的大好前程和家族希望?你可是家族的未来啊!”
由家族执法堂的冷酷成员出面,私下“约谈”金凡。地点选在偏远的城外荒山,那荒山阴森恐怖,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他们的话语阴冷直接,如同从地狱中传来的声音:“识相点,主动离开孟灵。以你的资质和背景,妄想攀附孟家,如同蚍蜉撼树,自不量力。否则……莫说这玄天城待不下去,日后外出游历、寻求机缘,但凡有些‘危险之地’,那意外……总是难免的。”同时,强大的灵压若有若无地释放出来,如同冰冷的绞索,紧紧地勒向金凡,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们还暗示可能调查金凡所谓的“机缘”是否涉及某些禁忌或不干净的手段,那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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