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的泥土混着干涸的血,黏在张治恒的机械膝盖上。他额头的金属外壳磕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哐当”声,一次比一次用力——图腾领主的规则早已刻进骨髓: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视网膜上的取悦值【648】还在缓慢下跌,每一秒的犹豫,都是对“绝对忠诚”的亵渎,都是通往死亡的倒计时。
图腾柱下,血祭仪式正在进行。一群穿着兽皮的信徒围着三个被绑在石柱上的参与者,手里攥着石刀,脸上满是狂热。领头的信徒是个独眼男人,他曾在齿轮囚笼里和张治恒一同接受改造,此刻却用石刀指着其中一个参与者的喉咙:“图腾领主需要绝对忠诚的血祭,你不肯主动献祭同伴,就是对领主的背叛!”
被绑的参与者哭喊道:“我没有背叛!我只是不想杀无辜的人!”
“在绝对忠诚面前,没有无辜!”独眼男人一刀划开他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泼洒在图腾柱上。
“献祭疑似不忠诚者,取悦值+18!”
“主动肃清同伴中的不忠诚者,忠诚等级提升,取悦值+25!”
独眼男人的取悦值暴涨,图腾柱上的狰狞纹路亮起红光,显然对这份“绝对忠诚”极为满意。而另外两个被绑的参与者,因为“未主动揭发不忠诚者”,被判定为“忠诚不足”,取悦值每秒-3,很快就被信徒们乱刀砍死,鲜血同样成为图腾的祭品。
张治恒看得清清楚楚,所谓的“绝对忠诚”,从来不是对同伴的坚守,而是对图腾领主毫无底线的讨好——背叛、肃清、献祭,只要能证明对领主的唯一忠诚,任何恶行都是“正义”。
他机械的额头再次重重磕向地面,金属与泥土碰撞的声响在森林里回荡。“图腾领主在上,信徒张治恒,愿以鲜血和背叛,证明绝对忠诚!”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机械齿轮的杂音,没有丝毫感情,只有纯粹的讨好。
“主动宣誓绝对忠诚,取悦值+20!”
“机械形态虔诚跪拜,取悦度提升,取悦值+15!”
视网膜上的数字跳到【683】,图腾柱的红光扫过他,带着审视的意味。张治恒知道,空口的忠诚毫无意义,必须用实实在在的背叛和献祭,才能换来领主的信任。
他站起身,机械四肢转动时发出“咔哒”声,朝着森林深处走去——那里有一群刚从齿轮囚笼切换过来的参与者,他们抱团取暖,试图建立“互助同盟”,却不知在“绝对忠诚”的规则下,任何同盟都是致命的陷阱。
“我们可以合作!”领头的是个穿着皮甲的女人,她的取悦值【52】,看到张治恒的机械身体,眼里闪过一丝警惕,“图腾领主需要血祭,我们可以轮流献祭自己的部分血肉,不用杀同类!”
“对!”其他人纷纷附和,眼里满是侥幸,“只要我们团结,就能活下去!”
张治恒没有说话,只是机械地颔首,加入了他们的同盟。他知道,这个同盟从建立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成为他证明忠诚的祭品。所谓的团结,不过是自欺欺人,在绝对忠诚面前,任何一丝对同伴的“留手”,都是绝对的不忠诚。
夜里,参与者们围坐在篝火旁,疲惫地睡去。张治恒没有闭眼,机械眼睛的夜视功能让他能清晰地看到每个人的睡姿。他缓缓站起身,机械手臂弹出锋利的金属刃,没有丝毫犹豫,朝着离他最近的一个年轻男人挥去。
“噗嗤”一声,金属刃划破喉咙,鲜血溅在篝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男人甚至没来得及睁眼,就已经死去。
“背叛同盟,献祭同类,取悦值+30!”
“暗夜无声献祭,忠诚纯度提升,取悦值+22!”
视网膜上的数字冲到【735】,图腾柱的红光在远处闪烁,像是在赞许。张治恒没有停,机械刃接连挥动,一个又一个参与者在睡梦中死去,鲜血染红了地面,汇聚成小溪,朝着图腾柱的方向流淌。
最后,只剩下那个穿皮甲的女人。她被血腥味惊醒,看到满地的尸体和张治恒手里滴血的金属刃,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难以置信的恐惧:“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我们不是同盟吗?”
“同盟?”张治恒的机械喉咙发出冰冷的笑声,“在绝对忠诚面前,任何同盟都是对图腾领主的背叛。我对领主的忠诚,容不得一丝杂质。”
女人的眼泪瞬间涌出,她跪倒在地,拼命磕头:“我错了!我愿意献祭自己!我愿意证明对领主的忠诚!求你别杀我!”
她的磕头带着极致的恐惧,额头很快磕出鲜血,可这迟来的“忠诚”在张治恒眼里,只是毫无意义的表演。“你曾试图建立同盟,就意味着你对领主的忠诚不够绝对。”张治恒的机械刃抵住她的喉咙,“不绝对的忠诚,就是绝对的不忠诚——你必须死。”
“不!我是忠诚的!我可以做任何事!”女人疯狂地嘶吼,泪水混合着血水,滴在地上,“我可以帮你献祭更多人!我可以帮你证明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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