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北瓦邦边境,地下赌场弥漫着雪茄与硝烟的浑浊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
厉九骁慵懒地陷在真皮沙发里,纯金面具在摇曳的灯光下泛着冷冽光泽,只露出刀削般的下颌线与薄唇。
他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叩击着檀木桌面,每一声轻响都让空气更凝重几分。
“九爷,你这是要趁火打劫!”对面的光头男人,用枪管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额头的汗珠,眼中凶光毕露:“这个价,走不了货。”
厉九骁突然起身,黑色风衣在身后划出凌厉弧度:“我要的这一单,能清掉你们瓦邦积压三年的货。”
他俯身撑桌,面具折射着诡谲光影,“做不了主,就叫能说话的来。”
光头猛地拍桌站起,“咔哒”一声给枪上了膛,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厉九骁的胸口:“口气倒不小。”
几乎在同时,厉九骁身后的几个手下齐刷刷举起枪,枪口稳稳对准对面的人。
光头却毫不在意,慢悠悠地转着枪口:“听说最近,华国来了批国际警察,在边境盯得紧。你这么急着见我们老大,该不会是……穿了马甲的条子吧?”
厉九骁嗤笑一声,面具下的眼神冷得像冰:“你倒是不傻——你们近两年掳掠华国游客、走私违禁品,早就被条子盯上了。”
他向前倾身半步,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所以这批货,五折卖给我,是你们唯一的出路。否则,就等着烂在手里。”
“你怎么证明你不是警察?”光头的手指扣在扳机上,随时可能走火。
“凭我是九爷。”厉九骁的声音里淬着狠劲,“你也不打听打听,道上敢冒充我名号的,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就在这时,光头身后的瘦高个匆匆接了个电话,听完后凑到光头耳边低语:“老大说,印度那边的渠道断了,这批货再压下去,兄弟们要断粮了,这一单可以铤而走险。”
光头的脸色变了变,盯着厉九骁看了几秒,忽然收了枪,插回腰后:“想见我们老大也不是不行。”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阴鸷的笑,“一个月后的今天,带足诚意来。有胆子,就来闯闯我们的地盘。”
“走!”
光头一挥手下令,带着人骂骂咧咧地离开了赌场。
厉九骁与手下交换了个眼神,几人默契地收了枪。他望着光头消失的方向,纯金面具下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收网倒计时:3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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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一片死寂,引擎的轰鸣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刚驶离赌场范围,后视镜里骤然亮起两道刺目的远光灯。
“操!”陆沉一拳砸在中控台上,“这帮狗杂种玩阴的!”
厉九骁神色未变,慢条斯理地戴上战术头盔:“那就陪他们玩玩。”
他拍了拍驾驶座,“小白,稳住。”
天窗“唰”地打开,厉九骁扛着狙击步枪探出半个身子。
陆沉紧随其后站起,与他呈九十度背对背站定,形成无死角防御。
两人配合多年,一个主攻一个掩护,动作默契得如同一体。
江文皓、薛珈珈和程岩三人则迅速摇下车窗缝隙,黑洞洞的枪口从缝隙里探出去,随时准备应对两侧的突袭。
“砰!砰!”
沉闷的枪声在夜色中炸开,轮胎爆裂的锐响随即传来。
第一辆追兵的车失控撞向路边的土墙,火光瞬间腾起。然而没等他们松口气,左右两侧突然各冲出两辆越野车,呈合围之势包抄过来,密集的子弹“嗖嗖”地打在车身上,溅起一串火星。
“该死!”陆沉侧身避开一颗擦着耳际飞过的子弹,“是陷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三辆越野车从斜后方疾驰而来,车灯刺破黑暗,车身上印着的蛇形标志在火光中格外狰狞——是厉九骁提前安排的救援。
双方瞬间陷入混战,枪声、爆炸声、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将这片荒僻的地带变成了战场。厉九骁在车顶连续点射,每一颗子弹都精准地收割着敌人的性命,头盔下的眼神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半小时后,追兵死伤过半,剩下的人见势不妙,调转车头仓皇逃窜。
“妈的,瓦邦这鬼地方,”厉九骁摔回座椅,扯开染血的领口,“人命比子弹还贱。”
陆沉快速检查着弹匣:“他们在试探我们的底细。”
厉九骁点燃一支烟,猩红的火光照亮他冷峻的侧脸:“先回基地。”
车子重新启动,驶往隐蔽在密林深处的临时据点。
敌方正在报告军情:“老大……支援他们的不是条子,是密支那A帮的人。”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沙哑的指令:“查清楚。A帮在密支那扎根半个世纪,不可能和华国警方合作。”
越野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着停稳,车门刚打开,薛珈珈就踉跄着往下栽。
江文皓眼疾手快地捞住她,打横抱起来就往基地里走,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忍着点,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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