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夜被迫辛勤工作,后半夜又被灌了整整一壶温开水。
尹时熙被喂得昏昏沉沉,膀胱胀得发疼时,总能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捞起来。
第三次被抱去厕所时,她混沌的意识终于裂开条缝 —— 指尖触到冰凉的瓷砖,鼻尖萦绕着厉九骁身上清冽的皂角香,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突然就碎了。
原来不是树爷爷,也没有虫子。
她被重新抱回床上时,把脸埋在厉九骁的胸口,紧闭双眼装睡,睫毛抖得像受惊的蝶翼。
还好男人没再为难她,轻手轻脚将她放回床上,长臂一揽便将她圈进怀里,再没多余的动作。
清冽的雪松气息笼罩下来,她僵着身子不敢动,直到听见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第二天中午的阳光透过纱帘,在被单上织出金晃晃的网。
尹时熙是被饿醒的,睁眼就撞进一片温热的胸膛,鼻尖蹭到细腻的皮肤,昨晚那些混乱的记忆突然就顺着血管漫了上来 ——
爬树时磨破的掌心还在隐隐作痛,学青蛙叫的孩子、抱着土狗要飞天的虎子、被她泼了冷水的厉九骁、还有那些被她当成树枝的……
最要命的是那个荒诞的——捉虫治疗!
她绝望地把脸埋进枕头,恨不得原地消失。
更让她心慌的是,厉九骁居然会亲自追来。
她以为以他的身份,得知自己跑回福利院,最多派保镖来抓人,或是冷冰冰发条威胁信息让她自己回去认错。毕竟像厉九骁这样的人,身边从不缺趋之若鹜的女人,她尹时熙算什么?这座偏远山村,怎么值得他屈尊降贵……
头顶突然传来低沉的嗓音:“还挺能睡?确定要继续装?”
尹时熙的背瞬间绷紧,她能感觉到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渗过来,那些昨晚被刻意忽略的触感突然变得清晰 —— 他的心跳、他的体温、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
她睫毛颤了颤,认命地睁开眼,故作迷茫地眨巴着眼睛:“你是谁?我在哪?我……我不是应该在树上吗?”
“呵。”
厉九骁气笑了,一个翻身将她困在身下。
鼻尖相抵,他眼底跳动着危险的火光:“啄木鸟小姐,醒了就该干活了。要不要再给我检查检查树枝?顺便治治身上的虫子?”
“树枝”、“虫子”这几个词像开关般,瞬间激活了昨晚那些荒唐的记忆。
尹时熙的脸“唰”地红透,下意识就要往被窝里钻,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怎么,” 厉九骁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腕骨,语气里的戏谑藏不住,“啄木鸟小姐这是想罢工?”
尹时熙在心里把他骂了八百遍 —— 这个狗男人!借着捉虫、修枝的由头,变着法儿地折腾她,她昨晚居然还傻乎乎地信了!要抓她回去直说便是,偏偏玩这种阴险的 “虫子游戏”。
抓人就抓人,为什么要玩这么阴险幼稚的“吃虫子”游戏啊!
嘴巴现在还隐隐作痛,尹时熙勉强扯出个笑:“树、树爷爷,您现在……不疼了吧?”
厉九骁低笑一声,牵引着她的手往下:“你觉得呢?”他戏谑地看着她瞬间崩溃的表情,“大虫子还在呢。啄木鸟小姐,要不要……继续?”
尹时熙感觉他这个‘大’字好像咬的特别紧,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她咽了咽口水,一脸欲哭无泪,道:“我……捉不动了,要不您换只啄木鸟?”
话音刚落,唇瓣就被狠狠咬住。
“换只啄木鸟?”厉九骁低笑出声,指腹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垂,力道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晚了,我这儿的虫子认主,只喜欢你这只啄木鸟治。”
尹时熙的手被他攥着往下带,指尖触到滚烫的温度时,整个人像被电流击中,猛地想往后缩。
偏偏厉九骁压得紧实,她的挣扎在他怀里不过是小猫挠痒,反倒让两人的距离贴得更近,呼吸交缠间,全是他身上清冽又灼热的气息。
“我……我昨天可能误诊了,”尹时熙咬着下唇,睫毛抖得像风中残烛,“您这说不定不是虫子,是……是树瘤!对,树瘤不用治的!”
“哦?”厉九骁挑眉,故意挺了挺腰身,感受着怀中人瞬间绷紧的身体,眼底的戏谑更浓,“可它疼得厉害,啄木鸟小姐不治治?”
尹时熙简直要哭了。
昨晚被菌子迷了心智,她居然真信了这荒唐的说法,又是啃又是啄的,现在回想起来,每一个细节都让她想找地缝钻进去。尤其是嘴巴里残留的异样感,还有他此刻不怀好意的眼神,都在提醒她昨晚有多“敬业”。
“我嘴疼,”她气鼓鼓地瞪他,眼眶红得像含着泪,“治不了,要休息!”
“那换个地方治。”厉九骁俯身咬住她的唇,轻舔慢咬,声音含糊地从唇齿间漏出来,“这里也能治,嗯?”
温热的呼吸混着他的气息涌进嘴里,尹时熙的脑子“嗡”地一声炸开。她想推开他,手却被他牢牢按在腰间,只能任由他攻城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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