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彩虹是个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好希望她早点退休。”
“要是周嫂子能选上,那咱们可就有主心骨了。”
说完李春妮拉起冷云浣越走越快,
“你瞅瞅我这张嘴,说起来就没完没了的,咱们可不能耽误了,你那个堂妹盯上裴团长了,这种事儿,男人应付不来的。”
冷云浣倒是不着急,什么叫男人应付不来?
还不是看内心,想半推半就,还是想真的应付,她对裴溯溟有信心。
李春妮看她不紧不慢的,赶忙催促,
“你可别仗着新婚燕尔,就不当回事儿,沈营长现在吓的宿舍都不敢回,干脆每天去旅政委范学建家里蹭住。”
“呵……”
冷云浣是真没想到冷秋萍连沈国良也没放过!
也对,以她那歪歪扭扭的三观,估计是觉得反正关萍和沈国良也没结婚,她都有机会。
毕竟像是胡梅男人这种,结婚有媳妇有小孩的,她也没放过。
“奇怪,那她还不追去旅政委家里,旅政委官可比营长大。”
冷云浣提起这个茬来,李春妮哼笑一声,
“你还真别说,她还有原则,说是怕年纪大的,那方面不行,满足不了她。”
冷云浣已经被震碎的三观,再次成渣,碎的捡都捡不起来了。
不是,她有没有听错,就冷秋萍这样的言论放在后世都够炸裂的了!
可现在是七零年,怎么就管不了她了!
说到底,还是妇女主任不作为。
既然不能在其位谋其政,那就别干了。
占着茅坑不拉屎的玩意儿。
冷云浣准备一次性收拾了。
两人说着也就快走到冷云浣家门口了,刚拐进大门就见门口围着不少人。
李春妮一看,直接道:“不好,那个挨千刀的冷秋萍肯定闻着味儿跑来闹腾裴团长了。”
说完硬是从冷云浣手里接过自行车,
“你可别迈四方步了,我的傻妹子呦,你快去看看吧!她那张嘴真的是能把月亮都说成是她的呀!”
冷云浣不紧不慢的,倒是也没从李春妮手里再把自行车要回来,她相信裴溯溟的战斗力。
不只是拳脚功夫,毕竟当年二柱子就是在他那里吃了闭门羹,这才跑来怱上没油蒜上报仇,找她麻烦的。
果然,走到跟前就听大家一阵哄笑。
“冷秋萍同志,还说裴团长跟你好过,是你堂姐横刀夺爱,有啥证据吗?”
“对呀,上次你说沈营长欺负了你,结果他欺负你那天出任务去了。”
“大上次你说胡梅家的一营长徐春刚摸了你的手,要负责,可人家出任务负伤,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呢!”
“还有刚上任的二营营长关萍,人家是女的,你居然都不知道,看着头发短就故意装崴脚,往人家怀里钻……”
这人说完,大家伙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冷云浣站在人群外看着,不知道什么原因跌坐在地上的冷秋萍。
哪里还有当初资本家小姐的一丁点样子。
现在的冷秋萍皮肤黢黑,颧骨上大片的褐色斑点,两颊凹陷,也不知道脸上抹了多少粉,导致脖子和脸不是同一个颜色,看着像是脖子上装了个假脑袋。
四月底,庙湾岛已经是夏天了,她穿了一条白底碎花的连衣裙,衬得人皮肤更黑了。
再看那双手,手背青筋暴起,手心满是老茧,还有斑驳的刀痕,看来在西双市没少割橡胶。
“你们不要胡说,我心里只有阿溟哥哥,我什么时候做过那些事了?”
“你们肯定是收了冷云浣的好处。”
“作为贫下中农,你们不能被糖衣炮弹俘获,要坚守本心,做最坚定的无产阶级。”
“冷云浣是资本家小姐,我们大家应该联合起来一起抵制她。”
冷云浣眯起眼睛,
看来冷秋萍在西双市不光天天割橡胶,还参加了打砸抢烧,批斗等项目。
给人扣帽子倒是信手拈来。
“小冷同志是资本家小姐?”
“不能吧,没听说啊?”
“资本家小姐怎么可能成为军属呢?”
“你们别听她胡说。”
“我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你看看咱们这么多军属,哪有一个像冷云浣皮肤那么白的。”
“你们再看她那个手,一看就不是干活的人,皮肤都能掐出水来。”
冷云浣把目光投向说话的女人,李春妮赶忙给她介绍,
“这是孙连长的妹妹孙雪怡,听说之前一直中意你家男人。”
冷云浣点点头。
不知道谁最先看到了站在人群外的她,
“哎呦,那不是小冷同志吗?”
“快都别挡着路,让人家进来说话。”
说这话的是李彩虹。
她不想处理的事儿,就袖手旁观让当事人自己掰头。
冷云浣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迈步顺着分开的人流,走到了自家小院门口。
裴溯溟正一脸戒备的盯着坐在地上的冷秋萍,沈国良躲在他身后,一脸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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