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俩人没说几句话,就这么晕过去,可把大伙吓坏了,可别死了再赖上谁,谁也不想担这责任,于是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就是吩咐人赶紧给村里的李老头儿叫来,看看啥情况,看这俩人瘦的,就像骨头架子上薄层皮一样,太瘦了,当李老头儿被气喘吁吁的带过来以后,刚喘口气儿,看这俩人还在这地下躺着呢,吓了一大跳,呦吼!这是多少年没看到这样式儿的了,就是想当年满洲国的时候,这日本人抓了那么多人去做劳工,回来的时候,基本上也都这样了,能活着缓过来就不错了,那时候的人也都做了大病,身体各种大病,小病不断的,这俩人瘦成这样真的是太稀奇了,赶紧上前把脉一看,说他们整口吃的给他俩喝了吧,这是饿的,这是多久没吃东西了?咋瘦成这样了?有的人,于心不忍,赶紧回家弄了碗菜糊糊,端来两碗,急忙给这俩人灌了进去,没多大一会儿。
两人悠悠转醒,眼神里满是惊恐与迷茫,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众人。一个十七八岁小伙子,声音微弱地开口:“你们……是谁?这是哪儿?”一位热心的村民笑着说:“小伙子,你们这是忘了吗?你们刚才饿晕了,现在先别多想,好好缓缓身子。”另一个稍大点儿的少年挣扎着起身,想要道谢,却又一阵头晕。老李头赶紧上前扶住,“别乱动,你俩身子虚得很。”
众人开始询问他们的来历,两人犹豫了一下,大点儿的少年缓缓说道:“我们是从豫省逃荒来的,家乡遭了灾,父母都没了,临终前让我们来东北这边儿投奔自己的堂舅,一路乞讨才到这儿。”大家听了,纷纷露出同情的神色。村长站出来说:那你们知道自己的亲戚在东北哪嘎达哪个村儿吗?其中一个人,从兜里拿出来一张介绍信,上面皱皱巴巴的介绍了俩人,然后一看地址竟然是自己村子,这简直太让大伙儿吃惊了,于是村长说“既然来了咱村,那就是缘分,那你们要找的表舅叫啥姓啥,看看咱们村儿有没有这个人,如果没有也不用着急。
先在村里住下,有我们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们。”两个少年眼里泛起泪花,扑通一声跪下,“谢谢大家,我们以后一定好好报答。”村民们赶紧将他们扶起, 众人也看不清这俩人的长相。毕竟头发太长,乱糟糟,脸遮盖了大半儿,这瘦的脸都凹下去了,何庆海在旁边儿看着咋感觉那么奇怪呢?上辈子咋没有这样的事儿呢?
这时众人就听其中一个人介绍说,我今年19岁,我叫梅仁德,他是我二弟,叫梅仁兴,我们两个人是亲兄弟。 我们的表舅姓熊。想当年也是为了避祸逃离了家乡,来到了东北,那都是二十几年前的事儿了,当年家里人收到了他们地址,再联系就中断了,要不是因为现在饥荒年间,我们也不会往这边儿来寻找他们,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听我娘说,表舅他们当初一大家子人都来东北这嘎达了。
后来还是他们过的不错,给老家去了一封信,那时候世道乱,再也就没再联系,只是听我娘说起过,这次我们往这边儿来也是冒蒙来的,临走的时候还是让村长大伯给我们家开了一封介绍信,我们就这样走走停停,半年来才终于到了东北这儿,一大家子人也就剩我们弟兄两个了,众人听了以后,都心酸不已,一大家子人,最后就存活两个,太悲惨了。看这两个人这形态。 实在是太惨了。太可怜了。这时候已经有人跑村子里去找熊家人了。
就在这时,熊老大、熊老二两人匆匆赶来。熊大挤到前面,仔细打量着这两个少年,突然眼睛瞪大,激动地说:你们的娘叫啥?这时候梅仁德说道,我们的娘叫熊美丽,只听熊老大眼泪刷刷的就流下来,哎呀,那是我最小的一个妹妹呀,熊老二这时候也哭着说那是我亲妹子呀,当初走的时候她太小,不好带走,没办法,只能留给你大爷家了。你们娘了,这时候只见这两个大老爷们儿眼泪汪汪的四处寻找,没有看到,心里拔凉拔凉的感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时梅仁德说,我娘还有我爹弟弟妹妹来的路上都陆陆续续饿死渴死了,一大家子,就剩我跟二弟两个活了下来,才走到这儿,两个人说完。抱着熊老大熊老二就呜呜哭了起来,终于找到亲人了,终于找到了。然而他们这块儿痛哭流涕,亲人见面让人动容。
何庆海的心里却翻江倒海起来,记得上辈子自己虽然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但是村子里来了两个人,自己是知道的,就叫梅任德,梅仁兴,这两个人可是个狠人。自己私底下就见过这两个人,在黑市里净干一些脏的,臭的手沾满了鲜血,手脚不干净,这两个人 偷村子里的庄稼, 记得上辈子这两个人因为偷村子里的庄稼,被村子里巡逻人员抓住。遭到了批斗,这俩人报复心特别强,冬天的时候,俩人偷摸把村子里的粮仓给撬了,粮食偷了大半,拿出去卖了。经过这事儿村里,把这两个人从村子里赶出去了,而这俩人从那以后就在黑市开始混。毕竟上辈子何庆海自己也在黑市混的。经常能碰到这两个人,弟兄俩在黑市里是非常有名的,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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