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办公室的空气像被冷水浸泡过的棉花,沉重得让人呼吸都要费上几分力气。深作仙人早已被静音带着三名医疗上忍抬走——特制的木质担架上铺着浸过医疗查克拉的软布,深作小小的身体陷在布中,绿色的血渍在布面上晕开一小片暗沉的痕迹,连担架移动时都刻意放轻了脚步,仿佛稍重一点就会惊扰这位重伤的仙人。
而此刻,办公桌上那卷巴掌大的卷轴,成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卷轴纸是特制的忍具纸,防水耐磨,却依旧被血液浸透了大半,边缘的纸纤维因为吸饱了血而微微翘起,上面用炭笔写满了杂乱的符号:有的像扭曲的闪电,有的像重叠的圆环,还有的是不规则的折线,字符之间挤得密密麻麻,甚至有几处因为书写仓促而叠在一起,只能看到模糊的墨痕——这是自来也独有的密码体系,曾在无数次情报传递中保护过木叶,如今却成了撬开佩恩秘密的唯一钥匙。
“暗号解读班!全员到齐!十分钟内必须出现在火影办公室!”纲手的声音透过通灵兽传向各个部门,语气里没有丝毫犹豫,只有不容置疑的急迫。她站在桌旁,双手按在桌沿,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目光死死盯着那卷染血的卷轴,仿佛要将那些符号看穿。
不到十分钟,五名穿着灰色制服的暗号专家匆匆赶来。他们的衣襟都有些凌乱,显然是从各自的岗位上飞奔而来——为首的老专家头发花白,眼镜片上还沾着半片未落的纸屑;最年轻的那个手里还攥着半截铅笔,笔尖的炭粉在掌心蹭出一道黑印。当他们看到桌上那卷染血的卷轴时,原本急促的呼吸瞬间放缓,脸上的慌乱被凝重取代,纷纷围到桌边,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
“是自来也大人的密码体系,但……”老专家戴上双层放大镜,指尖捏着一根银质细针,轻轻挑起卷轴边缘,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血迹覆盖了至少三成字符,而且书写轨迹很不稳定,应该是在剧烈移动中写的——可能是在战斗间隙,甚至是受伤后。”
办公桌上很快铺满了草稿纸。铅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成了唯一的声响,偶尔有人低声交流,声音也压得极低:“常规映射表试过了,‘闪电符’对应‘火’、‘圆环符’对应‘水’的逻辑完全对不上。”年轻专家抓了抓头发,草稿纸上画满了交叉的叉号,“要不要试试自来也大人以前用过的‘剧情密码’?比如对应他小说里的章节?”
“试过了!”另一位专家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桌上的灯光,“我刚才比对了《亲热天堂》前三部的章节符号,没有任何匹配项。他这次用的密码底层逻辑肯定改了——或许是为了防止被晓组织破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墙上的沙漏漏下的细沙在底部堆成小小的沙丘。纲手的目光时不时扫过沙漏,指尖在桌沿轻轻敲击,节奏越来越快——每多等一秒,自来也在雨隐村多待一秒,就多一分危险。卡卡西站在一旁,护额下的写轮眼微微转动,试图从符号的排列中找到规律,可那些字符杂乱无章,像被狂风打乱的拼图,根本看不出逻辑。
林枫站在人群外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里藏着一枚小小的冰遁护符,冰凉的触感让他勉强保持冷静。他知道原着中这密码的关键在于“本体”二字,可他不能直接说出口:总不能解释自己“预知”了密码的破解方式。他必须找到一个自然的切入点,把思路“递”给专家们。
他往前挪了两步,装作仔细观察卷轴的样子,眉头紧紧皱起,像是在苦苦思索。片刻后,他抬起手,指尖虚指卷轴上一处未被血迹覆盖的“圆环符”,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桌旁的专家听到:“自来也大人最后传回来的情报里,反复强调‘没有本体’……我们一直在找符号对应的‘地名’或‘人名’,会不会方向错了?”
他顿了顿,故意停顿两秒,让专家们有思考的间隙,才继续说道:“佩恩是六个‘尸体傀儡’,‘没有本体’意味着现场没有操控者……这些符号,会不会不是指向具体事物,而是描述‘傀儡与本体的关系’?比如‘操控’‘共享’‘无核心’这类状态?”
话音落下的瞬间,老专家猛地抬起头,眼镜差点从鼻梁上滑下来。他手里的银质细针“当啷”一声掉在草稿纸上,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芒:“状态!关系!对啊!我们都陷在‘具体指向’里了!如果‘没有本体’是核心前提,那这些符号就是在解释‘傀儡如何被操控’!”
他抓起铅笔,在草稿纸上飞快地画起来:“你看这个‘扭曲闪电符’,如果代表‘查克拉传输’,‘重叠圆环符’代表‘视野共享’,再结合‘没有本体’逆推——这组符号就是‘六具傀儡共享查克拉与视野,操控核心不在现场’!”
有了这个突破口,破解工作像被注入了强心剂。年轻专家立刻翻出自来也以往记录“傀儡术”的资料,对比符号的笔画走向;另一位专家则拿出特制的密码本,开始建立新的映射表。铅笔划过纸张的声音变得急促而有力,偶尔有人发出低低的欢呼:“对!这个‘折线符’对应‘复活’!之前在自来也大人记录‘秽土转生’的笔记里见过类似的!”“天道的‘引力斥力’,用的是‘三角符加箭头’!和情报里描述的能力完全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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