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此刻的青木竟真如孩童一般,玩心大发,就连对待战斗,也满是觉得好玩的心态。
或许是源于对自身力量的笃定?
或许是出于一种超然物外的洒脱?
似乎,这两种意味都有几分。
任凭那丑家伙悲愤嚎叫,青木依旧身形极快地掠出它的视线,消失得无影无踪。
……
岁月悠长,枯木参天,枝叶层层叠叠遮蔽了天日,连一缕月光也难以穿透,使得此地幽暗异常,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若是在此久居,怕是最终只会走向疯狂。
然而世事无绝对,总有一线生机可循。
毕竟,对于心智刚毅、执念深重之人而言,他们不会就此沉沦,反倒会更加明晰自己的坚守,更会付诸行动,做到知行合一。
就像此刻的青木,他便遇上了这么一个古怪的家伙。
为何说古怪?且听我道来。
“喂,你是谁?干嘛挡我的路?”青木奶声奶气地,对着眼前这个无礼的家伙问道。
“……”那家伙仔细打量着青木,仿佛在探究什么,看了许久,才开口说话,是个男人的声音,“小孩,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你身上有人类的气息?”
“我出现在这,似乎让你很意外?”青木也在打量着对方,漫不经心地回道,“而且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要解释给你听?”
青木心里暗自琢磨:“这家伙看着有点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一身棕色皮毛,上面还挂着五个骷髅头,皮毛底下竟是黑色死霸装,尤其是脸上,被一个类似羚羊头骨的虚之面具挡着,看不清面具后的模样。这家伙给人的感觉,倒像是个缝合怪,该不会是剪刀手…爱德华…同款吧?”
“啊,是这样吗?”看着眼前带着警惕的小孩,又看了看自己此刻的模样,阿西多还以为是自己的装束吓到了对方,便放缓了语气,轻声细语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换个样子便是。”
说罢,他丢掉左手中的食物,抬起左手伸到脸部面具下,将面具向上掀开,露出了下面的面容。
……
最显眼的是他的短发,是温暖的红褐色,发丝柔软却不杂乱,被风轻轻一吹,发梢便会扫过光洁的额头,露出饱满的额角。
他的眉毛生得平直,眉色比发色略深,像两笔沉稳的墨线,不事张扬却自带英气,眉峰处微微下沉,让眼窝显得愈发深邃。
眼眸是近于墨色的黑,瞳仁清亮,看人时总带着种不动声色的专注,仿佛能映出周遭一切,却又藏着不为人知的沉静。
眼裂不算狭长,眼尾自然下垂,少了几分锐利,多了些温和,唯有凝神时,睫毛会微微颤动,像蝶翼拂过水面。
鼻梁挺直,山根不算高挺却线条流畅,鼻翼略宽,透着几分沉稳的硬朗。
嘴唇轮廓清晰柔和,下唇比上唇稍厚,唇色是自然的淡粉,抿紧时嘴角会留下一道浅浅的纹路,仿佛藏着未说尽的话;笑起来时,这道纹路会随之舒展,露出整齐的白牙,连带着平直的眉峰都染上暖意。
整张脸没有丝毫疤痕,皮肤是被阳光晒出的健康蜜色,下颌线清晰却不凌厉,侧脸的线条从眉骨到下巴流畅自然,透着种未经风霜却看透世事的矛盾感,俊朗中藏着岁月沉淀的沉静。
……
青木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他认识的人里本就没有容貌丑陋之辈,这让他的优越感已消减了不少,如今见到眼前这人,连对自己的信心都又弱了一丝。
“阿西多?”
青木带着几分确定,又掺着些许疑虑,开口问道。
“嗯?你认识我?”
阿西多原本温和的面容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他起初还以为这是哪个遭人陷害的贵族子弟,心里多少有些同情,可对方竟能叫出自己的名字,他便知这小孩绝不简单。
“你是谁?为何见到我的样貌,就能说出我的名字?”
语气虽严厉,阿西多却没有做出任何攻击性的动作。在他看来,青木并无威胁——一个孩童自然敌不过成年人,这是常识。
(可惜,他不明白,天才向来喜欢打破常规,不然何以称之为天才!就像钱老曾说:“人就算再笨,十四岁了还学不会微积分吗?”)
“一百多年前,我在尸魂界时,无意间听过你的名字。只是我记得,传闻中你们那支虚圈远征部队,本该是全军覆没了吧?”
青木故意摆出思索的模样,稍作停顿后,才回答阿西多的问题:
“我叫青木……四枫院青木。不过我不隶属于任何番队,因为一些意外,离开了尸魂界。至于为何会到这里,那就一言难尽了。”
“哦?你竟是四枫院家族的人?没想到一个贵族子弟会来到这种地方,真是令人意外。”阿西多听完青木的解释,非但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更加谨慎了。
在他的认知里,一个一百多年都未曾长大的人,其灵压与天赋该是何等逆天?反正他从未见过,也从未听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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