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在外面等着。”林墨的声音褪去了往日的青涩,多了几分沉稳。苏哲会意,握紧手中那把撬开地窖的铜钥匙,对准墙面光束汇聚的中心点——那里藏着一个与墙皮颜色近乎融为一体的暗扣,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
指尖刚触到冰凉的暗扣,就听见“咔嗒”一声清脆的机括响。整面看似坚实的砖墙竟缓缓向内平移,露出一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一股混杂着樟木香气与金属质感的气息扑面而来,驱散了仓库原本的灰尘味,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感。
“我先进去探探。”陈建国按住林墨的肩膀,率先迈过缝隙。他的身影刚消失在阴影中,就传来一声压抑的惊叹。林墨与苏哲对视一眼,心中的期待与紧张交织,立刻紧随其后踏入其中。当两人彻底站在墙后的空间时,手中的手电筒不约而同地垂落——眼前的景象,让所有语言都失去了分量。
这是一间与仓库等大的密室,顶部镶嵌着感应灯,随着门的开启渐次亮起,暖黄的光线温柔地铺满每一个角落。靠墙的位置,数十个樟木箱整齐码放,箱身贴着烫金标签,“百达翡丽·复杂功能计时系列”“劳力士·星期日历型”等字样清晰可见,标签右下角的日期最早可追溯到三十年前。
密室中央的金属架上,数十块金砖静静陈列,每块都印着“足金999.9”的钢印,在灯光下折射出温润却耀眼的光芒,没有丝毫浮夸,只剩沉甸甸的质感。金属架下方的抽屉里,一沓沓文件整齐叠放,最上层的瑞士银行VIP账户凭证上,账户持有人一栏赫然写着“林墨”二字。
“这是振山兄当年在日内瓦拍卖会上拍下的百达翡丽套装,当时可是轰动了整个钟表收藏界。”陈建国走到樟木箱前,手指轻轻拂过箱面,眼中满是追忆,“他总说,要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孙女,原来一直藏在了这里。”
林墨的脚步像被钉在原地,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她想起外公住院时,攥着她的手反复说“超市不能丢”;想起自己守着空货架计算水电费的窘迫;想起赵天磊上门挑衅时的咬牙坚持——原来外公从未让她独自面对,这份跨越岁月的守护,一直藏在仓库最深处。
“林墨,你看这个。”苏哲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打开金属架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本相册和一沓封好的信,信封上“我的墨墨”四个字,是外公熟悉的笔迹,落款日期从她出生那年,一直延续到外公去世前一个月。
林墨拿起最新的一封,信封边角有些褶皱,字迹也比以往潦草。拆开信纸,熟悉的笔触映入眼帘:“墨墨,当你看到这些,说明你已经长大了。外公不是故意瞒你,只是想让你先学会靠自己站稳。这些财物是底气,但真正的底气,是你守住超市的韧劲,是不向恶低头的骨气……”
信还没读完,仓库外就传来赵天磊暴怒的吼声:“林墨!别装死!最后五分钟,再不签字,我直接叫人封门!”紧接着是玻璃门被踹开的巨响,脚步声越来越近。
苏哲立刻将信收好,担忧地看向林墨。林墨擦干眼泪,从樟木箱里取出一块银白色百达翡丽腕表,表盘上的星辰纹路在灯光下流转。“该让他看看,外公留下的到底是什么。”
陈建国拿起一块金砖,掂量了一下,笑着跟上:“走,给咱们的赵老板‘上堂课’。”
三人刚将暗墙推回原位,赵天磊就带着四个壮汉闯了进来,手里还扬着一份法院传票副本:“林墨,这是传票!我告你拖欠债务,今天这超市你卖也得卖!”
可他的话刚说完,目光就死死黏在陈建国手里的金砖上,瞳孔骤缩。当看到林墨手腕上的腕表时,更是惊得后退一步——他曾在商业酒会上见过同款,标价高达七位数。
“赵老板说的债务,是这个吗?”林墨拿出那张泛黄的还款凭证,递到他面前,“你父亲二十年前就还清了欠款,这上面有他的签名手印,需要我请鉴定专家吗?”
赵天磊的脸瞬间惨白,他强装镇定:“就算债务是假的,你没供货商没客源,这些表和金砖能当饭吃?”
“足够我盘活十家超市,也足够起诉你诬告陷害。”林墨晃了晃瑞士银行凭证,“你觉得鼎盛超市的资金链,扛得住一场官司吗?”
苏哲补充道:“我已经联系了三家大型供货商,明天一早就送货。本地财经媒体也很感兴趣,明天头版或许就是‘鼎盛超市恶意竞争’。”
赵天磊看着凭证上的金额,看着金砖的光泽,终于明白自己踢到了铁板。他狠狠瞪了林墨一眼,带着人狼狈离去:“咱们走着瞧!”
看着他的背影,张阿姨跑进来激动地说:“墨墨,老街坊都来帮忙了,还有供货商打电话说要铺货!”
林墨望向密室的方向,阳光透过仓库窗户,刚好落在暗墙位置。推开仓库的那一刻,她看到的不仅是金银珠宝,更是外公的爱与期盼,是超市重生的希望。她握紧腕表,在心里默念:外公,我一定让超市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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