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雷斯特的再生能力哪儿来的,他自己也说不准,扒拉着过往经历,勉强拼凑出三个可能。
头一个是穿越时的肉身强化,毕竟从一个世界蹦到另一个世界,身体总得多点“buff”,不然早死在哥谭的阴沟里了。
第二个就离谱,跟他左臂里嵌的氪石有关。
当初为了摆脱控制欲爆棚的女友珍妮,他脑子一热,花大价钱搞来块氪石。
正常人要么磨成粉末、铸进子弹,要么做成戒指防身,他倒好,直接找了个帮派黑医,硬生生嵌进了左臂肉里,活脱脱一副“同归于尽”的疯样,也难怪别人说他“癫得没边”。
结果呢?
珍妮压根不是氪星人!
氪石在他胳膊里发着冷光,对珍妮屁用没有,反倒让人家抓着他“自寻死路”的把柄,按在床上一晚上狠狠蹂躏了好几次。
疼得他龇牙咧嘴,还得嘴硬说,就这?
强女干不成,反被日,说多了都是泪啊!兄弟们……呜呜呜呜……
拿氪石没制住别人,倒先让自己遭了罪,最后还成了身体变异的“催化剂”。
至于第三个,是他体内那团黑色雾状颗粒,还有藏在血管里的发光寄生虫。
托雷斯特摸着下巴琢磨,估摸着是当初跟毁灭日硬碰硬时,那怪物不知什么时候把这东西“种”进了他身体里。
打那以后,只要伤得不算太离谱,这俩玩意儿就会悄悄爬出来修复伤口,就是偶尔半夜能感觉到虫子在皮肤下游动,膈应得他睡不着觉。
结束一天的训练,托雷斯特在天堂岛原始森林里游荡。
天堂岛中心圣山被一片原始森林严严实实地裹着,古木参天到能遮住大半天光,粗得要四五人合抱的树干上,板状根像巨兽的爪尖扎进腐殖土里,绞杀榕的气根垂成半透明的帘幕,风一吹就簌簌晃着碰出细碎的响。
林子里满是活气,七彩鹦鹉拖着流光般的尾羽掠过树冠,尖啼声穿透枝叶;脸盆大的巨型陆龟驮着覆满青苔藓的壳,慢慢爬过积了层枯叶的地面,路过的橙红斑纹毒箭蛙蹦到它背上,亮得晃眼的颜色是天生的“禁行牌”;藤蔓丛里偶尔窜出银环蛇,黑白相间的身子缠在树干上,吐着信子打量路过的长臂猿,却没半分攻击的意思。
亚马逊战士从不伤这里的生灵,久而久之,连最凶的野兽都没了戒心。
托雷斯特揣着肚子在林子里转了快俩小时,往常随便扒拉两下就能见着乱窜的野兔、傻愣愣的山鸡,今天却连只蚊子都没扑到,连脚边的蚂蚁都像是躲着他走。
正挠着头犯嘀咕,林深处突然传来“咚咚”的蹄声,震得脚下的腐叶都在颤。
抬头一看,一头跟小货车般壮实的白牛正从树后踱出来,一身白毛亮得像撒了层霜,牛角是泛着瓷光的青白色,蹄子踩在地上,能把碗口粗的灌木直接碾断。
“嘿,总算见着荤的了!”
托雷斯特眼睛一亮,攥着拳头就冲了上去。
可没等他近身,白牛突然打了个响鼻,庞大的身子竟灵活得不像话,蹄子一蹬就朝他撞来,风里都裹着股腥热的气。
托雷斯特赶紧侧身,堪堪躲过那对能戳穿岩石的牛角,可白牛的力气大得吓人,尾巴一扫就抽在他后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整个人被扫得踉跄着撞在树上,后背磕得发麻。
这牛不光劲大,速度还快得离谱,转个身又冲了过来,牛角直对着他的胸口。
托雷斯特慌忙往后跳,脚底下被藤蔓一绊,眼看牛角就要戳进肚子,他猛地抬手撑住牛脸,胳膊上的肌肉瞬间绷得像铁块,可白牛还在往前顶,牛角已经擦着他的肋骨,把身后的树干戳出两个深洞,石屑溅了他一脸。
“奶奶滴,玩阴的是吧!”
托雷斯特咬着牙,感觉胳膊都快被顶得脱臼,知道再硬扛下去非被顶穿不可。
他猛地沉下心,集中注意力往左臂送力,皮肉里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一柄泛着幽绿寒光的氪石剑刃,竟从他指骨处“唰”地弹了出来,剑刃上还沾着点血丝,正是那跟他骨肉长在一起的氪石所化。
没等白牛反应过来,托雷斯特借着对抗的力道猛地翻身,骑在白牛脖子上,攥着氪石绿剑狠狠往下扎。
剑刃带着幽光,“噗嗤”一声就捅进了白牛的心脏。
白牛发出一声震得树叶簌簌落的闷吼,庞大的身躯晃了晃,前腿一软跪在地,蹄子还在徒劳地蹬着地面,渐渐没了动静。
托雷斯特从牛身上滑下来,扶着牛身喘粗气,指骨上的氪石剑刃慢慢收了回去,留下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他看着这头比自己还高的白牛,抹了把脸上的汗,咧嘴笑了:“这下能开荤了。”
托雷斯特也不讲究,抽出指骨里的氪石绿剑,刀刃贴着白牛的皮肉划开,没费多少劲就卸了半扇最肥的肉。
毕竟是跟毁灭日硬过招的身子,对付一头死牛还算轻松。
他在附近找了片开阔地,捡来几根胳膊粗的干松木,又掰了截带树脂的枯枝,两手攥着枯枝在松木上快速摩擦,没一会儿就冒出火星,吹了两口,干树叶“轰”地燃起明火,架上削好的木架,把大块牛肉往上面一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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