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曲翼大楼顶层,神盾局局长办公室的空气里飘着淡淡的咖啡冷香。
尼克·福瑞背着手在红木办公桌前踱步,黑色风衣的衣角扫过桌腿,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他那只独眼自始至终没离开过桌上那张皱巴巴的纸片。
纸边毛糙,像是从笔记本上硬撕下来的,上面歪歪扭扭的线条勾得人眼晕,活像被猫爪子挠过。
“叩叩叩……”
突兀的敲门声打破寂静。
福瑞脚步一顿,黑靴踩在地毯上没发出半点声响,他抬眼扫向门,声音淡得像结了层冰:“进来。”
门被推开,科尔森快步走进来,黑色西装上沾着点泥点,领口还皱着,显然是刚从外勤赶回来。
他攥着公文包的手指关节泛白,一进门就直奔主题:“局长,您找我?”
福瑞没说话,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桌上的纸片。
科尔森疑惑地走过去,弯腰拿起纸片。指尖刚碰到纸边,他眉头就拧成了疙瘩,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
这字写得,横不平竖不直,连笔画都透着股“摆烂”的劲儿,他差点脱口而出“幼儿园刚学写字的小孩都比这强”。
可当他的目光落在线条勾勒的内容上时,瞳孔骤缩,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手猛地一抖,纸片差点滑落在地。
他下意识捂着心口,倒吸一口凉气,连呼吸都乱了:“这……这是……瓦尔基里之翼的坠落坐标?!”
福瑞闭着眼睛,指尖在桌沿轻轻敲击,节奏慢得像在打哑谜。
直到科尔森的喘息声平复些,他才缓缓睁眼,独眼盯着对方:“看完了?”
“看……看完了!”
科尔森赶紧把纸片按在桌上,忍着对那“鬼画符”字迹的不适,抓起笔筒里的铅笔。
笔尖在空白笔记本上飞快滑动,胳膊肘抵着桌面,眉头紧锁,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要把那些歪扭的线条重新描成规整的坐标图,生怕漏了半点细节。
福瑞站在一旁,独眼微微眯起。他看着科尔森笔下逐渐清晰的坐标,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三四分钟后,科尔森把铅笔往笔筒里一塞,举起重新画好的图纸。
他盯着图纸看了许久,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开口:“局长,这坐标……跟我们之前计算的瓦尔基里之翼坠落点,只相差十五公里。”他顿了顿,忍不住追问,“这纸片……到底是哪来的?”
“科尔森。”福瑞突然开口,声音沉了沉,独眼抬起来,目光锐利得像刀,“你只需要告诉我,信息是否可靠。”
科尔森心里一咯噔,才反应过来自己越权了。
他耳朵尖微微泛红,手指捏了捏图纸边缘,连忙点头:“可靠!绝对可靠!坐标参数和地形标记都对得上,不是内行人根本画不出来!”
“下去办。”福瑞挥了挥手,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淡漠,“立马去查我出事方圆十公里监控。”
“是!”
科尔森不敢多问,抓起图纸转身就走,关门时还特意放轻了动作。
办公室里重新安静下来,福瑞走到桌边,伸手揉了揉后脑勺。
那里肿起一个不小的包,指尖按上去,疼得他龇牙咧嘴,倒吸一口凉气。
他拿起那张皱巴巴的纸片,翻到背面,盯着右下角那个歪歪扭扭的三色圆盾标志,独眼陷入沉思。
这事儿还得从今早说起。
当时他正开着那辆跟铁疙瘩似的黑色雪佛兰上班,防弹玻璃厚得能抗RPG,他还叼着半块萨其马,哼着不成调的老歌。
距离三曲翼大楼还有三个十字路口,红灯亮起,他刚把车停稳,就听见“嘭”的一声闷响。
紧接着,一个纸团裹着石块穿透了防弹玻璃,“咚”地砸在他后脑勺上。
那一瞬间,福瑞的黑脸瞬间白了,嘴里的萨其马干掉在腿上,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是遇袭了?”
直到他捡起那个纸团,展开看到里面的坐标,才慢慢缓过神。
可直到现在,一想到那石块要是换成狙击子弹,他的脑袋怕是要跟……算了,以后不吃萨其马了。
“到底是谁……”
福瑞指尖戳了戳那个歪扭的三色圆盾,标志边缘还带着点毛边,像是匆忙画上去的。
对方不仅知道他的上班路线,能击穿特制防弹玻璃,还精准掌握了瓦尔基里之翼的坠落坐标,对神盾局的了解,远超他的预期。
是敌?
若是敌人,没必要送这么重要的信息,还特意画个圆盾标志提醒;
是友?
若是友,干嘛用石块砸他后脑勺,差点把他吓出心脏病?
福瑞把纸片放进加密文件袋,锁进办公桌的暗格。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他的独眼依旧锐利,却多了几分琢磨。
不管对方是敌是友,这场由一张纸片引发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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