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他转身回了酒店,路过装修工人时,还随口吩咐了句:“楼顶的大旗赶紧挂,再添块‘恩怨必报’的旗子,跟‘替天行道’对着挂。”
烈阳下,“水泊梁山”的匾额熠熠生辉,刚立起的旗杆在风中微微晃动。
托雷斯特摸了摸怀里的银弹,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
等处理完手头的事,就一个个清算,管他是毛线帽、二维码,还是花蝴蝶,敢向他开枪,就得做好被扒皮抽筋的准备。
托雷斯特回到总统套房,对着镜子扯下染血的红领带,右耳上的伤口已经肉眼可见地愈合。
新生的皮肉快速攀爬,原本狰狞的洞口渐渐收拢,不过几分钟,就只剩一点浅浅的红印,仿佛刚才的枪击只是幻觉。
这再生能力,早已让他习惯了这种“小伤”。
他走到盥洗台,拧开冷水,把口袋里的银色子弹丢进手心,反复冲洗。
子弹上的血渍被冲净,繁密的花纹愈发清晰,透着股诡异的精致。
托雷斯特指尖用力,“咔哒”几声,就把这看似坚固的子弹拆成了零碎。
弹壳、弹头、甚至里面细小的齿轮状零件,一一摊在台面上。
他拿起手机,对着这些零碎零件各个角度拍照,连花纹的纹路、零件的接口都拍得清清楚楚,然后一股脑发给哥谭,附带一句:“查这子弹的来路,越快越好。”
等了十来分钟,手机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回复。
托雷斯特挑眉,心里嘀咕:看来这子弹的水不浅,连老豆那边都得费点功夫,这次的事儿怕是真有点麻烦。
他没再多想,掬起冷水洗了把脸,甩去脸上的水珠,从衣柜里又抽了条新的红领带系上,镜中的男人依旧西装革履,只是眼神比刚才更沉了些。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子弹零件,盘算着下一步:先去海扁王的学校堵人。
凭他的口才,动之以情(画大饼),晓之以理(说靠山),最后实在不行动之以物理(按着墙角揍一顿),还怕那热血铁头娃不心甘情愿加入梁山?到时候,梁山又多一员“不怕死”的猛将,多划算。
刚踏出酒店大门,手机突然嗡嗡作响。托雷斯特以为是企鹅人或珍妮回了消息,掏出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着“托马斯”三个字。
他眼神一凛,接通电话,语气瞬间严肃:“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只说了一句:“神盾局总部门口,有紧急任务。”
托雷斯特没多问,只应了声“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托马斯所在的组织,是他为心向往之的存在,组织的事,向来高于一切。海扁王的事只能暂时搁置,先去神盾局赴约。
他转身拦了辆出租车,报出神盾局总部的地址,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子弹零件。
一边是未知的银弹线索,一边是组织的紧急任务,还有没拐到手的海扁王、没结清的高桌会赔款……托雷斯特揉了揉眉心,却勾起一抹兴奋的笑。
事儿多怕什么?
越乱越有意思。
他倒要看看,这银弹背后藏着什么猫腻,托马斯又给他安排了什么棘手任务。
出租车穿梭在纽约的阳光里,“水泊梁山”的匾额在身后越来越远。
“啊,你说的紧急任务就是这?”
神盾局总部楼前广场,托雷斯特知道任务之后震惊的嘴里的烟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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