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洗漱后,坐在堂屋客厅。
“晓容,你对袁安的失踪,有什么看法?”
冷轻尘拿着纸和笔,在写写画画,似乎在记录什么。
“我没太多看法,只是觉得,就算这是凶杀案,也不太可能是谋财害命。袁安一穷二白,杀他的动机很可疑。”
郑晓容认真地说道。
“嗯,有点道理。”
冷轻尘微微颔首,又看着陈迪问道:“那你呢?你有什么想法?”
“我就是个司机,这事儿用不着问我吧?”
陈迪讪讪地问道。
“张霄,你在治安局虽然只是干司机的活,但不要真的只是把自己当成司机。作为协勤,你需要协助我们警方破案。所以,你要好好地代入自己的角色。而且,你晚上询问袁安老母亲的问题就很好。”
冷轻尘看着陈迪说道。
“好吧,那我说说我的想法。要是说得不对,别见怪。”
陈迪说着,略微酝酿了一下说道:“我只是总结了我所注意到的三点。”
冷轻尘和郑晓容目光都落在了陈迪的身上。
“第一,死者应该是被人从后面勒死的,有很大的概率是熟人,这一推测与刑侦人员内部流传的说法相符,即谋杀案80%发生在熟人之间。当然,也不排除是突袭。但是结合他身无分文的情况,这概率不大,除非有很大的仇恨,陌生人也没有致他死地的必要。第二:也就是那个藏尸地了。凶案现场大多遵循远抛近埋的规律,而袁安的埋尸地距离陈子沟村却不到一百米。第三:那天,他既然是去买化肥,身上却没钱,那很可能有了资金来源,一定是去找什么人了。他一定能从这个人口中得到一笔不少的钱。”
“有道理。”
冷轻尘看着陈迪略微有些惊讶地问道:“张霄,可以嘛,你的分析很透彻,有些地方我都没有想到。”
“嘿嘿嘿,冷队,是吗。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侦探,看了不少侦探剧和相关书籍,可惜不擅长读书,成绩差,连大专都没考上,不然现在说不定真成大侦探了。”
陈迪一脸得意地道。
“好了,刚夸你两句,你就得意起来了。”
冷轻尘看着陈迪有些无奈地摇头道。
“对了,冷队,我听说十年前和二十年前这里都发生了命案,我可以看看这资料吗?”
陈迪眼珠子一转道。
“干嘛?”
冷轻尘瞥了一眼。
“您刚刚说得对,我现在作为协勤,就不能仅仅地将自己定义为司机,要多多辅助警方破案。所以,我现在准备全力贡献我的脑细胞。”
陈迪笑嘻嘻地道。
“嗯,孺子可教。”
冷轻尘颔首,将一份资料递给了陈迪道:“你既然是协勤,看这份资料,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陈迪立时仔细地查阅这三起失踪案的人员。
这一看,马上就发现了端倪。
“怎么样,有什么不对吗?”
冷轻尘连忙看着陈迪。
“冷队你看!”
陈迪指着那份名单。
“陈北坚,死于十年前。死亡原因,重器敲打,失血性休克而死,如果活到现在应该是四十一岁。
袁国平,死于二十年前,死亡原因,被人割破颈动脉,失血性休克而死。如果未死,四十八岁。
袁潮,失踪于二十年前,如果未失踪,四十七岁。
袁安,死于半年前,死亡原因,被人勒住脖子,窒息而死,今年四十五岁。”
冷轻尘秀眉微蹙问道:“这名单有什么不对吗?”
“这名单上有个共同点——这些死者的年龄非常接近,几乎属于同一代人,年龄差不超过十岁,说明他们很可能属于同一个社交圈。不过,从二十年前那起谋杀案的作案手法来看,凶手应该是两拨人,或者说,是两个不同的凶手。”
陈迪道。
冷轻尘闻言,微微颔首。对陈迪的观点她还是认同的。同时她也没有想到陈迪竟然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这天赋,不当警察的确是浪费了。
“嗯,你为何认为是两伙人?”
冷轻尘问道。
其实冷轻尘也倾向于陈迪的判断。
“二十年前那起命案,死者是被专业手法杀害的——一刀割破颈动脉,手法极其利落。”
说着,陈迪顿了顿说道:“而十年前和半年前的那两起命案,不像是专业的杀手所为。而且你有没有发现,二十年前被杀死的那个人,凶手甚至没有选择抛尸,没有经过任何的处理。这说明了一点,二十年前那起凶杀案,很有可能不是本村人做的。”
“嗯,这说法有点道理,不过会不会是那个失踪的村民干的呢?”
冷轻尘忽然想起什么。
“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但资料上不是写着嘛,这个叫袁潮的村民,平时老实巴交的,就是个泥水匠,哪来那么利落的刀法?我倾向于他肯定是遇害了,只是尸首一直没找到。”
陈迪托着下巴说道。
“嗯,你这话我记下了,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你可算立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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