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透,杂役院的鸡刚啼过第一声,林辰就醒了
他是被胸口的暖意弄醒的——混沌剑佩(他昨夜已从剑经残卷里知晓其名)还在微微发热,那股滋养身体的暖流,竟在他睡梦中也没停下,顺着经脉缓缓流转,将他残存的疲惫扫得一干二净。
林辰坐起身,下意识摸向胸口的剑佩,指尖能清晰触到上面的剑形纹路,比昨日似乎更清晰了些。他摊开手掌,看着掌心那道已经愈合、只留淡淡红痕的伤口,心里满是庆幸——若不是这枚残玉,他恐怕这辈子都只能困在杂役院,做个任人欺凌的废物。
“《混沌剑经》……”林辰轻声念出脑海里的名字,按照残卷记载,试着再次运转功法。
窗外的微光透进破木屋,空气中稀薄的灵气像被无形的线牵引,慢慢聚到他身边,顺着呼吸钻进体内。这一次,灵气运转的速度比昨晚快了不少,丹田处隐约有了一丝微弱的气感——这是引气入体的征兆。
林辰心头一喜,正想继续深修,院门外突然传来杂役头目的吆喝声:“都给我起来!今日要给内门弟子送柴,迟到了仔细你们的皮!”
他只能暂时停下修炼,抓起墙角的破布擦了把脸,拿起斧头就要往外走——送柴是杂役的日常活计,若是迟到,少不了又是一顿打骂。
路过院角的柴堆时,林辰的目光突然顿住了。
柴堆旁扔着一柄断了半截的木剑,看样式是外门弟子练废了丢弃的,剑身上满是裂纹,连最基础的灵气都无法附着。可不知为何,看到这柄木剑的瞬间,他胸口的混沌剑佩突然轻轻震动了一下,脑海里的《混沌剑经》残卷,竟自动浮现出一段关于“剑胚”的记载。
“凡器可养,剑心为引……”
林辰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捡起那柄断木剑。入手很轻,木质粗糙,可握住剑柄的刹那,一股熟悉的暖流从剑佩涌到掌心,顺着手臂传到木剑上——那道几乎看不见的暖流,竟在慢慢修复木剑上的裂纹!
他惊得差点松手,连忙低头看向木剑:裂纹里泛着极淡的青光,原本干燥的木质竟变得温润起来,握在手里也比刚才稳了许多。
“这木剑……能用来练剑?”林辰心里冒出一个念头。
他现在没有像样的佩剑,斧头又太重,这柄断木剑虽然残破,却刚好能用来练《混沌剑经》里的基础剑势。而且看剑佩的反应,这木剑似乎能被混沌灵气滋养,说不定日后还能变成一柄真正的剑器。
“林辰!磨磨蹭蹭干什么?!”杂役头目的吼声已经到了院门口。
林辰连忙把断木剑塞进怀里,用粗布衣服盖住,扛起柴担就跟了上去。送柴的路要穿过青木门的外门区域,沿途能看到外门弟子在练剑场上练剑,剑光闪烁,灵气波动比杂役院浓郁了不少。
林辰扛着柴担,目光却忍不住往练剑场瞟——那些弟子练的都是青木门的基础剑招《青风剑决》,动作不算复杂,可在他们手里,却只能挥出零星的剑气,显然领悟得并不深。
而此刻,林辰的脑海里,《混沌剑经》正在自动解析这门剑招——仅仅看了几眼,他就明白了《青风剑决》的破绽:剑势太散,灵气运转不够凝练,若是能以混沌灵气引导,将剑招的“散”化为“聚”,威力至少能提升一倍。
“原来如此……”林辰心里暗暗惊叹,混沌剑经的玄妙,竟能让他一眼看穿其他功法的优劣。
送完柴回到杂役院时,已经是正午。林辰领了那枚灰扑扑的辟谷丹,没像往常一样找地方休息,而是揣着断木剑,悄悄溜到了杂役院后山的小树林里——这里人迹罕至,正好用来练剑。
他找了块空旷的草地,拔出怀里的断木剑。经过一上午的滋养,木剑上的裂纹又少了些,握在手里竟有了一丝灵气的呼应。
林辰按照脑海里《混沌剑经》的基础剑势,抬手、挥剑、刺出——动作很慢,却每一步都贴合着灵气运转的轨迹。
“嗤——”
木剑划过空气,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啸,地面的草叶被剑气扫得倒向一边。这一剑没有用蛮力,全靠混沌灵气驱动,却比他昨天用斧头劈柴时的威力强了不少。
他眼睛一亮,继续练了起来。
劈、砍、刺、挑,《混沌剑经》的基础剑势只有五式,却蕴含着“混沌生万物”的道理。林辰越练越投入,胸口的混沌剑佩不断涌出暖流,滋养着他的经脉,也在继续修复那柄断木剑。
不知不觉,日头偏西,小树林里的光影渐渐拉长。
林辰停下动作,喘了口气,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丹田处的气感比早上强了不少,已经快要达到炼气初期的门槛——这才练了半天剑,比寻常修士打坐苦修几天的效果还要好!
再看手里的断木剑,原本的裂纹已经基本愈合,剑身上泛着淡淡的青光,握在手里温润如玉,隐隐能感觉到一股微弱的剑威——这柄原本该被丢弃的废剑,竟被混沌灵气滋养得有了“法器”的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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