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坪寒彻透甲衣,星刃齐鸣待指令。
杀气凝成三尺霜,旌旗猎猎向幽冥。
月球背面的“广寒机甲坪”上,银灰色的金属地面反射着地球的幽蓝光芒,像一块被巨力碾平的寒铁。风穿过机甲群的缝隙,发出呜呜的嘶吼,混着能量管道的滋滋声,织成一张紧绷的声网。三十架“轻骑”机甲呈雁形排列,肩甲上的能量纹路忽明忽暗,像一群蓄势待发的猛兽。
沈青枫站在指挥台中央,一身银黑色的驾驶服勾勒出紧实的肌肉线条,领口别着枚碎星形状的徽章——那是用噬星族战舰残骸熔铸的。他的短发被风吹得微微颤动,额前几缕发丝下,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左边虹膜里嵌着丝淡金色的纹路,那是上次突破系统限制时留下的印记。鼻梁挺直,唇角习惯性地抿着,下巴上有道浅疤,是被蚀骨者的骨刺划到的,此刻正随着他的呼吸轻轻动着。
江清倚在她的“惊鸿”机甲腿边,一身墨绿劲装,袖口和裤脚都缠着银色的束带,束带上绣着几簇竹叶。她的长发编成一条麻花辫甩在背后,发尾系着个小小的箭囊挂坠。柳叶眉微微挑着,左眼尾有颗痣,笑起来的时候会跟着动,此刻却抿着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机械弓的握把。那张脸算不上绝美,却带着股说不出的英气,尤其是抬眼瞄准的时候,眼神比箭尖还利。
孤城蹲在地上,用手指抠着机甲靴底的泥土。他穿了件无袖的黑色作战服,露出结实的胳膊,肱二头肌上纹着头张牙舞爪的狼,狼眼是用红色能量染料纹的,动起来的时候像要活过来。他的头发剃得极短,脑门上有块月牙形的疤,是小时候跟野狗抢食被咬伤的。下巴上满是青色的胡茬,咧嘴笑的时候能看到左边缺了颗门牙——那是上次跟三阶蚀骨者硬拼时被打掉的。
月痕站在沈青枫身边,穿着件月白色的连衣裙,裙摆上绣着银色的星图,走动的时候像拖着一片星空。她的长发松松地挽了个髻,用根玉簪固定着,玉簪是沈青枫用第一次赚到的晶币买的。皮肤白得像月光,嘴唇却红得像初升的朝阳,那双眼睛又大又亮,此刻正担忧地望着沈青枫,睫毛忽闪忽闪的,像停着只受惊的蝶。
烟笼抱着胳膊靠在柱子上,一身黑色卫衣配工装裤,帽子扣在头上,只露出个光洁的额头和线条分明的下巴。他的瞳孔是浅灰色的,激动的时候会变成银色,此刻正盯着机甲群,手指在裤兜里打着节拍。脖子上挂着个银色的哨子,是上次从蚀骨者巢穴里捡的,据说能发出让机械失灵的声波。
朱门蹲在地上,用手指戳着地面的金属板,他穿了件铁锈色的工装,袖口磨得发亮,膝盖上打着补丁。头发乱糟糟的像堆杂草,额前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只露出个小巧的鼻子和紧抿的嘴。他的手指又短又粗,指甲缝里全是黑泥,那是常年跟金属打交道留下的印记。
江雪背着个巨大的医疗包,包上别着几支不同颜色的药剂,像只背着家的蜗牛。她穿了件白色的大褂,外面套着件粉色的防弹背心,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头发梳成个利落的马尾,额头上渗着细汗,鼻尖红红的,像是有点着凉。眼睛圆圆的,像受惊的小鹿,此刻正紧张地检查着急救箱。
青箬站在机甲群里,个子还没机甲的小腿高,穿了件深蓝色的连体服,衣服太大,袖子和裤脚都卷了好几圈。头发用根红绳扎成个小揪揪,脸上沾着灰,左脸颊有块心形的胎记。他手里拿着个自制的望远镜,正踮着脚往远处看,嘴里念念有词。
碧空的虚拟形象悬浮在沈青枫身边,穿着件银白色的连衣裙,裙摆像水波一样流动。她的头发是透明的,像用光线织成的,眼睛是纯粹的蓝色,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弯成月牙。此刻她正快速地翻动着虚拟屏幕,嘴里报着机甲的状态。
“报告队长,‘轻骑’编队三十架机甲全部调试完毕,能量填充率98%,武器系统正常,通讯系统畅通。”碧空的声音清脆悦耳,像风铃在响。
沈青枫点点头,刚要说话,突然听到“哐当”一声,一架机甲的腿关节处冒出了火花。众人都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只见那架机甲摇摇晃晃地差点摔倒。
“怎么回事?”沈青枫皱起眉头,快步走了过去。
负责那架机甲的机械师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叫老王,此刻正手忙脚乱地检查着故障部位。他穿了件沾满油污的蓝色工装,头发像鸟窝一样乱,脸上戴着副厚厚的眼镜,镜片上全是指纹。
“队、队长,是关节轴承出了问题,好像是被人动了手脚。”老王的声音带着颤抖,手指着轴承上的一道划痕,“这、这是人为造成的!”
沈青枫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蹲下身,用手指摸了摸那道划痕,触感粗糙,边缘还有金属屑。“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就在刚才,我检查的时候还好好的。”老王结结巴巴地说,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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