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妈妈知道不能打扰纪崇渊,微信消息晚上发进纪崇渊手机里。
[妈:那小孩挺面善,我想加他微信,你不要透露我的存在,以你自己的名义探一探初琢的口风,不要强求。]
纪崇渊隔了两天,试探性地提了一嘴,纪妈妈和初琢成功添加微信好友。
纪妈妈以美食切入作为聊天背景,本来只是顺便考察一下纪崇渊看重的男生的品性。
他们纪家没有必须要传宗接代的观念,对门第亦不在意,唯有一点,品行不过关绝对不行。
那日跟初琢相处了十来分钟,整个过程很舒适,但谈恋爱结婚是一辈子的终身大事,哪能十来分钟就做决定。
可她万万没想到,初琢年纪轻轻,对食材和做饭方面有一套成熟的理念,经他口述的步骤和用料比例,连纪家保姆十几年如一日的做饭水平都有所上升。
隔着电话线,纪妈妈跟初琢熟了起来。
纪妈妈的到访使得纪崇渊摸索了一点进度,两人之间越发亲密。
魏锵的名声很大,初琢的第一场比赛打出知名度,又报名了一场以海鲜为主题的厨师比赛。
参赛菜品暂时还没具体决定,有想法的都尝试来一遍,他和纪崇渊加一起两个人,做多了浪费,先采购活虾和梭子蟹。
纪崇渊叮嘱道:“当心螃蟹夹手。”
话刚落,初琢手指不慎蹭过螃蟹表皮的刺。
他嘶了声,小指侧边流淌鲜红血迹。
纪崇渊心尖一颤,迅速抓起他的手,摁压伤口附近,挤出里面的污血。
转身拧开水龙头,把伤口带到清水底下冲洗五分钟,再打点肥皂水反复清洁,冲掉伤口里可能残存的细菌感染风险。
一边冲水一边问疼不疼。
初琢操作另只安全的手,拇指指腹抵住食指的远节指骨:“一点点。”
纪崇渊也被他哄了一点点,将初琢安抚在沙发上:“我去拿医药箱。”
不足两分钟,男人提着医药箱,步履匆忙地走来,棉签棒沾满深色碘伏液,端稳初琢的手腕,细心涂抹小指伤口及伤口附近的皮肤,边涂边查看伤口里是否残留蟹壳异物。
没有。
扒好创可贴,纪崇渊松了口气,事发突然他都没看清初琢受伤的过程,这才道:“刚说完你就被夹到了,是我乌鸦嘴。”
初琢手还在对方掌心里,左摇右摆地晃脑袋:“和纪崇渊没关系噢,是我不小心蹭到了,我皮肤比较弱。”
想起他曾被塑料袋勒红的掌心,纪崇渊面上带了点愁:“琢宝,要不你换……”
没等来后续,男生望来的圆眼睛浮起疑惑,纪崇渊讲不出后面的内容,紧咬牙关强行咽回,语态轻松道:“换个保险点的方式,剥蟹要戴手套。”
初琢也郁闷:“我没直接上手,不小心碰到了。”
结果轻轻一蹭就破了皮。
手指受了伤,初琢自觉没影响,打算继续做避风塘梭子蟹,纪崇渊不同意,明令禁止地赶他出厨房。
初琢头往后扭,余光瞥着灶台:“放久了不新鲜。”
说破天也不会让他再进厨房,纪崇渊挽起袖子:“我来做。”
初琢吃过几次纪教授做的饭,表情略微迟疑:“要不放两天也行,不新鲜就不新鲜。”
“……”纪崇渊哽住,常年写字的指尖附有薄茧,略带粗糙地抚平他的眉心,“琢宝教我。”
初琢嫌痒,仰着身子躲避,松口同意,站纪崇渊身侧指导梭子蟹的步骤。
纪教授智商点满,做饭委实不是这块料,简单的还行,难一点的短处非常明显。
一步步按照初琢说的来,出锅的梭子蟹颜色很暗,极其没有食欲。
试挑了一块,纪崇渊面不改色咽完,果断撂下筷子:“我们出去吃吧。”
初琢尝了口,难得认同:“好。”
还是不要为难自己的胃了。
出门填饱肚子,接下来三天密切观察,手指没有出现红肿流脓恶化感染之类的,纪崇渊稍稍放心,初琢再次购买梭子蟹,全方位戴手套处理,香气扑鼻的避风塘梭子蟹上桌。
纪崇渊从容不迫地吃了只,和前面他自己做的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自小被誉为天才的纪教授生平第一次尝受挫败的滋味。
算了……人无完人,纪教授安慰自己,往后夫夫一体,心上人会做就够了,他负责打扫卫生,做饭这种细致活交给琢宝。
话虽如此,当晚纪崇渊虚心请教初琢,当了回真正的纪同学。
嗯…不求手艺如琢宝那般精通,至少能入口吧。
接下来一周,纪崇渊的午餐食谱变成了海产品,同事们由惊讶到习以为常,偶尔还能打趣几句。
海鲜厨师大赛时间在七月中旬,燕大放暑假,纪崇渊的陪同计划被突如其来的电话打乱。
纪家有个姑妈早些年出国了,据说这几年身体不大好,上了年纪,落叶归根的想法逐渐加重,昨晚转入燕州私立医院。
初琢果断让他忙自己的事:“我来燕州三个多月了,纪崇渊你就放心吧,上次还是我自己去的呢,丢不掉的,等我回来告诉你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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