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海城的天刚蒙蒙亮,白知意和傅斯年就登上了飞往海城的飞机。商务舱里很安静,白知意靠在傅斯年肩膀上,看着窗外慢慢亮起来的天空,手指却无意识地攥着衣角——她还是有点紧张,既怕见不到白秀莲,又怕见到了对方不肯说实话。
傅斯年察觉到她的小动作,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的掌心:“别担心,就算白秀莲一开始不愿意说,我们也有时间慢慢跟她聊。再说,你还有那个平安锁,说不定能让她放下戒心。”
“我不是担心这个。”白知意摇摇头,抬头看他,“我是怕白若曦和傅子昂的人突然出来搞破坏,要是证据被他们抢了,我们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傅斯年的眼神沉了沉,“陈默带了四个保镖在海城等着,从我们下飞机开始,他们就会跟着,不会让任何人靠近你。要是傅子昂敢来,我让他有来无回。”
飞机降落在海城机场时,刚好是中午十一点。透过舷窗,能看到停机坪上的阳光金灿灿的,空气里好像都带着点海腥味。陈默早就举着牌子在出口等着,看到他们出来,赶紧迎上去:“傅总,白小姐,车子在外面等着,酒店也安排好了,就在明珠小区旁边的悦榕酒店,走路十分钟就能到,方便你们去见白秀莲女士。”
“辛苦你了。”傅斯年点点头,自然地扶着白知意的腰,往停车场走。
车子行驶在海城的街道上,白知意看着窗外掠过的高楼和绿树,心里莫名有点熟悉——好像很久之前来过这里一样,连路边卖海鲜的叫卖声,都觉得亲切。她突然想起系统说过亲生父母可能跟沈氏集团有关,说不定她小时候,其实在海城待过?
“在想什么?”傅斯年注意到她的眼神,轻声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海城有点亲切。”白知意笑了笑,“说不定这就是血脉的羁绊吧。”
到了酒店,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白知意把那个莲花平安锁拿出来,仔细擦了擦,又戴回脖子上——这可是见白秀莲的关键,不能弄丢了。傅斯年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别擦了,再擦锁都要反光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你肯定饿了,吃完再去见白秀莲也不迟。”
白知意摸了摸肚子,确实有点饿了,便点点头:“好,听你的。”
两人在酒店附近找了家清淡的粤菜馆,点了虾饺、肠粉和一份蔬菜粥。刚吃了两口,傅斯年突然想起什么,放下筷子:“对了,昨天晚上傅氏的几个董事给我打电话,问起了‘K’的事。”
“‘K’?”白知意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自己这个投资身份会被傅氏董事注意到,“他们问这个干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眼光好。”傅斯年笑了,给她夹了个虾饺,“你之前投资的那几个项目,不管是未来科技还是新能源初创公司,现在都盈利了,尤其是未来科技,股价比去年翻了三倍。董事们眼馋,想邀请‘K’跟傅氏合作一个海上风电项目,说愿意让‘K’占30%的股份。”
白知意心里一动——海上风电项目?沈氏集团好像也在做新能源相关的业务,要是她以“K”的身份跟傅氏合作,说不定能在项目对接时见到沈振宏。而且,用“K”的身份行事,也能隐藏真实目的,不让白若曦察觉。
“你怎么跟他们说的?”白知意问道。
“我跟他们说‘K’喜欢低调,暂时不想公开身份。”傅斯年看着她,眼里带着点狡黠,“不过他们没放弃,说下周的商业峰会想跟‘K’见一面,哪怕不公开身份也行。你要是想去,我陪你一起,刚好沈振宏也会去峰会,说不定能趁机跟他接触。”
“好啊!”白知意眼睛亮了,“那我就以‘K’的身份去见见他们,顺便看看沈振宏。”
吃完饭,两人直奔明珠小区。这是个老小区,没有电梯,白秀莲住在三楼,傅斯年扶着白知意慢慢往上走,每走一步都叮嘱:“慢点,楼梯有点滑。”
到了301门口,白知意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开了一条缝,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探出头来,眼神警惕地看着他们:“你们是谁?找我有事吗?”
白知意看着老太太的脸,跟记忆里张妈描述的白秀莲样子对上了,她赶紧露出温和的笑容:“阿姨您好,我叫白知意,是白建明的养女。我这次来,是想跟您打听点二十年前的事。”
“白建明?”白秀莲的脸色瞬间变了,“砰”的一声就要关门,“我不知道什么事,你们快走!”
“阿姨,您等一下!”白知意赶紧用手挡住门,从脖子上取下那个莲花平安锁,递到她面前,“您还记得这个锁吗?这是您当年送给我的,您说这是您母亲传下来的,能保平安。我满月的时候,您还抱着我拍过照片呢!”
白秀莲的目光落在平安锁上,眼神瞬间变了,从警惕变成了复杂,再到后来的泛红。她盯着锁看了足足半分钟,才慢慢松开手,让开门口:“进来吧,别站在门口让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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