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黄沙魅影,如影随形
西北戈壁的黄昏,天地被染成一片昏黄。炽热的白日余温尚未散尽,凛冽的夜风已开始呼啸,卷起砂砾,打在脸上隐隐作痛。
岳凌渊、司徒婉与紫电,如同三只紧盯着猎物的灵猫,远远辍在那队神秘马匪之后。他们借助起伏的沙丘和稀疏的骆驼刺丛隐蔽身形,气息收敛到极致。马匪队伍行进速度不慢,车轮碾过砂石发出单调的辘辘声,在空旷的戈壁上传出老远。
“他们很警惕,队形始终保持戒备状态。”司徒婉压低声音,身为军人的素养让她对这类行军细节尤为敏感,“不像普通马匪,倒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运输队。”
岳凌渊点头,目光始终锁定队伍中那几个气息晦涩的身影。“关键是找到‘圣焰山’和那个‘风使’。我能感觉到,那股燥热的邪气源头,就在中间那几辆盖着厚布的大车里。所谓的‘火油’,恐怕不是凡物。”
紫电撇撇嘴,指尖一丝微不可察的电弧跳跃了一下,又迅速湮灭。“这鬼地方,天地元气又燥又乱,我的雷法在这里施展,威力怕是要打个折扣。三少爷,待会儿要是动起手来,可得靠你和司徒姑娘顶在前面了。”
随着夜色渐深,气温骤降。马匪队伍点燃了火把,如同一条在墨色大地上蜿蜒前行的火蛇。岳凌渊三人不敢跟得太近,只能凭借超常的目力和定海珠那微弱的、时而偏向其他方向的感应,艰难地追踪。
然而,行至后半夜,异变陡生。
前方原本清晰可见的火把长龙,毫无征兆地开始变得模糊,周围的景物仿佛蒙上了一层流动的薄纱。风声变得尖锐起来,不再是单一的呼啸,而是夹杂着某种低沉的、如同无数细沙摩擦的诡异呜咽。
“不对劲!”岳凌渊猛地停下脚步,瞳孔微缩,“风……变了!”
第二幕:沙暴囚笼,三人失散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四周平静的戈壁仿佛突然活了过来!
狂风毫无征兆地加剧,卷起地上的沙尘,瞬间形成了遮天蔽日的沙暴。这沙暴来得极其诡异,范围似乎并不广阔,却精准地将岳凌渊三人笼罩在内,视野瞬间归零,伸手不见五指。狂暴的风沙如同亿万把钝刀子,疯狂地切割着一切,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小心!是阵法!”司徒婉厉声喝道,试图凭借声音确定同伴的位置。但她的声音刚一出口,就被狂暴的风声撕碎、扭曲,传递不出三尺远。
“凌渊!紫电姑娘!”她再次高喊,回应她的只有风沙的怒吼。
岳凌渊心中警铃大作。他尝试运转内力,体表泛起一层淡金色的微光,将袭来的沙砾勉强挡在三寸之外。他能感觉到,这沙暴并非纯粹的自然现象,其中蕴含着一股阴柔却无比坚韧的力量,在不断地扭曲方向感,隔绝感知,更在消磨他的护体真气。
“是针对我们的!那个‘风使’发现我们了!”岳凌渊心念电转,试图催动定海珠。蔚蓝色的光芒在沙暴中艰难地亮起,如同暴风雨中摇曳的烛火,珠内的海洋光影剧烈晃动着,指向变得混乱不堪。
“紫电!用雷法轰开一个缺口!”他朝着记忆中紫电的方向吼道。
沙暴某处,紫电娇叱一声,周身紫色电光爆发,如同一条怒雷之蛇冲向沙暴壁垒!
轰——!
雷光炸开,确实将局部沙暴炸得一滞,但更多的流沙瞬间补充上来,雷法的威力被无尽的风沙层层削弱、分散,效果甚微。反而因为这次爆发,她自身的气息似乎被阵法更清晰地捕捉,周围的压力骤增。
“不行!这鬼阵法能分散和吸收力量!”紫电的声音带着一丝气急败坏。
三人在这诡异的沙暴迷阵中,如同溺水之人,奋力挣扎,却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远。岳凌渊凭借强大的精神力和初步觉醒的血脉之力,勉强能维持灵台一丝清明,但想要破阵,却一时找不到头绪。司徒婉和紫电的情况,则更令他担忧。
第三幕:风中之舞,婉陷危局
司徒婉将一长一短两柄军刺握在手中,身体低伏,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她放弃了盲目呼喊,而是将全部心神沉浸在感知中。风声、沙粒流动的轨迹、脚下地面的细微震动……她在寻找这阵法的规律,或者说,操控阵法之人的位置。
突然,她左侧的风声出现了一丝极不自然的凝滞!
“找到你了!”司徒婉眼中寒光一闪,身体如同没有重量般贴地滑出,短军刺如同毒蛇出洞,直刺那凝滞之点!
叮——!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军刺仿佛刺中了一块无形的、坚韧无比的金属。
风沙中,一个模糊的人影缓缓浮现。那人身材高瘦,仿佛与风沙融为一体,周身环绕着流动的气旋,将沙砾隔绝在外。他脸上戴着一个造型古怪的青铜面具,只露出一双毫无感情、如同鹰隼般的眼睛。最奇特的是,他的双手十指正在以一种非人的频率微微颤动着,仿佛在弹奏一架无形的琵琶,每一次颤动,都引动着周围风沙的流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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