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里的鸡婆从厕所里出来,疑问道,“你咋又回来了?还要来啊?”
张涛摆摆手,“不是不是,我刚刚见到个人,我来躲。”
鸡婆害怕道,“你见到谁了?不会是警察吧?”
“没有没有,是个……熟人……我不想让人知道我来这。”
鸡婆放下了心,“这样啊。”又松弛地收拾着床面,“熟人有什么怕的,叫他一起来啊。”
他不想去解释那么多,就坐到一旁的凳子上,“我再坐坐,等他人走远了我再走。”看见鸡婆弯腰下的白腿又伸手去摸,被鸡婆狠打一下手,警告地,“都完事儿了,别来乱摸啊。”
他笑笑,“先前摸你的时候你还叫着好舒服呢。”
鸡婆冷哼道,“想那样就得再给钱,这里没有免费的,什么都得给钱,想不要钱的,回去摸你老婆吧。”
他变了脸,冷冷道,“我要有老婆还来你这啊。”
“来这多的是有老婆的,免费的不香,香的不免费。”
鸡婆收拾好床铺后,就让张涛走,不要影响接客。
他还是赖了些时候才走的,仍然小心翼翼地下楼,到楼下没看到了弟弟的影子,才松口气地大胆走路起来。
他其实是第八次来这嫖了,每次来都会错开大江来这边卖避孕套的时间,只是今天还以为人在插秧呢。
他本来是不想来这的,村里也有鸡婆,比这还便宜,但不想让人知道才来的。
他也知道村里很多男人都有在嫖,但他是个还没结婚的,就觉得有些丢脸,还有怕别人会知道到处传到处说,那他更难有老婆了,村里什么杂事都传的快,人当天去嫖出来就能被看到,然后到处说,包括那里的鸡婆也喜欢说谁谁谁来嫖了,没什么羞耻心的。
他真的不想来嫖的,真的是憋太难受了,也压不住身体,现在的他到了一见到女人听到女人声音,哪怕是想到出声的女人,就想要的程度了,根本控制不住不想,也怕憋坏了才来的。
钱用的是他跟妈妈有时候去卖菜得来的钱,他也跟妈妈说了自己要拿钱干什么,不然是拿不到的。
妈妈当然骂了他,骂他跟他的嫖狗爸一个样,但还是给了他钱,因为他说自己没有老婆来解决这个问题,一直不解决反而身体会坏下去,以后弟弟到了他这个年纪没老婆也会去嫖的,要想他不去,那就给他娶老婆吧。
他妈妈一听到要给他娶老婆就愁的给了他钱,并且嘱咐他千万别让大江知道。
他应下了,当然他也不敢让大江知道,他现在有些害怕弟弟像害怕一个严父,尽管他比弟弟大几岁呢。
他跟大江的关系小的时候就是玩伴,玩的也好,还会打打闹闹的,再长大些,他就变成弟弟了,基本就跟在弟弟后头了,不论是去河里游着玩捡石头玩,还是去镇上乱逛乱看玩,还通常是跟在最后头的,因为跟的近的是“大江帮”的。
而且最让他像弟弟的行为是,他在学校被人欺负了不太会还嘴还手,还要去跟大江说,然后大江像比他大几岁的大哥一样替他出头,他对此也是有点羞愧的,但又是只能接受这样的状态,也庆幸着有这样的一个弟弟。
他也想过,将来读了书出来有个好工作好前途,要是大江需要帮助,那自己肯定会帮的,然后那时自己就会像个哥哥了,毕竟自己唯一比弟弟优势的就是自己学习成绩好些,有些时候弟弟的作业都是自己帮写的。
但家里出了祸害,让家里一片凄惨,满目疮痍,负债累累。
而大江在想着办法做着事地挣钱,总是在晚上跟他们说着今天有多少收入,到时候怎么还钱之类的话,所以他不敢让弟弟知道他拿钱出来嫖,要换以前家里没出事的时候,他花钱也就花了,弟弟根本不会说什么,搞不好还会调笑他几句,但现在家里的情况,弟弟很可能会大发脾气,甚至气急了揍他都有可能。
现在的大江在家完全一副老大模样,就算是爸爸妈妈有事要他干什么,都得是好声好气地求着干才行,比如去让插秧的事,就是给求了一两天才去的。
而他今天来镇上的目的不是为了专门来嫖的,是来卫生院来买些铁剂片维生素片来补血的。
家里依旧是吃着白稀饭,偶尔加些没卖完的白菜,但是妈妈已经非常害怕他会再住院了,就在稀饭里放了点猪油和盐,但也没多少营养,他就得吃这些片剂来补充,是医生建议他吃的,不然又要生场病了,家里可再也禁受不住了,好在这些片剂便宜,拿一次还可以吃好几个月,但只要饭餐营养有了,就也不用吃不用担心贫血了。
可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吃上有营养的,连什么时候能吃上干饭都不知道。
现在的他好想有老婆,像以前好想去上高中一样,只是读书是肯定读不了了,家里欠太多钱了,连最基本的户口本都还没有去补办过,因为除了要给补办钱外,还要让村长开下证明,可又欠着村长钱,要开也要先把钱还了,但他们没有钱,所以读书只是一场已经碎的彻底的过去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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