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进城先去百货商场里买了箱牛奶,再去找律师时却等了好久好久才等到人回来。
律师还记得他,看他提着牛奶还笑着问他是不是日子越过越好了,他说明了来意,表示自己完全改过自新了,在努力想法挣钱生活,想能在城里有事做,就能挣到多的钱帮家里重新盖起房子住,做什么事我都会好好做,只要有钱有地住有饭吃。
律师见他态度诚恳,爽快地答应了帮忙,只是让他把牛奶拿回去再回去等一天再来,自己要去跟那边通好气了再带他去。
他笑得灿烂,语气激动地说了好多声谢谢,然后放下牛奶,跑走开了。
这份激动到他回家还是在的,眉飞色舞地跟家里人说了这件事,家里人拉着他喋喋不休地问个不停,什么在哪做事啊?做什么的啊?工资多少啊?会不会累啊?
这些问题他是一问三不知,只说能有事做就行,他相信律师不会害他。
家里人就害怕起来,尤其是他妈妈,怕得让他不要去干,别把他拐走卖到外地黑煤矿去,村里就有男的这样人给没掉的。
他就有些不高兴地说人家那是正派律师,帮他打官司都没要钱,还给他路费让他回家,还说自己根本不会出城,只会在城里做事。
他妈妈就扯出一些别人会把他打晕拖走的话,他越听越烦,觉得本来一个高兴的事,说给家里人听反而搞得他心情不好了。
过了一天,他没听妈妈的话,自己去进城找了律师,还是破天荒地坐车去的,这次没等直接见到了律师人,两人说了点话,律师就带着他去坐了大巴车,去到了一个他曾经去找过活儿干的厂房区中,但他没有吭声,只是跟在律师后面走着。
走到一栋挺破旧的楼上了二楼推开门进了房,见到了熟悉的东西,纸盒子,是他在少管所经常见到和动手折的东西,数了下,好像有十二个人在里面做事,大家看着都很忙碌,没什么人说话,手动的快,又听律师说了,“这是一个小纸盒厂,是一家人开的私人的,我曾经接到过他们的法律咨询。”
他只是简单哦了一声,没一会儿他就被律师带着去见了厂老板,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他是来做事的,人是勤快能吃苦地,希望能收下他。
厂老板就看了看他,问了他多大叫什么名字和认不认字,他如实回答后就让他开始跟着一个做熟了的工人做事了,工作内容就是把已经做好的成品好的纸盒装箱封箱再贴上这个厂厂标,归置到成箱的区域放好,等要出货时要一箱一箱搬下楼去,要是有纸箱来的也要搬上去。
纸盒中有食品,玩具的包装盒,礼品袋子盒子和少量铁盒,每种类别每种款式的装箱数量是不一样的,装好后要记数,字要写的好看些,至少得让人认出是什么字,也要记好,不要记错,记错了会很麻烦。
他很快就上手了,觉得这个非常简单,只是过了些时候,才知道还有其他事要做,就是装好箱没箱装后,要去帮负责生产礼品盒的那里沾胶水,因为这个比较难,要把纸皮严丝合缝地沾在半成品礼盒上,不能有一点翘边鼓包,露出来的胶水还要擦干净,做出来的成品就会比较慢,做的人做不出来,需要人帮忙。
这个他上手就难了,又不敢胡来乱动,必须得专心细心手巧,不然沾上去又没沾好,就算报废了,报废了的要自己赔,这个是带他的熟工人说的,从押金和工资里扣。
他这才知道,原来在这做事也要先交押金,可厂老板还没让他交,他也自然没去问。
很快就是吃午饭的时间,是在楼上三楼,一个房间是食堂,另外两个是宿舍,分男女住的,这里是包吃包住的,但只包午饭和晚饭,住也是要每个月交六块钱住宿费,从工资里扣,饭餐食只有白米饭白馒头煮面条,菜就只有炒白菜和炒土豆丝,这都是带他的人边吃边跟他说的。
他就问了下这里的工资多少,带他的人没说数字,只说这里是私人老板开的,做的每个人工资都不是一样的,全看老板怎么给,让他去问老板,但每个人一样的点在每月月底才会发工资,要压一个月工资,还要交押金,押金得是你不做以后才会退的。
他听了后人有些焉了,那不得好久以后才能拿到挣的钱嘛,但也决心做下去,哪怕为了有地住有地放东西和吃的比家里好也要做下去。
午饭的吃饭时间只有三十分钟,可大多数的人连三十分钟都没要上,吃个十来分钟就上楼接着做事了,他第一天来自然就跟着大多数人做了。
到了下午,他干了些时候的事情后,厂老板就把他叫到这间厂房的办公室里,问他,“怎么样?要不要干下去?”
他点头,“干啊。”
“每个月六十,早上八点上班,晚上五点半下班,每个月休两天,每个人轮着休的,你们老板娘会安排的,就那个红头发脸最凶的那个,工资也是老板娘发,工资压一个月月底发,有什么事也是去找她,不要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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