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毅带着受伤的唐锦兮,一路狂奔,因着唐锦兮伤在胸口,成毅不得不扶着唐锦兮的身子,将她固定紧实,生怕马匹奔腾时候的震动,会让唐锦兮伤得更重。
早已经穴道的陈玠,坐在唐锦兮的营帐之中,等着唐锦兮回来,他准备朝着唐锦兮继续算账。新账老账一起算,他已经打定好主意,要让唐锦兮好好记住错误,居然还敢同长辈动手了。
惊马的声音在帐外响起,脚步杂乱的奔跑声,不绝于耳,陈玠心中莫名的一紧,连忙站了起来,不知为何精油一种莫名的力量,牵动着他走到帐外。
才掀开帐门,就远远见到成毅策马疾驰而来,他怀中抱着的是胸口还插着羽箭的唐锦兮。
看清了二人相貌,陈玠心中猛地一痛,脑子里还来不及反应什么,就听得成毅的呼唤,“陈老,唐姑娘她负伤了,您找阿莉罗来,一起尽快与她诊治啊!”
听到成毅的话,陈玠才猛然间反应过来,立刻指挥着成毅将唐锦兮带入营帐内,放回大。
这次军中的士兵给唐锦兮搭得帐篷比从前那个大了一倍,一应用具也尽是齐全。且她还有着护主小分队在,人手也很是够用。
陈玠看着面色苍白如纸的唐锦兮,心中大拗,颤抖着手站在床边,竟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即使是身为医者,可是看着唐锦兮箭伤伤在胸口,也不知道如何去诊治。不知晓该如何行动。
阿莉罗得了信儿,紧忙赶了过来,却见到站在唐锦兮身边,不动不言语仿佛一座石像一般的陈玠。她心下猛地大惊,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念头:莫非是唐锦兮她……
摇了摇头,阿莉罗有些不敢相信,亦是不敢去想,几步上前,望着神色木然的陈玠,喃喃着,“师父,义父……锦兮她,她怎么样了。”
陈玠听到阿莉罗的声音,才算是回了神儿,望着她的眉眼,不由得摇了摇头,“我不知晓,我现在心里乱得很……”
此时陈玠的心里不仅仅是乱糟糟的,还很是担忧,他不是不知晓唐锦兮月前也受过伤,他不是不知道唐锦兮上阵前已经受了伤,如今这一箭在胸口的位置,恐怕是……凶多吉少。
阿莉罗看着箭的位置,也不由得闭了闭眼睛。这个位置……怕是……她微微摇头,伸手去给唐锦兮诊脉,确定她此时的情况后,猛地看向了陈玠,略有些惊喜,“义父,锦兮她貌似,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陈玠原本心中低落到了极点,神情有些恍惚,可听了阿莉罗的话后,顿时大惊,看向阿莉罗问道:“你可是说真的?”
“这是自然。”阿莉罗指了指唐锦兮,微笑中带着惊喜说:“真的呢!您自己诊脉看……”
陈玠点头,趁着阿莉罗给唐锦兮衣服查看伤势的时候,自己则是给她把了脉。脉象虽然虚弱,却绝无生命危险,只是……气血虚弱,又受了内伤,也是不容小觑。
阿莉罗与陈玠原本皆是心中疑惑,唐锦兮中箭的位置,箭口没入的深度并不浅,有成伤到脏腑的危险。只是她的脉象,却显示并无严重的内出血,那箭也就必然没有伤到内脏。了衣物,二人才了然。
因着是冬日,唐锦兮身着棉衣。箭口是斜着,看着伤口深,其实只是入体几分,并没有太过深入,出血量那样大,也只是伤到了血管。
庆幸点头的陈玠,不由得露出了微笑,随后眼皮一挑,见到了唐锦兮脖颈上挂着的一枚裂掉的翠玉,他拾起那翠玉一看,心中登时又一痛。
他俯将翠玉贴在自己的心口,暗暗祈祷庆幸。
“义父,您怎么了?”阿莉罗看着陈玠的模样,不由得眸光一缩,神情中带着疑惑,不解地问道。闪舞
陈玠摩挲着那枚白玉,轻轻地将它解下,放在掌心紧紧地握着,半晌才叹息一声,“这是锦兮她娘亲自小带到大的玉佩,我本以为这玉随着她娘落葬了,没有想到……”
陈玠失去妹妹多年,他与唐淮虽仍然有着旧交,承着旧日的情分,却并非心中没有着怨怼。对着唐淮不喜,对着唐锦兮也有着芥蒂。他之前觉得唐锦兮的出生,害苦了妹妹,是唐锦兮命硬克母。虽后来血缘亲情战胜了那些怨念,但到底并没有彻底看开。而现在想想,当初若非是唐淮三心两意,没有另纳妾室平妻,锦兮她母亲不会怨念得早产,锦兮也不会早产身子虚弱。
“阿莉罗,伤口清洁好了吗?”陈玠自自己的回忆抽离,用干净的手绢将玉佩裹好收了起来。唐锦兮的伤口需要包扎,这翠玉她暂时是不可以带的。
阿莉罗点点头,一脸担忧地看着陈玠,“义父,这次还要给锦兮妹妹缝针吗?”
“嗯!”陈玠点头,虽然金疮药也一样可以促进伤口愈合,可疗效到底不如缝针有用。
阿莉罗听闻如此,也只得找出了麻醉药丸,捏开唐锦兮的嘴巴,丢了一颗进去,又喂进了些许的水。因着唐锦兮这次的伤口在胸口处,陈玠纵然身为医者又是舅舅也不能给唐锦兮上手缝针,因为这样于理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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