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莉罗受之有愧,她看着唐锦兮的额头上密密麻麻出了一层薄汗,她此时格外的惭愧与心惊,“锦兮,我没有什么事儿了,你还是别耗费你的真气了。你才受过内伤,你这样流失真气,对你自己的身体真的不好。”
唐锦兮听了阿莉罗的话,收了真气,看向了阿莉罗,伸手抚摸着阿莉罗的额头道:“真的好一些了吗?要是还是不舒服的话,我让舅舅进来,给你看看……”
阿莉罗生怕唐锦兮再用内力给自己疗养,只得点头应下,让陈玠进来看顾于她。
“舅舅,阿莉罗有些不好,您来给看看吧!”唐锦兮掀开马车前的帘子,对着绝尘在前的陈玠呼唤了一句,阿莉罗一直在吐,想必奔跑在前的陈玠是一直都不知道的。
陈玠驻了马,回过头看着唐锦兮,又皱紧眉,策马奔了回来,“怎么了,阿莉罗怎么不舒服了?”
“她一路一直在吐,看样子很不好的模样。”唐锦兮的脸上写满了担忧,神情之中格外的惆怅。
陈玠瞥了一眼唐锦兮,招呼着车夫靠边停下,又将马在树旁栓好,钻进了马车内,看到了阿莉罗惨白无色的脸颊,不由得狠狠瞥了一眼阿莉罗,斥责道:“自己也是大夫,怎么就不知道轻重呢?你成了这样,不难受吗?”
阿莉罗觉得有些委屈,她也是好心,也是不想担心归程的路程啊,谁知道会越来越严重呢?只是阿莉罗对着陈玠有着畏惧,看了一眼陈玠后,乖乖闭嘴,什么也不多说,只一句,“爹爹,我错了。”
陈玠万分无奈,生气也不好对着生病的孩子发火,诊过脉后,也就知晓阿莉罗只是晕车严重,加上有些休息不好脾胃失调,吃些山楂丸就可也调养过来了。
知晓阿莉罗无碍后,陈玠点点头,将准备好的药丸递了过去,随后瞥向了唐锦兮,声音冷淡道:“那么锦兮,你给我解释解释,你的面色为何会如此不好?”
唐锦兮听到陈玠的点名,咽了咽口水,对着陈玠笑了笑,“我就是……给阿莉罗过了一点点的真气,没什么的,没有什么的。”
陈玠听到唐锦兮的话,面色阴沉如水,气压低到可怕,原本阿莉罗还想开口说情,但是看到陈玠的面色,只能给了唐锦兮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看着陈玠看向唐锦兮,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盯着她,等待着她的开口。
唐锦兮看着陈玠,盯着他半晌,忽然有些怂了,撇撇嘴,“舅舅,我错了。”
陈玠看了一眼阿莉罗,又看了看唐锦兮,不由得叹息了一声,“锦兮,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也没有在生气,你不必如此害怕我。”陈玠的语气之中尽是无奈,“你为了阿莉罗好,我又如何会责怪你呢?”
阿莉罗看到陈玠的眸光,咬了咬唇,终于决定开口解释,“爹爹,锦兮是担忧我,也是我不好,若是我让您早些过来给我看诊,锦兮也不至于为了让我舒服一点,给我输真气了。”
陈玠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闭了闭眼,仍然是叹息,“你们两个都是我最重要的孩子,我自然是不希望你们俩其中任何一个有事,我并没有想要责怪锦兮,更不会怨怼你,你们都是好孩子,也知晓得分寸,我又何必多说呢?”
唐锦兮听了陈玠这样说,便松了一口气,拍着心口,仿佛劫后余生一般,“吓死我了,我以为又要被训斥了呢!”唐锦兮勾起唇微笑了起来,挽住了陈玠的手臂,仿佛是在撒娇一般说,“舅舅,拜托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沉着脸,您知道吗?您板着脸的模样可是吓人了!”
陈玠伸手敲了唐锦兮一个脑瓜崩,语气带着三分无奈,七分责备,“还知道个怕就好了,就怕你天不怕地不怕。”说完这话,陈玠的语气更是低沉,无奈薄责,“锦兮,习武之人的真气就那么些,你为了阿莉罗好,救她是你们感情融洽,我本不该多言,但是,你身体才将将恢复,内力也才复原,就流失真气,对你的身体和武功都没有益处,这些你应该明白的。”
想不到陈玠是真的关心她……唐锦兮嘴角一翘,眸光水盈盈地盯着陈玠,仿佛是撒娇着说:“舅舅,我知道,我都知道啊!可是看着阿莉罗如此难受,我看着不忍心啊,要知道,方才阿莉罗的模样,实在是太过吓人了。”
陈玠最是女孩子的撒娇,尤其是唐锦兮这种原本就娇俏貌美的姑娘,撒起娇来,简直让陈玠安全没有了抵抗能力。他无奈一叹,只得摸了摸少女的云鬓发髻,没有在说些什么。
吃过了陈玠的药,阿莉罗也变得生龙活虎起来,也不再是晕车,两个少女在马车上开始叽叽喳喳起来。阿莉罗是第一次到中原来,而唐锦兮亦是如此。她自小长大在盘风山,古老怪很少让她下山,更不用说外出闯荡,之后不论是装作‘唐锦兮’身份回京还是跟着付南决到边关沙城,都没有走中原的主干官道,更没有到江浙一带游玩。
沿途的风景,越靠近中原,景色越是繁华。唐锦兮与阿莉罗皆是万分的喜悦,这种别样的风景是她们从来没有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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