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玠叹息一声,他倒是觉得有些羞愧了,自己都没有观察到这一点,“这丫头,身子才复原,就这样不好好吃饭,该好好教育教育了。”
“阿玠,你不觉得,你对着锦兮有时候她太过严厉苛刻了吗?”管默然皱眉看向陈玠,语气之中很是不解,“按理来说,你比我与锦兮相处的时间长多了,可是你为何能够总是那么严格的要求她?”
如果陈玠心底有些大男子主义的话,那么这个病症管默然就更要严重地多,他也更是偏执得多。他认定的事情,就不容许更改。就比如,他觉得外甥女是个姑娘,就应该好好地享受一切,承受着来自亲人的照付,没有必要想得太多,也没有必要吃受太多的苦楚。
陈玠看了一眼管默然,摇摇头,并不是很赞同管默然的想法,“,我这并不是严格的要求她。锦兮她与一般的姑娘不一般,她很自强也很自立,她说过,她不乐意做一个只能缠绕木杆或者的藤蔓花叶,她要成长成大树,不求能够为别人遮风挡雨,但求风中坚韧不弯不折……也是因为如此,我才必须要让知晓,怎么保护好了自己。”
管默然听了陈玠的话,想起房顶上的某个男子,不由得哼了一声,“你这样想,不见得所有人都这样想,没准在有些人眼中看来,你这样就是不在意自家孩子的表现。”
陈玠轻笑,“就是因为当成自家的孩子,我才会为她考虑一切。”陈玠顿了顿,一脸严肃地说道:“,妹妹早逝,唐淮又是个不靠谱的。锦兮这些年过得虽然不苦,但是也很孤单,我对她做的一切,都是基于当她是女儿,而并非是外甥女。否则,我这个做舅舅,只管宠着便是,又何必为她操心一切呢?”
管默然没有说什么,他是一个做父亲的,最是能够明白这种心思。他是见到唐锦兮的脸后,想到自己的妹妹后,就舍不得对着她动手,也舍不得对着唐锦兮生气,心中一股股升起厚的感情。
这种感觉管默然再是熟悉不过,他除了对待自己的女儿,对待其余的孩子都是一视同仁,并不会竭尽心力地位他(她)打理好一切,只是没有条件的宠溺,没有条件的包容,这属于养而不教,谈不上负责任。
而陈玠,自己没有自家的骨血,对待唐锦兮,当真是用了心力,费心养大一个孩子,耗费的当真是父母的心血。因为做父母的,不仅要包容孩子,还要让孩子知晓如何成长,如何保护自己,如何应对未来的一切。
“想不到……”管默然叹息,他以为陈玠对着唐锦兮好,只是后悔补偿,却没有想到他是真的上了心。
陈玠看向了管默然,轻笑一声,“是想说,没有想到我对着锦兮真的上了心是吧?”
管默然被看破心事,老脸微红有些尴尬地咳了咳,“嗯!这是我好奇的,知晓你在意,却没有想过你这般在意。”
陈玠摇了摇头,语气之中尽是无奈,“其实我也没有想过我竟然会这的上心。其实,当我看到她胸前大片血迹的时候,脑子是空白的,并没有想的太多,也没有那种锥心之痛的感觉。可是后来……看到那枚妹妹的玉佩,想到若非是那枚玉佩,或许锦兮就真的不在了,我越想越后怕……”
管默然没有打断陈玠,虽然他心底疑惑诸多,却也没有打断他,只是看着陈玠深陷自己的回忆之中。
“真正让我感到心痛而又无奈的是,重伤之下的她,撑着身子挣扎着起身,她想对我说明真相……”陈玠闭了闭眼,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我没有想过……一个姑娘家,重伤之下,想到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她不愿意再借着别人的身份欺骗与我……”
管默然静静咽着叹息,这是他不清楚的。他以为九儿想要荣华富贵,才与陈玠说明的自己身份,看来确实自己错了。
管默然意识到自己断错了意后,便觉得更是不好意思,也不再插话,只等着陈玠将话说完。
陈玠这边兄弟商议大事,却不知晓,此时有一人骑着匹快马连夜出了城,奔着西北方向疾驰而去。
苍溪与凉州皆是在陵州城的西南方向,乘着马车一路南下,这景色自然也是不尽相同。阿莉罗习惯了北边的风土人情,这见到西南的景色,自然是格外的欢喜。唐锦兮比着阿莉罗好一些,只是盘风山亦是在北方,当初从盘风山回到都城,是一路往往南,跟着付南决的军队又是重归北上,这西南一带她从未来过,也是有着浓厚的新鲜感。
阿莉罗嘴巴里含着管默然配出来的止晕丸,一脸兴奋地趴在窗边,听着马车辘轳声响,看着不断倒退的景色,眼神之中迸发出来了晶亮的光芒。
“这西南的景色果真与北边大有不同,这寒冬腊月的季节,树木竟是常青的,果真格外讨喜呢!”阿莉罗瞪大了眼睛,语气之中兴奋的味道溢于言表,她扯过来了唐锦兮,拍着她的手,“锦兮你看你看啊,那树木还是湛清碧绿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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