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兮有些紧张,看了一眼管东岳,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管寒山与陈夫人,垂下了头,唐锦兮心知外公外婆是不可能对上管东岳来保护自己的,唐锦兮微微一叹,“是,孙女这就与您前去。”
管东岳在儿子归来的时候,就将主院让了出来,搬到了东苑的仁心斋中,管东岳这后院一洗富贵之乡,显得格外的雅致,比起主院来,更是看得出管家丰厚的文化底蕴在,每一处都考究非常。
唐锦兮打量着这院内到室内的摆设,不由得啧啧舌,这每一处都不乏珍品在,可谓是处处考究。
管东岳在正厅站停,对着尾随进来的下人挥了挥手,“都下去吧,我与四小姐有些话说,去远翠亭那边守着,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准过来。”
下人们自然不会拒绝老太爷的决定,都纷纷退了出去,并且将房门关好。听着下人的脚步远去后,管东岳回眸望着唐锦兮,神情冷淡,并不似在主院正厅时候那般亲密无间,仿佛是在窥探一般。
唐锦兮被管东岳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她最是讨厌这带着窥视一般的眼神,唐锦兮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向了管东岳,“您想要问什么?便是问吧,不要这样盯着我看,弄得我怪是不舒服的。”
管东岳看向了唐锦兮,眼神锐利带着寒冰一般,“想问什么?我想要说什么,想要问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与您只有一面之缘,相处也不过两日的工夫,又怎么会了解您呢?”唐锦兮眸光平淡,无所畏惧地看着管东岳,“我只是知道你一点,您怕是不想让我好过呢!”
管东岳冷哼一声,“原来真的记得我……不要装了!白九儿,说,你来我家究竟想要做什么?”
唐锦兮看向了管东岳,不由得苦笑一声,“来你家做什么?我来你家可是没有什么目的的,再者说,来你家也不是我哭着喊着非要来的。”
管东岳看了一眼唐锦兮,不由得讽刺一笑,“不是你非得要来的?呵,你说这话难道就不亏心吗?”
“亏心?我为什么要亏心呢?”唐锦兮轻轻地笑着,看着管东岳满心地好奇,“您又为何要这样认为,因为我原来的名字叫白九儿吗?”
管东岳步步逼近唐锦兮,他的身高比唐锦兮要高出不少,她锦兮堪堪到他的脖子,管东岳压低了声音逼问着说:“看在你我曾经有缘得见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从我家里滚出去,不要让我亲自动手,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
“走?走我是一定要走的,可是我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走,您为什么要赶着我走?”唐锦兮没有想到管东岳会这样说,唐锦兮本就打定了主意,不会再在管家多留,她想要悄悄潜入京师,去探寻付南决的消息,虽然这样很是冒险,但是她不想要干等着着急了。
管东岳声音压得极低,手悄悄捏紧了拳头,看着唐锦兮目不转睛说:“要我明说吗?你冒名顶替,预备入室不轨行窃……就是杀掉了你,官府也不会将管家如何。”
唐锦兮眸光一缩,看了一眼管东岳捏紧的手,倒退了两步轻笑起来,“原来竟是又有一个对我动杀心的?看来我唐锦兮还真是命苦啊……”
“我警告你,白九儿……你不要再以我早逝的玄孙女的名字自称了,你曾经是个山贼,你是会担心你的身份曝光吧?”管东岳皱紧了眉心,他满心不悦地盯着唐锦兮,已经凝气准备随时出手将唐锦兮击倒。
唐锦兮看了管东岳这样,她倒是轻轻一笑,“您如此说,我倒是不知晓我应该开心,还是应该悲哀……”
说完这话,唐锦兮目不转睛地盯着管东岳,她的嘴角仍然带着笑,似乎是在等待管东岳的再次发问。
“喜悦?你喜悦个什么?”管东岳不解地看着唐锦兮,他对于唐锦兮很是看不透,原先那个活泼聪慧的少女,他却是很是喜欢,可以说,如果唐锦兮仍然以白九儿的身份上门,管东岳也不会有什么不悦,可是偏偏是她已经改名唐锦兮,这让以为玄孙女早逝的管东岳无法接受。
唐锦兮苦笑了起来,“老爷子,命运有时候太捉弄人了。此时我倒是宁愿我还是盘风山上那个无忧无虑的白九儿,如果不是古老怪翩然离开,如果不是有两个姑娘上山闯寨,我可能还会是每日只需要玩乐的白九儿……”
管东岳打量着唐锦兮,见她眉目之中染着一股郁闷之色,不由得皱眉说:“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冒名顶替我那可怜的玄孙女,还是有人逼迫不成?”
“老爷子……没有人逼迫,一切都是我自愿的,的确是我与唐锦兮换了身份……只是……”唐锦兮顿了顿,慢慢去想去年一年发生的事情,如果她没有与唐锦兮换身份,那么她会留在盘风寨多久?阿桐又困得住她多久……
管东岳看着唐锦兮冷笑一声问:“只是什么?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编造出什么样子的谎话来……”
“谎话?”唐锦兮悲哀一笑,“原来我在您心中竟是一个喜爱谎话的人吗?”唐锦兮摇了摇头,语气之中带着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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