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妃楚清秋看了一眼阿罗,不由得皱紧眉训斥她说:“住嘴,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样乱讲?你小小婢子之身,谁准许你质疑主子家的事情?说着人家不懂尊卑,你此番言论就更是诛心之言。”
阿罗有些不甘心,她满心以为自己是为了自家王妃好,却没有想到这样被训斥,不由得心头难过,“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奴婢?奴婢自幼跟着小姐,是小姐的陪嫁丫鬟,从小照顾着小姐兢兢业业的,从未有过半点差错,小姐您怎么可以将奴婢为你的好,当做诛心之言?”
楚清秋冷哼了一声,她看着阿罗,眼神之中有着几分寒冷,“为了我好,好好好!事到如此,你竟然还是这样的狡辩?你口口声声说着为了我好,实际上就是挑拨离间,我虽是齐王妃,亲王的正经妃嫔,那唐良媛虽然只是良媛,可也是皇后的正经儿媳。论理当是人家与皇后娘娘更为亲近,你如今不是在狡辩,挑拨又是在做什么?”
阿罗仍然不甘示弱,“人家江国公夫人都说了,总是有些尊卑不分的人在乱讲,小姐……你不能太过软弱,您每次都是这样,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瞧瞧府里一个个妾室,都翻了天了想要盖在小姐你的身上。以我看,就得好好敲打敲打她们,让她们分清嫡庶尊卑。”
楚清秋的眼神之中越发冷意,她冷冷地看着身边的阿罗,原本她还股念着是旧日一起长大的情谊,如今却是留不得她了,不能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否则依着她轻狂无知的模样,迟早惹出大祸来。
“阿罗,你跟了我多少年了?”楚清秋语气之中再无怜惜不舍,淡淡地看着她问道。
阿罗不知晓楚清秋为何会这样问,不由得皱了皱眉道:“奴婢是七岁到的小姐身边,已经跟了小姐十三年了。”
“是呀,你是与我一般大的,十三年的情谊呀,最难割舍了。”楚清秋的眼神之中浮上来了一抹泪意,“你如今年纪也越发的大了,该是要配出去了,改日我寻个管事,你就嫁出去吧!”
阿罗听了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大惊失色地看着楚清秋求情道:“小姐,你不要赶奴婢走……奴婢错了,奴婢真的错了。”
“那么好,你告诉我你错在了哪里?”楚清秋又如何舍得阿罗,这可是伴着自己嫁入东宫来的陪嫁丫鬟,从小一起长大的情意,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闭目去想犹如在昨日一般,这样的情意,这样的感情又是如何能够割舍的呢?
阿罗有些懵了,她不知晓楚清秋为何会这样问,只是她是真的饿不知道该应该怎么回答。她咬了咬唇,皱眉去想,随后狠下心说:“其实奴婢不知晓奴婢到底有什么错处。奴婢,真的想不通您为什么会生气,那个江国公的夫人说得不是很对么?为何皇后娘娘会生气?为何小姐你也会生气?”
楚清秋叹息了一声,语气之中带着三分的无奈,“阿罗,我也舍不得你,你要知道,你是我自幼就极其疼爱又喜欢的奴婢,否则我也不会将你带入王府来,可是就是这王府的一切,让你变了。”
“您说奴婢变了?奴婢从来没有发觉自己变了,奴婢不知道小姐为什么会生气,真的不知道。”阿罗垂下了头,她是真的想不明白,忠心护主的她,一直都知道,就是因着府里的妃妾,所以小姐在王爷不来的时候时时寂寞看书出神,就是因为府内的庶出子女,时时让王妃头疼不已。
楚清秋摇了摇头,略略一叹,“也罢,让你想清楚这些倒也是为难你了。”她已经打定注意要送阿罗离开,那么也得让她清楚明白的离开才是,“告诉你吧,我会生气,母后会生气,皆是因为那江国公夫人说错了一点。”
“江国公夫人真的错了吗?可是……可是,戏文上都是这样说的啊!”阿罗虽然伴着楚清秋的时候,一起识字念了书,可她到底是个奴婢,很多东西不会读得深入,就好比她不懂得很多的大道理。
楚清秋苦笑了一声,暗叹自己不该让阿罗太过轻松,也不该让她念那些只顾胡言的话本,她摸了摸茶杯,“阿罗啊。这样告诉你吧,那江国公的话根本就是乱言,是无稽之谈。她的字字句句,看似有理,实在是毫无道理可言,你以为她说的是正确的吗?”
“奴婢……奴婢……”阿罗原本还觉得江国公夫人说得还是正确的,只是现在想想,既然小姐说不好,恐怕是真的不好。但是,她还是不明白。
既然已经说了,也不怕说得更多一些了,“阿罗,那个江国公夫人,大骂唐良媛不知尊卑,说妾妃不配开口说话。可是知晓,这天下,这后宫之中,哪怕是王爷的母妃周贵妃,也属于妾妃,再是尊贵的贵妃,也还是妃。所以,我和齐王叫皇后娘娘母亲,而该叫母妃为姨母。”
阿罗听了这话,不由得面色雪白,她懂了,她是明白了。原来那个江国公的夫人,竟是这样疯狂的一个人物?真是糟糕了,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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