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兮觉得自己呼吸都是燥热不堪的,该是昨夜真的受了凉,唐锦兮叹息了一声,带着小芽……要是真的遭遇了为难,可是不好挣脱出逃了。
“不敢不敢。”唐锦兮只是说着,她自然是不知晓男子有什么算计,这随国公的古怪之处,唐锦兮来的时候已经领教,只是她心里疑惑,随国公这一招当真不是什么好的待客之道。
随国公坐在亭内是与洛王在对弈,只是对弈得并非是洛王与唐锦兮下着半截的棋,而是另起了一局,方才落子,又看向了洛王淡笑,“贤侄儿,该你了。”
洛王景瑁看着棋盘不由得皱了皱眉,他是不会反驳随国公的,只是想到尚在外等候的唐锦兮,不由得有些心软,“表叔,您既然匆忙找了唐姑娘前来,为何又不见她?”
“我自有用意。”随国公淡淡看了一眼洛王,指了指他的手,是以他也举棋,“你要知道,有耐心,耐得住性子的人,才是成大事的人。等候几个时辰又怕什么呢?反正她进了我这国公府,就不要想轻易的离开。”
洛王还是有些心疼唐锦兮,“表叔,咱们两个人在棋上的造诣可以说是不分伯仲,咱们若是诚心下,恐怕一日一夜也难以分出高下,难道就让唐姑娘在外站那么久吗?您既然是欣赏唐姑娘的,又何必……”
“哼,我想要如何,还要你小子说吗?”随国公不太喜欢洛王这般在意唐锦兮,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亭外,唐锦兮躬身行礼模样标准,身形的确是尤为纤细,不由得轻哼一声,“我倒是要看看这样纤细的女子,可以支撑多久。”
洛王无奈,只得随之落子,二人你来我往,下得尤为用心。所谓棋逢对手,自然也就是难分伯仲,他们用心厮杀,不分个高下恐怕难以抽离。
唐锦兮在仍然保持行礼的姿势,姿势身形却是颤抖了起来,她累了,很累很累的,她自己估算着时辰,怕是已经有两个多时辰了,她衣衫穿的本就不厚,春风料峭,她却仍然站出了一身的汗水,额上背脊冒出了大片的冷汗。
唐锦兮不知随国公在做什么,却也知晓了随国公想要做什么,她皱着眉心里暗暗焦急,该是要想个办法,让随国公注意到自己才行。
想到这里,唐锦兮也顾不得什么规矩礼仪了,随国公想要磨一磨她的性子,给她来了个下马威,那么就不要怪罪她心狠手辣,冲突冒犯了。
看了看四周,唐锦兮发觉这曲水流畅正徐徐冒着热气,不由得淡淡一笑,这内里该是也有人侍奉才对,她要是不做出点什么,怎么对得起她站得这几个时辰?
小芽看着唐锦兮略有些苍白的面色,不由得十分的焦急,“小姐,你脸色好苍白,是不是真的不舒服了?”
唐锦兮轻轻摇摇头,她不舒服?她此时好得很呢,怎么会不舒服呢?尤其是她想到怎么欺负这个给她下马威的随国公,心情好得很,怎么还顾得上舒服不舒服?
片片飞花片片落,夹岸新柳正抽芽,唐锦兮伸手开始荼毒随国公府内的鲜花与刚刚抽条的新枝丫,一条暖泉的曲水流畅,一下子就成了混杂了花瓣新柳的香汤。随国公府的这几株鲜花,不知晓是什么地方的品种,香气逼人,远远就可以闻到香气,这浓郁的气息投入水中被暖意蒸发过后,更是香气扑鼻,让人不容忽视。
一片一片整朵整朵唐锦兮仿佛是发泄一般将花骨朵一个个揪下来往温泉水中丢去,她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做客的规矩礼仪了,她犯了小脾气,她不乐意装作什么无辜善良的小白兔了,她要反抗,哪怕随国公生气要她赔,或者恼怒之下惩处她,她也不甚在意了,反正发泄了再说。
小芽却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唐锦兮,自从下了盘风山,还是第一次看到唐锦兮再次拾起这辣手摧花的坏毛病。当初古老怪就是爱花如命的人,要是古老怪将唐锦兮当做亲闺女看待,也没有少因为残花而责罚她。原本小芽以为,唐锦兮这个毛病治好了呢,哪里想到……这毛病越发严重了。
“小姐,你快快停手吧。”小芽看着一整棵香梅树变成了光秃秃的枝干后,已经是吓得不行了,她不明白唐锦兮为何敢在人家家里摧残人家的花。
唐锦兮却是挑了挑眉,“住手?为何要住手?随国公不是在下棋吗?他全神贯注,是不会发觉梅花被毁的,让他用心下去吧。”
“小姐,你疯了吗?”小芽目瞪口呆,她不理解地看着唐锦兮,“这个……这是随国公府,今上最在意的表弟,要是这随国公大怒,问你个不敬的罪过,你不怕受惩罚吗?”
“惩罚?”唐锦兮勾唇一笑,“我还当真不怕。”唐锦兮摧残完一棵树,又打量起了另一颗轻粉色的早樱,“这东瀛种的早樱倒是不错,开得也是茂盛呢!而且比那个香梅还要香……”
早樱也没有逃脱魔掌,与那个香梅一般,惨遭摧残。
坐在亭中对弈的两个人,原本身心投入,洛王却是抽了抽鼻子,看向了随国公,“表叔,你这亭中倒是香得很,有种梅樱混合的花香,是哪里来的制香娘子?可否割爱给小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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