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悍远喝了口茶,这才道:“娇儿,芸儿你们也坐下吧。”
坐了这么久的马车是真的很累,就算心下再讨厌这一家子人楚梓芸也不会折腾自己,他说坐那便坐呗。
等她和楚梓娇都坐下后,楚悍远这才道:“芸儿,你今年也有十三了,也到了该定亲的年纪,这次接你回来就是为了这事,你回来先在府上休息几日,等过几日由素雅带着你去战国侯府见一下男方亲事就可以定下来了,待你及笄后挑个良成吉日便可与他成亲。”
楚梓芸一下子就愣住了,纵使她想了千百种楚悍远派人接自己回来的缘由也没有想过是因为他‘操心’自己的婚事,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她忽然想起楚烨今日说的话来,心下立时有了数,脸上忍不住浮现出冷笑来,只是她脸有些圆,眼睛又大,冷笑看起来不是很明显,让人看上去只觉得她是真心实意的在笑,给人一种可欺的和善之感,“我想问下,楚梓娇的亲事可曾定下?”
这话一出,秦氏的脸立时拉了下来,语气不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是你二姐?她的亲事轮得着你来过问吗?二姐都不叫就直呼其名,你娘是怎么教你的?真是乡下来的一点礼数都没有。”
她眼里染上轻蔑,喝了口茶才继续道:“你父亲现下将你接过来还不是为了你着想,不然你就得嫁给那些乡野村夫,等你再大一点有的你哭的时候,现下有一门好的亲事在你跟前你还不好好珍惜,你知道你要嫁的人是谁吗?及冠之龄便是正二品的官职,同时还是战国侯府唯一的世子。”一副你得到了天大的恩赐的语气。
楚梓芸心下生了怒意,脸上笑容不减,“我娘是怎么教我的?呵,我痴傻了十年全是我娘一心一意在照顾我,我也的确是乡下来的,可那又怎么样?总比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贵妇闺秀来得好,方才在外面那一番谎言说起来可是连个停顿都没有,论说谎的本事,我娘教得确实没您教得好,既然这门亲事这么好,二姐又比我年长一岁,我娘教过我要懂得姐妹间相互谦让,这等好的亲事就成全了二姐,这样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这世上可没有妹妹比姐姐先出嫁的理儿。”
站在楚梓芸身后的习秋在心里默默的为自家姑娘点了个赞。
陈情则讶异的张大了嘴,心下又是嫉妒又是怨恨,嫉妒什么好事都让楚梓芸给得到了,怨恨自己没有出生在这样一个大家族中,她心下有些不屑,觉得这楚梓芸实在是不知好歹,又觉得她是在装模作样,嘴上推辞着,指不定心里有多高兴呢!
秦氏脸色难看至极,当真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心下气极,恼羞成怒道:“你别给脸不要脸,这门亲事你必须给我应下,这男人你不嫁也得嫁,对外包括皇上在内都只会以为你是我的女儿,你和娇儿不过是一前一后从我肚子里出来的。”
说到这,她脸上又有了笑意,只是这笑意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恶意,“我听说你娘亲被人掳走了,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娘亲究竟被谁掳走了?现下又是否安全?若是你应下这门亲事,心甘情愿的出嫁,我自然会让老爷派人去寻你娘亲。”
楚梓芸蹙了蹙眉,与虎谋皮不易于自寻死路,况且自己根本不相信秦氏,不过自己肯定要去珍宝阁打听娘的消息,可银子从哪里来,目前最要紧的便是找到娘亲,纵使她今日不应下这门亲事,秦氏他们也会帮自己应下,既然这样不如自己先向她们要了银子,至于成不成亲就得看到时她还在不在京城了!
想罢,她看向秦氏,毫不示弱,“我娘的事用不着你装好人,我自会去寻,要我应下这门亲事也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秦氏脸色不善,这贱蹄子年纪虽不大,倒真是油盐不进,自己还真是小瞧她了,“说说你的条件。”
楚梓芸道:“我要五百两银子。”
秦氏愣了下,继而嗤笑出声,“哎呦,我还当你会说什么,原来在你心目中你就只值五百两银子,不过在我看来,你连五两银子都不值,不管你要用这五百两做什么,我现在就清楚的告诉你,我一个铜板都不会给你,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在楚国侯府。”
楚梓芸忍不住冷笑出声,继而站起身来,抬脚便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既然你不愿意给便罢了,习秋,我们走。”
习秋立刻点了点头,她可一点都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多待片刻。
秦氏阴沉着脸,“你以为你今日能走得了吗?”
楚梓芸停了下来,转过身看向秦氏的时候脸上竟然带上了笑意,“就算我今日走不了又如何?难道你敢保证能一辈子都将我关在府上,不用我替你的好女儿替嫁了吗?只要我能出去,我定然会将今日发生的事说出去,我的小命反正也不值钱,你们也不想落得一个鱼死网破的下场吧?”
今日她进楚府,街上那么多百姓看着,她就不信秦氏他们敢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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