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年已有十三,若是再不讨好大房,只会落得和姐姐一样的下场,嫁给一个六品芝麻官家的公子,她可不想。
上午被姚欣扰了好眠,楚梓芸原本就打算下午在屋里睡觉,她与府上的任何一个姑娘都没有感情,又为何要去看她,没有多想便直接拒绝道:“不了,你们二人去看她就好,我想睡觉。”
楚梓艳一愣,她是当真不曾想到楚梓芸会直接拒绝,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给自己的感觉是极好说话的。
“那二姐,你呢?”她抬眼满含期待的看向楚梓娇。
楚梓娇理了理耳边的鬓发,笑道:“四妹自己去看大姐就行了,母亲昨晚让我今日下学后便去她院子里陪她。”
楚梓艳吃了个闭门羹,面上虽依旧带着笑容,心下却不快至极。
三人出了屋舍后一路无话,走到路前头的分叉口便各自散了。
楚梓芸走到夕颜院院门口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刚进院子习秋便迎了上来,笑道:“姑娘,你回来了,累不累?”
楚梓芸一边点头一边多看了习秋两眼,抬手摸了摸下巴,“习秋,你今日……好像特别高兴,莫非是有什么好事?”
习秋‘嘿嘿’一笑,从荷包中掏出昨晚楚梓芸给她的小药瓶,“姑娘,您是不知道,今天奴婢按照您昨晚的吩咐去寻昨日那两个守门的小厮,结果,我今早看到他两时被吓了一跳,他们的眼圈周围青紫得吓人,一张脸肿得像个猪头,那模样当真是好笑至极,姑娘,您说,这算不算是报应?”
楚梓芸诧异的挑了挑眉,不过一想到昨日他两嘴那么臭指不定还得罪了其他人,她笑道:“这报应来得好快,那你可还给他们下药了?”
习秋脸上笑意更甚,“自然是下了,他们的脸肿得像猪头又不是我们给整的,一报还一报,现在好了,他们的嘴巴肿起来,也算是相得益彰。”
楚梓芸脑补出他们二人的形象,忍不住大笑出声!
二人一边说笑一边往院内走,踏上台阶便瞧见躺在藤椅上晒着太阳的朗林,楚梓芸眼珠转了转,看向习秋,“习秋,经过早上一事,陈情走了,水芙和香渠两个丫鬟也得罪了秦氏,真正算是我们院内的人了,平日里院内也没什么事要做,你闲暇的时候可教教她们武功,遇到一般的混小子,防防身不是问题。”
习秋笑着应了。
朗林睁开眼,从藤椅上起身,笑道:“姑娘,您回来了。”自己哪需要习秋教,自己教她倒是差不多。
楚梓芸点了点头,“昨晚睡得可还好?”
朗林‘嗯’了声,其实昨晚他只睡了上半夜,下半夜不仅回了一趟战国侯府,还去把昨日那占他口头便宜的两个小厮揍了一顿,可算是解了他心中的气。
只不过男扮女装一事最终还是被郎云他们知晓了,一看到他们憋笑的模样他心下就来气,好在主子不曾笑话他,不然他真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楚梓芸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下午用过午饭后,楚梓芸一边在夕颜院外溜达消食,一边想着有什么法子可以让她逃了明天的课,最好可以让秦氏那些人近些日子都不敢靠近自己才好。
走着走着,她的目光忽然定在了不远处的一株绿色植物上,她眨了眨眼,嘴角忍不住上扬,当真是天助我也!
她转身回到夕颜院,找来一把锋利的剪刀,厚实布条以及一个篮子。
走到院外那株植物前,先用厚实布条裹住它的根茎,再拿剪刀剪下,将它放到篮子里,楚梓芸心下高兴,嘴里就忍不住开始哼点小调儿,提着篮子慢悠悠的晃回了院子。
篮子的这株植物名为荨麻,又叫蝎子草,其茎叶上的蛰毛有毒性,人一旦碰上就如蜂蛰般疼痛难忍,它的毒性使皮肤接触后会出现大片大片的红色疙瘩,严重时会引起严重烧伤,还会又痛又痒!
楚梓芸前世就接触过类似急性荨麻疹的病例,这篮子里的荨麻于现在的她而言就成了最好的工具。
她回了屋后迅速写下一道药方子,唤来习秋,让她替自己去抓药。
习秋看着手里的药方子,不解道:“姑娘,您生病了?”
楚梓芸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不过马上就要病了,习秋,姑娘的性命现下就握在你的手上,你现在出府替我抓药,再替我叫个大夫过来,给大夫点好处,让大夫待会儿进府给我看病时只说我得了一种怪病,短期之内不会好,更重要的是这种怪病还会传染。”
习秋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转身出了屋子。
依旧躺在藤椅上的郎林将屋内主仆二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皱了皱眉,心想这丫头究竟在搞什么鬼。
在听到屋内传来一声夹杂着快乐与痛苦并存的声音后他再也忍不住,迅速从藤椅上起身,好奇的往屋内看去。
当他看到楚梓芸用惨绿的汁水往自己雪白细嫩的胳膊上涂的时候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随即脸涨得通红,明知道该转过身,可眼睛就是不受控制的盯着那条雪白细嫩的胳膊,直到目光移到楚梓芸的脸上时,整个人才一下子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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