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齐用过早饭,楚梓芸累了大半宿睡下后,朗漠清才离开。
下午楚梓芸醒来后先问了下六皇子的情况,见并没有再发高烧才点了点头,她寻到在屋内陪着六皇子的十三皇子,将他带了出来,道:“仕儿,芸姐姐送你回宫好不好?”
齐玺仕看了眼屋内又看了眼楚梓芸,片刻后摇了摇头,“芸姐姐,仕儿想留在这里陪着六哥,不行吗?”
楚梓芸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可是宫里头的淑妃,你二哥还有六姐可都盼着你呢,你先进宫看一看他们好不好?若是还想回来的话便再跟我回来可行?”
齐玺仕想了想这才点了点头。
楚梓芸牵着齐玺仕要进宫,习秋自是要跟着,现下也只有习秋能跟着了,朗月和朗白现下都受着伤,朗漠清带着朗云去办事了,朗林现在还在牢内。
只是待走到府门口,刚准备上战国侯府的马车时,不远处便有一辆马车驶了过来,马车停在了楚梓芸跟前,帘子一撩,便露出了一张俊美的面容来。
齐玺仕一见到来人便喊了声,“二哥。”眼睛又红了,声音里似是又带上了点哭腔。
齐玺墨从马车上跃了下来,抬手便将齐玺仕给抱了起来,“好孩子,走,咱们进宫。”
齐玺仕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楚梓芸躬身,行礼道:“景王。”
齐玺墨赶紧道:“哎哎,你可别和我行礼,这次小十三的事儿我可欠了你们一个天大的人情,小十三我就带走了。”
楚梓芸点了点头,“是朗漠清让你过来的吧?”
齐玺墨挑了挑眉,笑道:“是,现在我站出来是最合情理也是最不被人怀疑的,只有这样,五皇子他们那边才不会将目光落到战国侯府身上。”说到这,他轻‘呵’一声,“我这闲王确实是当得有些久了,让他们都以为我是真正的闲王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虽带着笑意,眉眼间却尽是冷意还有那露了点锋芒的杀意。
楚梓芸‘嗯’了声,“小心些。”
齐玺墨勾唇笑了笑,眉眼间的冷意这才淡了些,抱着十三皇子便上了马车。
马车还未行起来,帘子又被从里间挑了起来,“芸姐姐,再见。”
楚梓芸笑着点了点头。
傍晚的时候,朗漠清带着朗云回来了,楚梓芸问道:“如何了?”
朗漠清道:“楚国侯府将秦氏推了出来,而且秦氏也认了这事。”
楚梓芸心想,此事虽确实是秦氏一人所为,但楚国侯府这般作为实在是让人有些心寒。
但总归这事于他们自己而言是圆满的,杀人偿命,虽不会立时要了秦氏的性命,但直到死亡,秦氏都得在牢狱里度过了。
用晚饭前,楚闻寒过来看楚梓芸。
成亲后,这还是楚梓芸第一次见哥哥,脸上立时便有了喜色,赶紧迎了上去,“哥哥,你来了。”
楚闻寒手里拎着一只笼子,里面是大而肥的鸡,习秋见了立时接了过来,送去厨房了。
楚闻寒眼里现出笑意,“嗯,来看看你。”他现下在户部已恢复了任职,这一阵子宫里发生的事太多,户部那边也忙得厉害,尤其是人事变动方面,几乎是换了好几拨的人。
他将自家妹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笑道:“瘦了,得多补补。”
楚梓芸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明明就圆润了不少,倒是哥哥,瞧上去清减了不少。
楚闻寒这次见朗漠清,脸色倒是好看了不少,大抵是因为有些事已成定局,想改都没法子改了。
晚上众人坐在一起用晚膳,用完后,楚梓芸便回主屋沐浴休息去了,而朗漠清和楚闻寒则进了书房,过得好一会儿,楚闻寒才出来,唤来习秋,道:“芸儿可已经睡下了?”
习秋点了点头,“刚睡下不久,少爷有什么事吩咐吗?”
楚闻寒摇了摇头,“没事儿。”想了想,他还是补充了一句,“若是她往后几日有空的话,让她多回府看看娘亲。”
习秋点了点头,楚闻寒这才走了。
半夜的时候,六皇子齐玺安终于醒了过来,楚梓芸也赶紧穿好衣服赶了过来。
邢承席替他诊完脉道:“这命总算是救回来了,只是要将内外伤全部养好还需至少三个月。”
楚梓芸心下松了口气。
朗漠清和朗云也进了屋,朗云从怀里掏出几张纸,站在床榻旁道:“六皇子,这纸上所写便是这次皇贵妃和五皇子毒害皇上以及绑架十三皇子的事,我先念上一遍与你听,若是没有差错的话,你便按上一个手印儿,还有你身为皇子自小便佩戴在身上的玉佩现也在我这里,这份内容和玉佩会一同上交给皇上。”
楚梓芸挑了挑眉,有些讶异,“这么急?”
朗漠清点了点头,“倒也算不上多急,不过快一些总比慢一些好,至少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都来不及准备岂不更为省事?”
楚梓芸点了点头。
躺在床上的六皇子齐玺安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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