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卿沉思道,“萧政,需要提前准备什么东西?”
“只需提前准备笔墨纸砚记录口供即可。”这是萧政的回答。
陆清颜眨巴着双眼,“萧郎君,莫要说大话,我家兄长都不敢夸这样的海口。”
宋妍在旁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盏,严肃地说,“本姑娘相信萧郎君!这个案子好似一个迷雾,表面上的东西好似幌子,摸不到真的东西。”
萧政大吃一惊,也有同样的感觉,案子本身就是一个谜,死人花是谜,徐敬慈被逼上吊是谜,串联这些谜团的线一时并未找到。
“这样的感觉还是第一次。徐剑山一案好似一张无形的大蜘蛛网,吸附一众似是而非的东西,能捅破这张网的利剑还没找到,望萧政能找到这把利剑。”这是陆云卿的心思。
陆云卿亲眼见识过萧政审讯的手段,自然相信他的话,一摆手,“这两人皆被关押在大理寺牢狱中,一起审一审。”
萧政一口气喝完茶盏中的热茶,放下茶盏,额头上满是汗珠,用手擦着脸上的汗,“陆寺正,前面带路,大理寺是你的地盘!”
“出发!去牢狱亲审两人!”
陆云卿带着萧政和宋妍、陆清颜三人离开西厢房前往大理寺牢狱,一路上陆清颜依然不相信萧政的实力,宋妍和陆清颜彼此看着不顺眼,宋妍一边走一边欣赏大理寺后院的院落布置,一走进牢狱大门,便闻到一股难闻的恶臭味,用手捂着嘴,心中不停地骂,下次再也不进牢狱,每次走进牢狱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陆寺正,把两名人犯带到刑架面前捆好。就这么办!”萧政低声说着,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白色药瓶,药瓶中有四颗药丸。
“这是什么?”陆清颜手指红色药瓶。
宋妍笑嘻嘻地讲,“断肠散!”
陆云卿用手摸着头,搞不清这白色药瓶作何用。一炷香过后,张六郎和花厚被几名狱卒绑在木刑架上,萧政和陆云卿并排站在两名囚犯面前,宋妍和陆清颜在旁看热闹,说看热闹,也是想看一看萧政如何审囚犯。
萧政瞧了一眼张六郎和花厚两人,大声问道,“据大理寺暗查,徐剑山被人下蛊杀死,下蛊是在刺史府大牢,下蛊之人就在你们两人中的一人。你们两人说一说。”
张六郎脸色惨白,大喊一声,“是花厚,他是凶手,就是他,花厚嫉妒小人与徐郎君交好,故意陷害。”
花厚扭头瞪着张六郎,“张六郎是凶手,就是张六郎下蛊要害徐家郎君,张六郎平日从徐府敲诈银钱,定是害怕收钱之事被人发现才下蛊杀人。”
“是花厚,他是凶手,就是他!”
“张六郎是凶手,就是张六郎下蛊要害徐家郎君。”
张六郎和花厚两人相互指责,这一番指责令在旁观看的宋妍和陆清颜懵在原地。陆云卿左右看看,一时不知如何处置。
萧政大喊一声,“停!别吵了!本学士是大理寺借调过来查案之人,你们两个各说各话,每一句是真话。”手中拿着一个白色药瓶,拔掉药瓶的瓶塞,道出两颗白色药丸,“这是两粒毒药丸,千毒丹,现在给你们两人一人一颗,吃下去,本学士上通神灵,下接地仙,一眼便能分辨真假话,本学士要听真话,只有说真话,才能得到解药,否则一刻钟内慢慢被毒死,先是肠胃腐烂,接下来是骨头消融,最终会化成一滩血水。”
萧政分别给张六郎和花厚喂下一颗千毒丹,等待看两人的真实反应。张六郎瞪着萧政,干咳一声,“大理寺用如此手段办案,令人不耻!我不是凶手!”
花厚不停地摇头,大声喊,“我不要死!我不想死!”
陆云卿冷哼一声,手指两人,“你们两个只要说真话,萧学士自会给你们解药!”
张六郎点点头,“我说真话!”
“我说真话!我说真话!”花厚大哭一声。
萧政大声发问,“你们两人把当夜大牢中发生的事情如实讲出来,不要漏掉一个细节。若说错一个字,你们就只有一个下场,好好想一想,本学士有时间和你耗。”
张六郎第一个开口说话,“当夜酉时一刻,江长史亲自来到大牢,还是牢头张劲陪着,牢头说徐相府交了千贯银钱,今夜要释放徐少公子和徐管家。张头儿打发花厚去为徐剑山准备酒菜,一刻钟后花厚从外面买回酒菜,徐剑山和张头儿在一起喝酒,小人和花厚站在牢门外远远地瞧着,直流口水。酉时四刻张头儿亲自送徐剑山和徐管家走出大牢。这就是整个过程。小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接触过酒菜。酒菜是花厚所买,陪酒之人是张头儿。”
萧政瞪着花厚,“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花厚低着头,猛然间抬头,“张六郎说得是真的,酒菜是小人从刺史府大牢附近的酒楼所买,花了一百文,酒楼的老板和伙计可以证明,小人与徐少公子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毒?平日里徐府交来的银钱张头儿会分一些给小人,小人拿得比张六郎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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