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奈川,立海大附属中学网球部
午后的阳光透过繁茂的榉树叶,在立海大网球部的场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训练尚未正式开始,但空气中已然弥漫着一种严谨而肃穆的氛围。真田弦一郎如同铁塔般矗立在场地中央,监督着部员们的热身,柳莲二则在一旁的休息椅上,安静地记录着数据。
部活室的门被推开,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冰帝学园的凌羽真。
真田锐利的目光立刻扫了过去,眉头微蹙:“凌羽真?你来立海大有何贵干?”他的语气带着惯有的严肃和一丝警惕。冰帝的王牌突然造访,绝非寻常。
柳莲二也抬起头,数据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恢复平静,他合上笔记本:“凌羽君,这个时间来访,是有什么事吗?”他注意到凌羽真背着网球包。
凌羽真平静地走入场地,对两人微微颔首:“真田前辈,柳前辈。冒昧打扰。我受幸村部长所托,前来与切原君进行一次简短的练习。”
“精市的委托?”真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柳莲二若有所思:“关于……‘那个可能性’吗?”他显然从幸村那里知晓了一些内情。
凌羽真点头:“是的。在我离开之前,这是幸村部长的请求。”
真田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最终,他压了压帽檐,沉声道:“既然是精市的意思……莲二,去把切原叫来。”
不一会儿,切原赤也一脸不情愿地被柳带了过来,海带般的头发似乎都因为不爽而更加蓬乱。“副部长!柳前辈!干嘛突然叫我啊?我正准备去练习发球呢!”他嚷嚷着,随即看到了场边的凌羽真,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挑衅的表情,“嗯?冰帝的凌羽前辈?你怎么来了?想来刺探情报吗?”
凌羽真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切原君,来进行一场练习赛吧。”
“练习赛?和你?”切原赤也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怀疑地眯起,“副部长,可以吗?”
真田沉声道:“切原,收起你的散漫!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全力以赴,但……控制好你自己!”他特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
柳莲二补充道:“赤也,这是一次特殊的练习。专注于凌羽君的球,感受其中的不同。”
切原虽然不明所以,但副部长的命令和能与强者交手的机会让他兴奋起来:“好吧!既然副部长都这么说了!凌羽前辈,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练习赛开始,由切原先发球。
“看我的!”切原一上来就火力全开,一记势大力沉的发球直轰凌羽真反手!
凌羽真轻松回击,但回球的角度和旋转都极其刁钻,迫使切原必须全力奔跑才能接到。
“可恶!速度好快!”切原奋力回球,但节奏已经被凌羽真掌控。
凌羽真并没有急于得分,而是像一位耐心的导师,用各种深浅不一、旋转各异的回球,不断调动着切原,将他逼入多拍拉锯的境地。他的击球精准而稳定,没有丝毫火气,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迫使切原不断思考、调整。
“Game,凌羽真, 2-0。”
“混蛋!”切原开始烦躁起来,久攻不下让他感到憋屈,眼底隐隐泛起一丝熟悉的猩红,呼吸也变得粗重,“这种不痛不痒的网球,太无聊了!来点真正的对决啊!”
真田在场边低喝:“切原!冷静!”
柳莲二飞速记录:“情绪波动阈值接近临界点……”
凌羽真看着切原逐渐失控的样子,眼神微凝。他知道,时机快到了。他并没有停止施压,反而打出了一记更快、更深的底线球。
切原奋力追赶,在极限位置将球抽回,但回球质量不高。凌羽真早已等在网前,但他并没有直接得分,而是打出了一记轻巧的放短球!
“这种球瞧不起谁啊!”切原怒吼着拼命冲向前场,身体几乎失去平衡,在最后一刻将球挑了回去,但整个人因为惯性摔倒在地,十分狼狈。
就是现在!
凌羽真没有追击那个高球,而是站在原地,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倒在地上的切原。他的精神力高度集中,一种无形却磅礴的意念场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并非压迫,而是一种极其精准的“引导”和“共鸣”。
他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仿佛直接敲击在切原的心弦上:“切原赤也,愤怒和破坏,是你唯一的力量吗?”
倒地的切原猛地一震。
“幸村部长在病床上,等待的是什么?是一个只会失控的恶魔,还是一个能肩负起立海大未来的、真正强大的选手?”
凌羽真的话语,如同冰冷的溪流,瞬间浇灭了切原心中翻腾的怒火。
切原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脑海中闪过幸村部长温和却带着期望的眼神,闪过真田副部长严厉的训斥,闪过柳前辈冷静的分析,闪过自己无数次失控后懊悔的心情……恶魔的低语在消退,另一种更纯粹、更炽热的情感在心底萌芽——不是毁灭对手,而是守护立海大的荣耀,回应部长的期待,证明自己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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