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黑影每夜的“秘密”后,沈清芝立刻动起了在旧衣服上做文章的心思。只可惜,她手边能找到的“武器”实在有限。
翻遍了这边医药箱,唯一看起来有点“攻击性”的,只剩下一盒清凉油。
这玩意儿恐怕最多只能让他打个喷嚏。她悻悻作罢。
看来,唯一能弄到强效药物的机会,就是等她生病被送去医院时,从护士的药箱里偷了。可自从坚持跑步和砍柴以来,她的体质竟变得出奇的好,浑身有劲,健康得连个头疼脑热都没有。
除非是故意的,但她并不想真的伤害自己。
不过,搞点无伤大雅的小恶作剧还是可以的。于是,她偷偷将辣椒面细细洒在即将送洗的衣物上。一想到那双摆弄她衣物的手可能被辣得灼痛难忍、甚至嗷嗷叫,她就在床上痛快地滚了一圈,心里涌起一股报复性的快感。
这种带着点小邪恶的畅快,让她恍惚间想起了刚嫁进靳家时,处心积虑想给靳寒烨找茬的日子。
不知道靳寒烨最近怎么样了?她似乎很久没有搜索过他的消息了。
想到自己对他的种种亏欠——朝他肩膀捅下的那一刀、导致靳氏股价暴跌、损失不少生意,送他挂了两周的黑热搜,最终还鸽了做他女人的约定……一股莫名的烦闷涌上心头。她忽然极其想喝一杯,最好是能醉人的烈酒。
她起身去找禾禾要手机,想查点什么分散注意力,禾禾却拍开她的手:“正要跟你说呢,黑影先生吩咐了,你今天想用手机的话,得自己去找他拿。”
“哦,好。”
沈清芝依言准备走向他的卧室。但听到里面有两三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只听里面说着“黑影,赌场那边你分几个店铺给乌犬吧。”
“是。”
“白鸟你这事不厚道啊……”
沈清芝还想再听,走廊的武装兵走过来示意:“不好意思,黑影先生有客人,不方便。”
沈清芝就走了。
沈清芝回卧室,过了大概半小时,她听到了门口的车引擎声起来,又轰鸣离开的场景。
看来客人,走了,她再走回走廊,发现武装兵也不在了,她推开虚掩的主卧进去。
浴室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他正在洗澡。
他的手机就随意地放在床头。她走过去又试了几次密码,均告失败,只好放弃,乖乖坐在床边等。
等待中,她的目光被墙角的酒架吸引。
大概是客人们送来的。
酒香醇厚,瓶身折射出诱人的光泽。
来都来了……喝一点又何妨?
她自顾自地取下一瓶,一杯接一杯地灌下去。酒精迅速蒸腾了她的理智,世界开始旋转模糊,最终她支撑不住,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朦胧中醒来,浴室门恰好打开。
氤氲的水汽中,一个身影走了出来。酒精模糊了视线,那高大的轮廓、熟悉的眉眼……竟让她一瞬间看到了靳寒烨!
他显然也没料到屋里有人,甚至还没来得及戴上那副银色面具。看到醉眼惺忪的沈清芝,他眼中闪过一丝清晰的惊愕。
沈清芝丢掉酒瓶,赤着脚,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下子踩在他的脚背上,以此支撑住发软的身体。她抬起手,用力捶打着他的胸膛,醉醺醺地哭骂:
“怂货!缩头乌龟!你终于来救我了!你怎么那么慢来!混蛋,你明明……明明不想我嫁给别人的……你为什么不阻止我!你就只知道……只会在背地里欺负我!”
“你醉了!”他试图抓住她胡乱挥舞的手,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谁让你偷喝我的酒!”
“我就喝!要你管……你凭什么管我那么多……”她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他身上,滚烫的眼泪混着酒意,蹭湿了他微湿的胸膛,小声呢喃,“我对不起你。”
这句含糊不清的道歉,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刺入靳寒烨的心脏。
她在对谁说?是对那个让她念念不忘的柏星希?还是对那个……曾经被她亲手捅伤、被她决绝抛弃的靳寒烨?
巨大的酸楚和一种近乎暴戾的占有欲瞬间攫住了他。他猛地抬起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仰起脸,直面着自己——这张他曾在无数个日夜相对、此刻却因酒精和泪水而模糊不清的脸。
“对不起?”他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声音,每一个字都带着灼人的痛楚和嘲讽,“沈清芝,你看清楚!你现在是在对谁说对不起?嗯?是对你的初恋?还是你的前夫?”
沈清芝迷迷糊糊地,但依稀记得自己从未结过婚,摇了摇头:“不是前夫……”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那就是初恋了!你以为他会来救你!他要来就早来了,知道你下落不明,为什么从未找过你!”
沈清芝被吼得懵了,醉眼朦胧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那双深邃的眼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过于激烈的情绪。她本能地感到害怕,又想逃避,挣扎着想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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