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对方闪避的瞬间,李观鱼如同猎豹般扑向胡同口那个最初发射飞刀的瘦小杀手!他看出此人身形灵活,威胁最大,必须先解决掉!
那瘦小杀手见李观鱼突然“回光返照”,势如疯虎地朝自己扑来,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急忙挥刀迎击!
但此刻的李观鱼,在玉佩力量的加持下,无论是速度、力量还是反应,都暂时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层次!他根本不理会对方刺来的短刀,柴刀以一种同归于尽的架势,直劈对方头颅!
以伤换命!
瘦小杀手被这亡命打法吓住了,刀势一缓,想要变招防御已然不及!
噗嗤!
柴刀狠狠劈入他的肩胛骨,深可见骨!鲜血喷溅!
“啊!”瘦小杀手发出凄厉的惨叫,短刀脱手落地。
李观鱼毫不留情,刀锋一搅,顺势一脚将其踹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没了声息。
瞬间减员一人!
另外三名杀手又惊又怒,攻势更加疯狂!但李观鱼凭借玉佩力量的短暂加持,身形飘忽,刀法狠辣,竟一时与他们斗了个旗鼓相当!
然而,玉佩的力量毕竟是无根之水,无法持久。几个呼吸过后,那股暖流开始减弱,剧烈的疲惫感和毒素清除后的虚弱感如同潮水般再次涌来。
李观鱼心知不能再缠斗下去!他虚晃一刀,逼开正面之敌,转身朝着胡同深处、那看似是死路的一面矮墙猛冲过去!
“想跑?拦住他!”魁梧杀手怒吼。
李观鱼冲到墙下,毫不减速,双脚猛地蹬地,身体腾空而起,在即将撞墙的瞬间,左手在墙头一按,腰腹发力,一个极其勉强却异常灵巧的翻身,竟硬生生越过了那面近一人高的矮墙!
落地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不敢停留,辨明方向,朝着徐家老店的后门发足狂奔!身后传来杀手气急败坏的怒吼和翻墙追来的声音。
这段路并不长,但对此刻油尽灯枯的李观鱼来说,却如同万里之遥。他感觉肺部如同火烧,双腿如同灌铅,眼前的景物开始旋转、模糊。
终于,那扇熟悉的、破旧的后门出现在视野中。
他用尽最后力气扑到门前,用力拍打着门板,声音嘶哑微弱:“开……开门……”
门内没有任何回应。
身后的脚步声和杀意越来越近!
绝望之际,门闩“咔哒”一声轻响,门被从里面拉开了一条缝隙。
老徐头那张布满皱纹、睡眼惺忪的脸出现在门后。他看到门外浑身是血、摇摇欲坠的李观鱼,以及不远处正杀气腾腾追来的三名蒙面杀手,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了然,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
他没有立刻让开,也没有关门,只是用那双看似昏花的老眼,静静地盯着李观鱼。
李观鱼抬起头,对上老徐头的目光。那目光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他没有哀求,只是用尽最后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沉银沙……我拿到了……”
老徐头的眼皮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就在身后杀手的刀锋几乎要触及李观鱼后心的刹那——
他猛地一伸手,将李观鱼粗暴地拽进了门内,然后“砰”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拉上了门闩!
几乎在门关上的同时,外面传来了杀手刀锋砍在门板上的闷响和愤怒的咒骂声。
门内,李观鱼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前倒去。
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仿佛听到老徐头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以及一句模糊的低语:
“麻烦的小子……倒是够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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