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御史一看扶苏手里的手谕,脸色瞬间白了,再也不敢说话,只能悻悻地站在一边,眼神却阴鸷地盯着墨渊手里的灭火筒,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有了始皇的手谕,大家更放心地用墨家之法灭火。墨家弟子教禁军搭建了第二道悬门,把火场和粮库彻底隔开;灭火筒不够,墨渊就教流民用竹筒做简易版的,装上皮囊,灌上石灰水,一样能用;防火油布盖在粮库的屋顶和周围的草垛上,确保没有火星能引燃。
半个时辰后,火势终于被彻底控制住了。火场只剩下冒着青烟的断壁残垣,粮库虽然屋顶有些焦黑,但里面的新麦完好无损。秦风松了口气,走到墨渊身边,递给他一碗水:“墨渊先生,这次真是多亏了墨家的法子,不然粮库就没了。”
墨渊接过水,喝了一口,笑着说:“这都是《墨子》里的老法子,能帮上百姓,就是最好的用处。” 他顿了顿,突然指向火场的废墟,“不过,我刚才在灭火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秦风跟着墨渊走到废墟里,墨渊指着一块烧焦的木板,上面有个模糊的刻痕,是玄鸟纹,旁边还有一个被烧变形的铜环,上面刻着 “韩” 字。“这是韩旧贵族的东西,” 墨渊的语气沉了下来,“而且我还发现,火场里有好几处硫磺的痕迹,不是偶然放的,像是提前埋好的,显然是有人故意要让火烧得更大。”
秦风心里一凛,之前粮道搜出硫磺,现在火场又有,看来韩旧贵族早就计划好了,不仅要烧粮库,还要嫁祸给他和墨家。他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王御史,发现王御史正偷偷地跟一个穿灰衣的人使眼色,那人手里拿着一个玄鸟纹的木牌,见秦风看过来,赶紧躲进了废墟后面。
“看来王御史和旧贵族还有联系,” 扶苏走过来,顺着秦风的目光看去,“这次灭火只是暂时的,他们肯定还会在籍田礼上动手脚。”
蒙恬握紧剑柄,语气狠厉:“下次再让我抓到他们,定不饶!”
秦风点了点头,心里清楚,这次用墨家之法初阻火势,只是第一步,籍田礼才是真正的硬仗。他看着粮库门口的悬门和地上的灭火筒,又看了看身边的墨渊、扶苏、蒙恬和流民们,心里满是坚定 —— 有墨家的智慧,有大家的帮忙,就算旧贵族再狡猾,他也能守住流民的希望,守住大秦的民生根基。
而此时,躲在废墟后面的灰衣人,悄悄溜走了。他手里攥着王御史递给他的纸条,上面写着 “籍田礼当日,按原计划行事,墨家之法已摸清,有应对之策”。灰衣人快步走出宫城,朝着韩平的藏身之处奔去,他不知道,这张纸条,已经被扶苏派去的亲兵看在了眼里,一场针对籍田礼的更大布局,正在悄悄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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