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我日你先人!”
白天。
只要刘黑七的部队拉出据点。
没走多远。
“下面伪军兄弟听着——!”
张大彪那破锣嗓子,在铁皮喇叭和山谷回音的加持下,如同魔音贯耳!
“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刘黑七认贼作父!死路一条!”
“跟着他,只有给鬼子陪葬!”
“八路优待反正兄弟!带枪过来,发大洋!回家种地也成!”
“顽固到底?参照鬼子待遇!格杀勿论!”
巨大的声浪,一遍遍冲击着伪军士兵的耳膜和神经。
队伍里,士兵们眼神闪烁,窃窃私语,士气肉眼可见地低落。
军官们呵斥着,但底气明显不足。
夜晚。
更致命的暗流在涌动。
李文斌亲自挑选了几个胆大心细、口才好的敌工干部和老兵。
带着沉甸甸的银元(系统奖励)和那三份珍贵的情报(系统提供),像幽灵一样潜入了刘黑七防区的缝隙。
情报精准指向三个目标:
一营营副赵有才,家有老母妻儿在敌占区,被刘黑七拿捏,但为人尚存一丝血性,对鬼子暴行不满。
二营机枪连连长钱老蔫,技术好但受排挤,好赌,欠了一屁股债。
三营一个排长周大勇,本地人,手下多是乡亲,被迫当伪军,早有怨言。
某个废弃的砖窑里。
摇曳的油灯下。
赵有才看着桌上白花花、码得整整齐齐的五十块现大洋。
又看看对面李文斌平静却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耳边还回响着白天那震耳欲聋的“参照鬼子待遇”。
他喉结剧烈滚动,额头冒汗。
手,颤抖着伸向大洋…又猛地缩回。
“我…我老娘和媳妇孩子…”
“放心,” 李文斌声音低沉有力。
“只要你这边一动,我们的人,立刻在那边动手,安全接出你的家人!”
“这,是定金。”
他推过去二十块大洋。
“事成之后,剩下的三十块,连同你家人的平安,一并奉上!”
赵有才看着那二十块闪着诱人光泽的大洋,又想起刘黑七的刻薄和鬼子的凶残。
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狠厉取代!
他一把抓过大洋,揣进怀里!
“干了!”
另一个隐蔽的牲口棚。
钱老蔫看着眼前三十块大洋,眼睛都直了!
足够他还清赌债,还能剩不少!
“李…李长官…真…真给这么多?”
“只要你把机枪连关键时刻的枪口抬高一寸。” 李文斌淡淡道。
“或者…在混乱时,带着你的人往旁边让一让。”
“这钱,就是你的。”
“八路说话算话!”
钱老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把将大洋揽入怀中!
“成!听您的!”
周大勇的联络更简单。
在村后小树林。
李文斌只递给他十块大洋和一句话:
“告诉跟着你的乡亲们,枪口别对着自己人。”
“到时候,听我信号,掉转枪口!”
“八路给你们做主!回家分地!”
周大勇重重点头,眼神坚定!
三日之期!
刘黑七被经济封锁搞得焦头烂额,部队缺粮少水,怨声载道。
政治攻心更如同瘟疫,在底层士兵和军官间蔓延。
恐慌、猜忌、绝望的情绪,笼罩着整个独三团。
第四天。
李云龙按照计划,指挥新一团一部,对刘黑七防区一个突出部据点,发起“强攻”!
枪声大作!炮声隆隆!
声势造得极大!
刘黑七果然中计,以为李云龙要硬啃他这块“硬骨头”,急令附近的一营(赵有才营)和二营一部火速增援!
增援部队刚出据点不远,进入一片相对开阔的河滩地。
突然!
“打!”
预先埋伏在两侧山坡的新一团部队猛烈开火!
子弹、手榴弹如同雨点般砸向伪军队伍!
“中国人不打中国人!缴枪不杀!”
“赵营副!钱连长!是时候了!”
张大彪的吼声,配合着密集的枪声,如同惊雷炸响!
伪军队伍瞬间大乱!
就在这时!
“弟兄们!反了!反他娘的了!”
一营队伍里,赵有才猛地抽出盒子炮,对着天空“砰砰”就是两枪!
“八路说话算话!给咱活路!”
“跟老子走!”
他身边的心腹和早已串联好的士兵,立刻调转枪口,对着那些还在发懵、或者试图抵抗的刘黑七死忠开火!
“哒哒哒!”
“砰!砰!”
河滩上,伪军自己先打了起来!
几乎同时!
二营的机枪阵地上。
钱老蔫对着手下吼:“都他妈把枪口抬起来!朝天放!别打着自己人!”
“老子的机枪!没油了!卡壳了!” 他胡乱摆弄着歪把子。
机枪连的火力,瞬间哑火!
混乱中。
周大勇带着他那个排的本地兵,直接调转枪口,对着督战的刘黑七亲信小队猛烈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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