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球表面的纹路还在微微发亮,佩妮的手指从袖口收回,指尖残留着一丝温热。那枚沙漏袖扣已不再发烫,但内侧的刻痕确实变了方向,像是被某种力量重新校准过。她站在礼堂门口,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舞会已经开始。长桌两侧坐满了学生,水晶吊灯洒下冷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佩妮穿过人群,步伐不快,却没人敢挡她的路。斯内普跟在她身后半步,黑袍垂落,目光扫过四周,落在礼堂中央那座尚未启动的魔法装置上——一座由七颗悬浮水晶球组成的环形阵列,连接着地面上的符文轨道。
她走到装置前,从袖中抽出魔杖,轻轻插入主水晶球的底座。系统界面在她脑中展开:【任务发布:吸引百人参与魔法灯光秀,完成度0%】。
音乐声忽然停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过来。马尔福祖先辈坐在斯莱特林长桌旁,嘴角带着冷笑,手指敲着桌面,像是在等她出丑。
佩妮没看他。她闭了闭眼,意念一动,调出“知识转化”模块。现代光学原理瞬间被解析成魔法阵语言,顺着魔杖流入水晶球。第一道光从球心射出,划破空气,凝成一颗星辰的虚影。
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七颗水晶球依次亮起,光芒沿着地面符文蔓延,升腾而起,在礼堂上空交织成一片三维星图。银河旋转,行星运行轨迹清晰可见,每一颗光点都标注着对应的魔法符文——水星对应瞬移咒的频率,木星象征魔力储备的极限,北极星则是定向追踪咒的校准基准。
“这是……天文魔法?”有人低声问。
“不是。”佩妮的声音透过扩音咒传遍全场,“这是科学。你们以为魔法是神秘,其实它只是还没被理解的规律。”
星图缓缓转动,一道光束垂下,照在一名麻瓜出身的学生身上。那学生下意识后退一步,但光没有伤害他,反而在他掌心凝聚成一个旋转的符文。
“能量守恒。”佩妮说,“魔力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消失。它只是从一种形式,变成另一种。”
全场安静了一瞬。
然后,掌声响起。不多,但足够清晰。
马尔福猛地站起身,长袍翻动,大步走向装置。他故意踩在符文阵边缘,靴底碾过一道关键线路。符文瞬间断裂,光芒剧烈闪烁,星图开始崩解。
“故障了?”他冷笑,“还是说,这种把戏本来就不该出现在霍格沃茨?”
水晶球的光迅速暗淡,系统提示在佩妮脑中炸响:【能量紊乱,任务完成度降至3%】。
有人开始窃笑。保守派学生交头接耳,有人已经起身,准备离场。
佩妮却笑了。她缓缓抬头,目光直视马尔福,嘴角那抹弧度像是早就等这一刻。
她没说话,只是将魔杖更深地插入水晶球底座,低声念出一串咒语。系统自动响应,激活“情绪共鸣型光影操控”,将礼堂内的音乐节奏与魔力波动同步。
散逸的光线突然停止溃散。
它们像被无形之手牵引,逆向回流,汇聚成一条由万千光点构成的巨蛇,盘旋升空,蛇瞳锁定马尔福。
“你破坏了它。”佩妮声音平静,“那就成为它的一部分。”
光之蛇俯冲而下,瞬间将马尔福笼罩。他的身体僵住,四肢不受控制地抬起,脚步跟着音乐节奏滑动起来。
这不是舞蹈,是被迫的模仿。
光蛇缠绕他的手臂,逼他做出“驯蛇者”的姿势;缠上他的腿,让他扭动得像个滑稽的小丑。每一次动作都精准踩在节拍上,仿佛他天生就是这场灯光秀的主演。
全场先是寂静,随即爆发出哄笑。
“这是什么咒?”有人问。
“他动不了!”
“看他的脸!”
马尔福脸色铁青,额头渗出冷汗。他咬牙,低声念出一段古咒——斯莱特林家族的驱光术。黑气从他袖中溢出,试图驱散光蛇。
但佩妮早有准备。
斯内普站在她身侧,声音压得极低:“他用了家族秘传,光蛇撑不过十秒。”
佩妮点头,意念一动,调出系统技能库,解锁“光影共振操控”。她将魔杖轻轻一转,光蛇的舞动节奏骤然加快,与乐曲的鼓点完全同步。
马尔福的动作也被迫加速。
他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但光蛇立刻收紧,强行将他拉回节奏。他的长袍被光流扯动,领口松开,头发散乱,活像个被操控的木偶。
“既然你这么热爱传统。”佩妮的声音穿透笑声,“那就跳一支纯血贵族的‘驯蛇舞’吧。”
又是一阵大笑。
几名格兰芬多学生甚至开始拍手打节拍。麻瓜出身的学生们眼神发亮,有人小声议论:“她真的让魔法变得……可以理解。”
马尔福终于意识到自己成了笑柄。他猛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试图用血咒强行中断魔法。
光蛇震颤了一下,但没有消散。
佩妮早就在系统里预设了“抗干扰机制”。她指尖轻点水晶球,输入一串指令:【目标锁定:马尔福·祖先辈;状态:持续操控;解除条件:音乐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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