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三刻,天色尚如浓墨般深沉,昭阳殿内却烛火通明,那跳跃的火苗在窗棂上投下摇曳的光影,似是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昭凰身着一袭玄色劲装,那劲装贴合着她的身形,勾勒出她矫健而优美的线条。墨发被高高束起,几缕碎发垂落在她冷峻的脸庞两侧,更添几分英气。她正静静地擦拭着一柄寒光凛冽的短刃,那短刃在她手中有了生命,随着她的动作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解决了太子和北幽阏氏留下的余孽后,昭凰的目光变得愈发深邃而坚定。接下来,她要处理的,是潜藏在西凤内部的细作以及柳家余孽,这些人就像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吐出致命的信子。
玄雀无声地跪在昭凰面前,头微微低垂,声音沉稳而恭敬地禀报:“主子,赵启明曾在府中接见过柳家人和北幽细作。”
昭凰擦拭短刃的动作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她抬起头,冷冷地问道:“证据都齐了?”
玄雀连忙回答:“人证物证俱在,那淬毒的兵器就藏在赵府地窖之中。”
昭凰短刃归鞘,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她起身时,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带着千军万马的气势。她声音冷冽地命令道:“传令凤隐卫,封锁兵部衙署所有出口。”
玄雀微微一怔,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主子要亲自去?”
昭凰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那弧度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本宫要让他们知道,动西凤江山的下场。”
兵部衙署的密室之中,赵启明正埋头清点着那一摞摞银票。一张张银票在他粗粝的手指间翻动,发出细碎又刺耳的沙沙声,他的脸上,贪婪与得意交织成扭曲的笑容,这世间财富皆已落入他囊中。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凄厉至极的惨叫,那声音好似从九幽地狱传来,似鬼哭又似狼嚎,瞬间就将密室里那压抑又贪婪的宁静撕得粉碎。
赵启明惊惶失措地猛然转身,脸上的笑容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凝固,紧接着,极度的恐惧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他深知昭凰这些时日以来,如杀神下凡一般,将幽冥教那些余孽斩尽杀绝,所到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此刻,只见昭凰踏着血色而来,玄色的衣袂在阴冷的风中疯狂翻飞,裹挟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浓烈血腥气。她的眼神,宛如寒夜中最冰冷、最锐利的星辰,直直地刺向赵启明,让他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双腿发软,竟不敢与她对视哪怕一眼。
“昭凰、昭凰长公主……”赵启明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双腿也不由自主地打起颤来。
昭凰指尖缓缓划过桌上那摞厚厚的银票,眸中满溢着讥诮:“赵大人好雅兴。柳家呈上的孝敬银与北幽人送来的买命金,收得可舒心?”
赵启明猛地跪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下官冤枉!这些都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寒光一闪,昭凰手中的短刃已抵在他咽喉。那短刃的冰冷触感让赵启明的身体瞬间僵住,他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昭凰。
昭凰缓缓俯身,目光如利刃般直直刺向对方,声音仿若寒夜中凝结的冰凌,没有丝毫温度:“你喊冤枉?那在边关浴血奋战却不幸阵亡的三千将士,他们满腔的冤屈,又该由谁来主持公道?”
赵启明身体抖得更加厉害,他满脸惊恐,声嘶力竭地大喊:“下官,下官愿戴罪立功!即刻指认同党!并上缴所有银钱,求长公主殿下饶命!”
昭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毫不犹豫地将短刃刺入赵启明的咽喉。鲜血喷溅而出,溅在昭凰的玄色衣袍上,却转瞬不见痕迹,仿佛被那深沉的黑色所吞噬。
紫宸殿内,皇帝淳于宏坐在龙椅上,手中拿着急报,手指微微颤抖。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她当众斩杀二品大员?”
内侍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身体瑟瑟发抖,声音带着哭腔:“公主说……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
话音未落,昭凰已踏进殿内。她玄衣染血,那血腥味在殿内弥漫开来,让人不寒而栗。她的眸光如刃,扫过殿内的每一个人,穿透他们的灵魂。她走到皇帝面前,微微欠身,声音平静而坚定:“本宫已查明,六部中有二十七人与柳家、北幽勾结。这是名单。”
淳于宏接过名单,脸色骤变,那原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加毫无血色。他嘴唇颤抖着说道:“这么多……”
昭凰缓缓抬眼,目光中带着一丝挑衅和决绝:“皇帝若是下不去手,”她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几分,“本宫可以代劳。”
刑场之上,阴云密布,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二十七名官员跪成一排,他们的身体瑟瑟发抖,脸上满是恐惧和绝望。昭凰高坐监斩台,她身姿挺拔,眼神冷峻,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有老臣在台下高呼:“公主!如此大规模斩杀朝臣,恐动摇国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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