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砚转身就跑,却被地上的锁链绊倒在地。她回头望去,怪物正顺着地穴壁快速攀爬,鳞片摩擦着岩石,发出“嗤啦嗤啦”的声响。它的利爪在墙壁上留下深深的划痕,滴下的涎水落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你父亲的肉很美味……”怪物舔了舔嘴唇,獠牙上的血迹闪闪发光,“他试图破坏血咒,却成了我最好的养料。现在,轮到你了,带着龙纹玉佩的孩子,你的血,能让我彻底挣脱封印……”
张砚想起父亲失踪前寄给她的最后一封信,信中说“锁龙寺的真相并非镇压恶龙,而是饲养怪物”。原来,所谓的“恶龙”,是主持为了追求长生不老,用禁术将自己与毒蛇、蜥蜴融合而成的怪物,而血祭,只是为了给怪物提供养料,维持它的生命力。
怪物已经爬到了门口,利爪挥来,张砚下意识地举起手中的玉佩。玉佩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红光,怪物像是被强酸腐蚀般发出一声惨叫,利爪被红光灼烧得冒起黑烟。张砚趁机爬起来,朝着大殿跑去,她记得壁画上写着“龙纹玉佩,乃封印之眼”,或许这玉佩,就是杀死怪物的关键。
大殿中的石龙雕像在红光的照耀下,双目突然射出两道金光,嘴里的锁链开始剧烈晃动。怪物紧随其后追进大殿,看到石龙雕像后,眼中露出恐惧的神色,却又被某种力量吸引着,无法后退。
“不!我不能再被封印!”怪物咆哮着,挥舞利爪朝张砚扑来。张砚看准时机,将玉佩狠狠砸向石龙雕像的眼睛。玉佩嵌入雕像的瞬间,整个寺庙剧烈摇晃起来,石龙雕像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嘴里的锁链突然暴涨,像一条灵活的蛇,缠住了怪物的身体。
怪物拼命挣扎,利爪撕扯着锁链,鳞片纷飞,鲜血四溅。它的蛇尾横扫而过,将大殿中的供桌撞得粉碎,木屑混合着鲜血溅了张砚一身。张砚躲在石龙雕像后面,看着锁链一点点收紧,怪物的骨骼发出“咔嚓咔嚓”的断裂声,鳞片脱落的地方,露出底下腐烂的肌肉组织,无数驱虫从伤口处涌出,令人作呕。
“我要拉你一起陪葬!”怪物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脱了部分锁链,朝张砚扑来。张砚来不及躲闪,被怪物的利爪划伤了肩膀,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胸前的衣服。剧痛让她几乎晕厥,但她死死地咬住嘴唇,伸手按住石龙雕像的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封印!”
石龙雕像的双目金光暴涨,锁链突然收紧,将怪物的身体勒成了两段。上半身掉在地上,还在不停蠕动,利爪抓挠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下半身的蛇尾疯狂抽打,扫过之处,青砖尽数碎裂。张砚看着怪物的头颅在地上滚动,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她,嘴角还挂着诡异的笑容。
就在这时,地穴深处传来更多的咆哮声,像是有无数只怪物正在苏醒。张砚知道,这里不能久留。她捡起地上的《锁龙寺纪事》,忍着肩膀的剧痛,朝着庙门跑去。身后的寺庙正在崩塌,石龙雕像发出一声悲鸣,轰然碎裂,无数碎石和尸体从上方坠落。
跑出庙门的瞬间,张砚回头望去,整座锁龙寺在浓烟和尘土中坍塌,地穴中涌出的怪物被埋在废墟之下,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山间的雾气渐渐散去,东方泛起了鱼肚白,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在她沾满鲜血的身上。
肩膀的伤口还在流血,疼痛钻心刺骨。张砚摸了摸胸前的玉佩,它已经恢复了冰凉,上面的龙纹变得模糊不清。她打开《锁龙寺纪事》的最后一页,上面是父亲用鲜血写下的字迹:“血咒未除,怪物尚存,若有后人看到此书,务必将寺庙彻底焚毁,永绝后患。”
张砚从背包里拿出打火机,点燃了随身携带的酒精棉。她最后看了一眼坍塌的寺庙,然后将燃烧的酒精棉扔了过去。酒精棉落在废墟上,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火焰吞噬着废墟,也吞噬着那些未被掩埋的怪物尸体,发出“滋滋”的声响,散发出刺鼻的焦臭味。
大火烧了整整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才渐渐熄灭。张砚坐在公路边,看着被烧成灰烬的锁龙寺,肩膀的伤口已经结痂。她知道,这场噩梦并没有结束,那些被埋在地下的怪物,或许还在等待下一个祭品。但她会记住父亲的嘱托,将锁龙寺的真相公之于众,让这座血腥的古刹,永远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总会梦见那双赤红的眼睛,梦见锁链拖动的声响,梦见父亲被怪物吞噬时的惨叫。那些血腥的画面,像烙印一样刻在她的脑海里,永远无法抹去。而那半块龙纹玉佩,依然挂在她的胸前,时不时会微微发烫,像是在提醒她,有些黑暗,永远不会真正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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