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酒店套房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战前指挥部。高洋站在临时充当战术白板的落地窗前,用可擦写的电子笔在上面勾勒着关系网和事件时间线。刘芒和李慕斯分坐两旁,一个不断接收和过滤着来自街头巷尾的零散信息,一个则飞快地整理和归档。
“警方渠道已确认无效,流程化且可能存在‘内部腐败’(与黑帮勾结)。”高洋在“警察局”三个字上打了个叉,“核心领导(唐龙)亲自出面亦被搪塞,证明常规‘申诉流程’走不通。”
“洋哥,‘灰狼组’的几个疑似窝点已经圈出来了,但不确定人质具体在哪一个。”刘芒指着电子板上的几个红点,“另外,有兄弟说看到下午有几辆封闭货车从‘丽影风华’后巷开出,行踪诡秘,但车牌没看清。”
李慕斯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补充道:“结合警方消极态度、‘灰狼组’与宪兵司的传闻,以及可能存在的车辆转移,人质已不在原地的概率为85%。当前首要任务是确定人质位置,否则一切营救计划无从谈起。”
高洋放下笔,双手抱胸,眉头紧锁。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模拟着各种可能性。
“假设曼德拉(情报司长)主动接触唐龙,并提供‘关键信息’(指向蝶舞会)。”高洋缓缓开口,像是在进行逻辑推演,“其动机是什么?单纯帮忙?不可能。他与我们非亲非故,上午还避之不及。那么,最大可能是‘借刀杀人’。”
“他想借唐龙老大这把‘刀’,去砍‘蝶舞会’这棵树?”刘芒反应很快。
“没错。蝶舞会年收入数万亿,是块巨大的肥肉。宪兵司、情报司甚至警察司,可能都盯着,但碍于其军部‘保护伞’,不敢直接动手。而唐龙老大,拥有‘灾星’属性,护短,且不按常理出牌,是打破僵局最理想的‘外部变量’。”高洋分析道,“曼德拉主动提供线索,甚至可能‘帮忙’找到人质,然后顺势将矛头引向蝶舞会,激化矛盾。”
“那我们怎么办?提醒老大别上当?”刘芒问。
“提醒是必须的,但要讲究策略。直接说曼德拉不可信,缺乏证据,老大未必会听,而且会打草惊蛇。”高洋沉吟道,“我们需要做的,不是阻止这把‘刀’被利用,而是确保这把‘刀’在砍向正确目标的同时,不会伤及自身,并且… 我们或许能从这场‘并购案’中,分到一点‘残羹剩饭’,或者至少,避免成为牺牲品。”
他看向李慕斯:“慕斯,模拟一下,如果唐龙老大得到错误信息,直接冲击蝶舞会总部,会发生什么?”
李慕斯闭上眼睛,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敲击(模拟他的思维过程),几秒后睁开眼:“概率一(70%):蝶舞会有备而来,唐龙长官陷入苦战,即便获胜也损失惨重,同时彻底得罪军部某上将。概率二(25%):宪兵司或情报司‘适时’出现,‘帮助’唐龙长官,实则摘取胜利果实,并可能趁机削弱或控制唐龙长官团队。概率三(5%):引发大规模混乱,波及无辜,人质在混乱中遭遇不测。”
高洋点点头:“风险极高。所以,我们的核心任务有二:第一,尽一切可能,找到真实的人质关押地点,争取直接营救,釜底抽薪。第二,如果第一条无法实现,必须引导唐龙老大的行动,让他攻击正确的、且相对薄弱的目标(比如‘灰狼组’的直接窝点),避免落入圈套,同时揭露幕后黑手(宪兵司/情报司)的阴谋,让他们无法顺利摘桃子。”
就在这时,高洋的通讯器响起,是莎丽发来的加密信息,简要说明了唐龙在酒店门口“巧遇”曼德拉,以及曼德拉将矛头指向蝶舞会的情况。
“果然来了!”高洋精神一振,“‘项目合作方’(曼德拉)已经主动递来了‘橄榄枝’(虚假情报),下一步就是提供‘标的物’(人质位置)了。我们必须抢在他前面,或者至少同步验证其信息的真伪!”
他立刻对刘芒说:“芒弟!动用所有你能动用的‘非正式渠道’,悬赏!就说… 就说有朋友的女伴在购物城被‘灰狼组’的人带走了,愿意出高价买确切关押地点!注意隐匿我们的身份!”
“悬赏?洋哥,这能行吗?会不会暴露我们?”刘芒有些犹豫。
“顾不了那么多了!时间不等人!用匿名方式,通过中间人发布!重点是快!”高洋斩钉截铁,“这是我们目前唯一能主动采取的,可能直达问题核心的‘非常规手段’。”
“明白!”刘芒立刻拿起通讯器开始联系他的那些“狐朋狗友”。
高洋又对李慕斯说:“慕斯,重点分析‘灰狼组’那几个窝点中,哪个最可能用于临时关押重要人质。考虑因素:隐蔽性、安全性、转移便利性。”
李慕斯点点头,开始调取漫兰星的城市结构图、交通监控盲区数据(通过非公开渠道获取的模糊信息)以及“灰狼组”已知据点的人员活动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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