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这一刻,游川说真的做梦都没想到,今天受到的最大伤害,不是什么钢管砸砍,也不是电棍滋滋,而是来自精神层面的、实打实的san值攻击。
这个混混居然把自己胃里那些不可名状的混合物,在他提起他的一瞬间,毫无保留地、热情洋溢地全部喷射在了自己手上!
于是乎,游川几乎是下意识地、带着十足嫌弃地,一把将手里这个“人形呕吐袋”当成真正的垃圾,猛地丢了出去!
“咻——嘭!”
两个刚刚苏醒的混混,再次如同被抛出的垃圾般,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最终以标准的倒栽葱姿势,精准地二进宫,重新插进了路边的绿化带灌木丛里——黄毛的腿还在外面一抽一抽的,活像两株刚被栽下去、还没适应环境的“人形观赏植物”。
“妈的,敢呕在我的手上!”游川盯着自己掌心那坨黄绿相间、还冒着热气的粘稠物,从反光的胃液里甚至能清晰地看见完整的金针菇和未消化的辣条碎片。他突然顿悟了某个宇宙真理:
跟这种连自己消化系统都管理不好的终极废物讲江湖规矩,就像试图教一只哈士奇解微积分方程。
纯属浪费生命!是对牛弹琴的Pro Max版本!
“啪叽!”
游川二话不说,揪着旁边还在瑟瑟发抖的梅君颜的领子往上一提,像用一块高级抹布擦桌子似的,毫不客气地把手上那黏糊糊、湿漉漉、散发着酸臭的呕吐物,全蹭在了那件印着巨大LV monogram花纹、看起来价格不菲的花衬衫上!
酸臭的胃液混合着清晰的韭菜碎末,迅速在那奢侈品的logo上晕开一片令人作呕的黄绿色污渍,还在往下滑淌。
顿时,梅君颜的脸瞬间扭曲成了世界名画《呐喊》的模样,充满了绝望和心痛——这件衣服!可是他全身上下最值钱、最能充门面的物件啊!是他省吃俭用(主要是克扣小弟)好久才买的!
“大、大哥……”他盯着胸前那滩还在不断扩大范围的秽物,声音都带上了真情实感的哭腔,“这衣服…这衣服是…是不能水洗的啊……干洗店都说不保证能弄掉这种污渍……”
游川拎着他晃了晃,确认手上擦得差不多了,才满意地松手,仿佛刚完成一项清洁工作。
没有理会还在为名牌衣服心碎一地的梅君颜,擦完手的游川,其目光如冰冷的手术刀般再次钉在赵东身上。他竖起两根手指,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直接下达指令:
“今天念在他们是初犯,又是我第一天走马上任,心情还算不错,可以不再深究。”
赵东闻言,紧绷的肩膀肌肉微不可察地放松了一分,暗自松了口气。但下一秒,他那口气还没完全吐出来,就又硬生生噎了回去——
“但是,”游川话锋一转,竖起的指尖仿佛泛起一丝冰冷的寒芒,“作为代价,两件事。你得给我办妥了。办不好,后果你清楚。”
“第一,”他扫了眼地上那些还在瑟瑟发抖、努力把自己伪装成无害绿化带的七彩杂毛,“把你这些‘园艺作品’都带回去,好好‘修剪’一下,回回炉。每人抄写《龙虎帮规》三百遍,深刻反省!”
他特意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对了,刚刚那个吐我手上的家伙,三千遍!一遍都不许少!少一遍,我就让他亲自‘吐’出点别的东西来补上。”
(刚刚吐完、此刻正倒插在灌木丛里的黄毛混混仿佛听到了这句判决,身体又抽搐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晕了还是醒了)。
赵东的瞳孔猛地收缩成针尖大小。这哪是什么惩罚?这分明是刀尖上小心翼翼挑着的一条生路!是法外开恩!
作为龙虎帮掌刑的堂主,他比那些制定帮规的长老们更熟悉那些字里行间浸着血锈的条文——毕竟那些冰冷的字句,早在他亲手经手的七百多根断指、无数鞭刑上,烙成了他骨头里的肌肉记忆。
此刻他脑中正飞速翻动着帮规铁律:外围帮众冒犯客卿,等同于刀指帮主咽喉,其罪当诛!而作为他们的挂名管事,失察之罪最轻也要剜去他用来握刑鞭的右手尾指!
喉结剧烈滚动间,他仿佛已经闻到了刑堂里那块烧红的、用来止血的烙铁散发出的焦臭味。而眼前这位年轻的客卿,却将森冷残酷的帮规化作一根柔软的柳枝,只是轻轻地拂过他的脖颈。
比起刑堂地砖上那些永远洗不净的黑褐色污渍,这所谓的“惩罚”简直像是在青楼赌坊玩闹时的罚酒三杯,轻松得不可思议。
“第二。”游川的声音像锋利的刀片般,干净利落地截断了赵东劫后余生的思绪,甚至没给他半点喘息的机会。
他侧过身,拇指随意地朝后一挑,精准地指向还蹲在墙角、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林小雨——这丫头正用双手捂着脸,看似委屈害怕,实则那分开的指缝间,一双滴溜溜转的大眼睛早就把这场跌宕起伏的大戏看了个痛快,甚至还有点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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