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妇人赶紧过来,给陈敬济福了福:“官人息怒,是奴家大胆,实在没地方去,住几天就走,一定交房租。” 陈敬济盯着她看,觉得眼熟,中年妇人也盯着陈敬济:“官人是不是西门老爷家的陈姑爷?” 陈敬济一愣:“你咋认识我?” 中年妇人说:“我是韩道国的媳妇王六儿,这是我女儿爱姐。”
陈敬济这才想起 —— 韩道国以前是西门庆的伙计,跟着西门庆做过生意,后来跟王六儿、韩爱姐去了东京。陈敬济问:“你们咋来这儿了?韩道国呢?” 王六儿说:“东京的蔡太师、童太尉那些人倒了,我们三口儿逃出来,来清河找我兄弟,没找到,只能坐船来这儿,没想到遇见姑爷您!” 韩道国赶紧从船上下来磕头,陈敬济一看他头发都白了,也挺可怜,说:“你们别搬了,就住这儿吧,都是老熟人,别客气。”
王六儿和韩道国赶紧道谢,陈敬济看着韩爱姐,心里直痒痒,还让伴当小姜儿和陈三儿帮他们搬东西 —— 这陈敬济真是 “见色起意”,看见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跟现在 “见了美女就想帮忙的油腻男” 没两样。当天晚上,陈敬济回家,满脑子都是韩爱姐,根本睡不着。
过了两天,陈敬济打扮得漂漂亮亮,去酒楼查账,韩道国让八老去请他吃茶。陈敬济正想去,立马跟着八老进去,韩爱姐笑着迎出来:“官人里面坐。” 进了阁子,王六儿和韩道国陪着喝茶,陈敬济眼睛就没离开过韩爱姐,韩爱姐也含情脉脉地看他,俩人眼神拉丝,都有点意动。韩道国识趣,借口有事走了,王六儿也跟着出去,只剩他俩。
韩爱姐先开口:“官人多大了?” 陈敬济说:“二十六。” 韩爱姐笑:“真巧,我也二十六,以前在西门老爷家见过您,没想到现在又遇见,真是有缘。” 说着就挨到陈敬济身边,撒娇说:“官人,把你头上的金簪借我看看呗。” 陈敬济刚要拔,韩爱姐一把按住他的头,自己拔下来,笑着说:“咱上楼说句话。” 陈敬济哪能不同意,赶紧跟上楼。
到了楼上,韩爱姐直接表白:“我跟你是前世有缘,今天遇见,想跟你好。” 陈敬济早就心动了,说:“我也想,就是怕有人看见。” 韩爱姐不管,拉着他就亲热起来 —— 这里咱们跳过细节,总之俩人算是勾搭上了。事后,韩爱姐说:“我们三口儿从东京来,没多少钱,你能不能借我爹五两银子?” 陈敬济立马答应:“没问题,我这就给你。”
俩人又聊了半天,陈敬济要走,韩爱姐留他吃午饭,陈敬济说:“我那边有事,下午我再来,给你送银子。” 下午陈敬济果然来了,还带了五两银子,韩爱姐留他吃酒,陆秉义和谢胖子识趣地走了,陈敬济跟韩道国一家三口喝到天黑,韩爱姐卸了妆,留陈敬济在楼上歇了一夜 —— 这陈敬济真是 “色胆包天”,刚娶了葛翠屏,就敢在外边过夜,跟现在 “出轨还敢夜不归宿的渣男” 一模一样。
第二天陈敬济起来,王六儿做了鸡子肉圆子给他 “扶头”(醒酒),吃了早饭才回家。回家后,葛翠屏立马找茬:“你昨天为啥不回家?是不是在外面找女人了?把我一个人扔在家!” 陈敬济赶紧撒谎:“店太忙,算帐晚了,住店里了。” 葛翠屏不依不饶,把陈敬济留在家七八天,不让他去酒楼 —— 这就是 “正妻的直觉”,虽然没抓到实锤,但就是知道丈夫不对劲,跟现在 “老婆查岗” 的场景一模一样。
陈敬济不能去酒楼,只能让小姜儿去拿利息,韩爱姐见不到陈敬济,心里急得不行,王六儿和韩道国可没闲着 —— 俩人本来就靠王六儿 “接客” 赚钱,现在见陈敬济不来,王六儿又勾搭上一个湖州贩丝绵的何官人,五十多岁,有钱有货。何官人本来想找韩爱姐,韩爱姐心里有陈敬济,不肯下楼,王六儿就自己上,跟何官人睡了一夜,韩道国躲在外边,第二天何官人给了一两银子,王六儿还跟他约好以后常来 —— 这两口子真是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只不过是靠 “皮肉生意” 赚钱,刷新了 “底线” 的下限。
韩爱姐想陈敬济想得不行,派八老去守备府打听,八老遇见小姜儿,小姜儿说:“官人最近身子不舒服,没出门。” 韩爱姐听了,跟王六儿商量,买了猪蹄、烧鸭、鲜鱼、酥饼,自己写了封情书,让八老送去。八老到了守备府,小姜儿把他领到酒店等,陈敬济拆开信,里面写着:“自从跟你分开,我天天想你,听说你不舒服,我很担心,送点吃的给你,还有个鸳鸯香囊,里面有我一缕头发,表我的心意。” 陈敬济看了,心里美滋滋,写了封回信,包了五两银子,让八老带给韩爱姐,说:“过两三天我就去看你。”
韩爱姐收到信和银子,打开信一看,里面还有块绫帕,上面写着诗:“吴绫帕儿织回文,洒翰挥毫墨迹新。寄与多情韩五姐,永谐鸾凤百年情。” 韩爱姐高兴得不行,天天等着陈敬济来 —— 这 “书信传情” 的桥段,跟现在 “异地恋发微信、送礼物” 没两样,只不过那时候靠八老跑腿,现在靠快递小哥,本质都是 “相思难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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