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荒原的薄雾时,房车的自动驾驶系统已将目的地设为“小区”。云千雪趴在副驾窗口,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枯树,银灰色劲装的袖口沾了点晨露。“还有两天就能到了。”她指尖划过虚拟屏上的里程数,眼底漾着藏不住的期待。
萧翎正往保温箱里塞最后几串烤串,深黑色作战服的肩章在光下闪了闪:“昨天收的那箱野生蜂蜜,回去给阿萤做蜂蜜蛋糕。”他忽然凑过来,鼻尖蹭过她的发梢,“想小区的火锅了?”
云千雪被说中心事,耳尖悄悄发烫:“想李婶的腌菜,配火锅正好。”话音刚落,房车忽然“嘀”地提示,前方发现个小型幸存者聚落。
聚落的帐篷是用帆布和旧广告牌搭的,个裹着军大衣的年轻人看到房车,立刻挥着手跑来:“是小区的人吗?我们有批草药,想换点退烧药!”
萧翎搬物资时,云千雪在旁边登记。个抱着孩子的妇人看着展架上的恒温衣,小声问:“这衣服……能给孩子换件吗?他夜里总冻得哭。”她手里攥着块半融化的黄油,是攒了三天的口粮。
“不用换。”云千雪取下件最小号的恒温衣,又塞给她两包退烧药,“这些送你,等我们回去,来小区住,有暖气。”妇人的眼泪“唰”地掉下来,黄油却执意塞给她:“这是我攒的,你一定要收下。”
傍晚房车停在片林子里,萧翎升起篝火煮面,黄油在锅里化开,香气漫过车厢。云千雪靠在车门上看他,忽然发现他作战服的袖口磨破了个小洞,大概是连日搬物资蹭的。她没说话,默默从背包里翻出针线,等他端着面过来时,拽住他的手腕就缝。
“别动。”她的指尖带着点面汤的热气,穿过布料时,偶尔蹭过他的皮肤,引得他喉结轻轻滚动。萧翎低头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睫毛在火光里投下小扇子似的影子,忽然觉得这破洞磨得值。
入夜后,林子里的风带着松木香。云千雪坐在窗边核对客户名单,萧翎忽然从身后将她圈住,下巴搁在她肩上,呼吸落在颈窝,烫得她鼻锋歪了歪。“还在忙?”他的声音带着旅途的微哑,指尖顺着她的手臂滑下去,轻轻握住她的手。
“快好了。”她的声音有点飘,目光落在他手背上的旧疤——那是上次为了护她,被丧尸划的。没等她回神,已经被他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卧室的绒垫上。
“明天再弄。”萧翎俯身看着她,作战服的金属扣在暖灯下闪着光。他的吻落下来时,带着松木香和黄油的甜,比往日更沉些。云千雪的手不自觉地爬上他的后背,指尖陷进布料里,把褶皱揉得更深。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慢慢滑下,隔着劲装的布料,能感受到她身体的轻颤,像受惊的小鹿,却又依赖地往他怀里靠。房车的恒温系统将室温调得恰到好处,暖得像初春的阳光,裹着交缠的身影,把窗外的夜寒隔绝在外。
“萧翎……”她低唤他的名字,声音带着点微颤。他应了声,吻得更深了些,指尖轻轻解开她的腰带,银灰色的劲装滑落肩头,露出内里贴身的衣物,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探进衣襟,掌心的温度烫得她弓起脊背,像被点燃的篝火,暖意顺着皮肤蔓延开来。她的指尖划过他后背的肌肉线条,感受着他克制的紧绷,忽然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得更深。
没有刻意的节奏,只有彼此贴近的本能。他的动作带着珍视的温柔,吻过她汗湿的额发,将她的喘息尽数纳入怀中,偶尔失控的低喘被他咬在唇间,化成更紧的拥抱。林子里的风穿过树梢,发出“沙沙”的轻响,像首温柔的催眠曲,伴着两人的心跳,在狭小的空间里轻轻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萧翎才侧身躺好,将她揽进怀里。云千雪的脸颊贴着他的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像最安心的鼓点。“明天……就能看到小区的防护罩了。”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指尖无意识地划着他的胸口。
“嗯。”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手臂收得更紧了些,“睡吧,醒了就快到了。”
晨光把车厢染成淡金时,云千雪是被萧翎叫醒的。“快看。”他指着窗外,远处的地平线上,隐约能看到防护罩的蓝光,像悬在荒原上的宝石。她瞬间清醒了,扒着车窗看,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是我们的小区!”
房车驶得越来越近,防护罩外的路牌渐渐清晰,上面还留着云千羽歪歪扭扭写的“欢迎回家”。萧翎忽然握住她的手,指尖划过她无名指上的灵核戒指,我们回来了
云千雪的脸腾地红了,却用力点了点头,指尖反握住他的手,紧紧的,像握住了整段归途的暖。
小区的晨光刚漫过博物馆的玻璃窗时,阿萤已经在给新到的多肉换盆了。浅粉色劲装的裙摆沾了点泥土,她对着云千羽喊:“把那袋营养土递过来,这颗玉露快蔫了。”
云千羽正帮着裁缝姑娘挂新做的棉袄,黑色劲装的肩头落着根棉线:“来了!”他忽然指着广场,“你看张叔他们在干嘛?好像在搭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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