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府位于横穿整个江城的西永河河畔,夜晚的风带着湿润的气息坲过江月的发丝。
江月看着谢疏寒紧张得泛起淡淡的红的脸颊,头俏皮地歪了歪。
“怎么不说话呀?”
谢疏寒严肃着神情,心里暗恨临江府的乐队不懂得眼色,怎么把爱的礼赞这支曲子放在那么后面。
每次换曲的时候,谢疏寒的唇就会不自觉的张合一下,等听到不是爱的礼赞的时候,眼里就会闪过不易察觉的失落。
像极了一只垂头丧气的小狗。
江月在旁边笑盈盈地看着,只觉得天底下怎么有谢疏寒这么可爱的人。
但是又好笨。
明明可以让乐队直接换曲子的嘛。
谢疏寒的全部心神已经被表白之后江月将会是完全属于他的这件事给牢牢的攥住了,哪里还记得有这种捷径。
好不容易等到了江大小姐点名要告白时配的曲子,谢疏寒深吸一口气,字正腔圆的说道:“月月,我爱你。”
谢疏寒望着江月的眼神温柔中又带着孤注一掷。
他的人生,是从一场错误开始的。
成年前,他是父母报复彼此的筹码,没人期待他的降生,正如同他从不期待爱情一样。
谢疏寒曾经以为,他会一个人度过着漫长的一生。
对他来说,爱等同于罪恶。
可是如果能和江月在一起,那下地狱也没关系。
谢疏寒安静的、专注地看着江月,如同他第一次见到江月时那样。
江月被谢疏寒看得有些羞涩,她忍不住不淑女地用自己的鞋尖碰了碰谢疏寒的鞋:“呆子,你干什么这样看我。”
谢疏寒诚恳地说道:“你好漂亮,我移不开眼睛。”
江月就如同每一个在恋爱中,因为害羞想要转移话题,所以故作娇嗔道:“我就只有今天好看吗?你的意思是我昨天不好看咯?”
那个曾经愚笨地需要谢管家的教导的谢小少爷此刻说道:“昨天有昨天的美丽,今天就今天的好看。”
“月月,我能有幸欣赏你这一生中每一天里不同的美吗?”
江月觉得谢疏寒好狡诈,他刚刚为她倒的红酒度数一定很好,让她现在晕乎乎的,怎么一直往谢疏寒的唇上看呀!
江月缓缓伸出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带着几分醉意、几分惊喜、几分快乐小小声地拉长音调应道:“好~”
江月在心里告诫自己,好小姐是不会主动期待一个吻的。
可是、可是,她这样遮起来自己的眼睛,谢疏寒会不会伤心呀?
想到这里,江月犹犹豫豫地从指缝里睁开眼睛,猛地撞进谢疏寒眼里温柔宠溺的柔情里。
江月白生生的手和脸颊上的红云对比明显极了。
江月细声细气地说道:“你不准这样看我。”
谢疏寒目不转睛地答:“好。”
江月越说底气越不足:“说了不准,你还看。”
谢疏寒苦恼地说道:“眼睛好像背叛了我,我控制不了他总看你。”
“月月好人,你原谅我吧。”
江月讷讷道:“那、那好吧。”
两个人就这样黏糊糊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到外面突然响起烟花的声音,江月才艰难地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立马就被窗外漂亮的烟花给迷住了。
谢疏寒包下了临江府所有可以看得到的西永河的河段,放了一场烟花,来庆祝他和江月恋爱的第一天。
无数心形的烟花从半空中火树银花一样的往下落,在静谧的河面倒影下,好像全世界都笼罩在这一场烟花雨之中。
谢疏寒痴痴的看着江月的侧脸,窗外的烟花的星星点点的光斑倒映在江月的眼底,变换着的柔光落在江月的侧脸上,让江月恍惚间不像人间客。
谢疏寒想,如果能永永远远地呆在江月身边就好了。
或者让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也许正是谢疏寒这样固执偏执的性格,所以江月一直到老,都没有办法让谢疏寒的求生欲达到百分之百。
尤其是当她生和谢疏寒的女儿,被推进产房时,她一边痛得忍不住咬唇,一边在心里大骂吵闹不停的779。
779像是疯了一样告诉江月,她被推进产房的一瞬间,谢疏寒的求生欲甚至跌到了1。
江月却没回应779,她闭着眼睛用力,想着的却是谢疏寒身上越来越熟悉的气息。
江月不过进了产房十分钟,谢疏寒就推开门闯了进去,陪在江月身边见证了他们女儿的诞生。
从那之后,谢疏寒就做了结扎手术。
不仅如此,谢疏寒对靠近江月的所有人都相当的有敌意。
包括他们的女儿。
谢疏寒盯着那坨小小的、柔软的、奇怪的婴儿,有些讨厌。
有了女儿的存在,江月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都少了。
这时候,王妈的出现就让谢疏寒高兴的不得了。
如果不是王妈,谢疏寒甚至考虑让自己生个不大不小的病,来夺回江月的注意力。
江月在这个世界活到了6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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