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韫有些惊讶:“这么上进呀?”
娱乐圈里倒是多的是高中学历或者等到签约了公司,随便找个野鸡大学的艺人,章韫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虚心的问话。
不过一想也是,江月现在也才十八。
虽然还有两个月就十九了。
但也还是个小孩儿。
章韫笑眯眯地问:“你想上什么大学啊?忘记问了,你在学校的时候成绩怎么样?”
说到这个,江月就有点心虚了,她在学校的成绩也就一般般吧,不过之前江大鱼给她的规划是去国外留学,在学校里的成绩能有三四百分,已经很不错了。
毕竟在江大鱼看来,能顺利上高中都是一种本事。
江月考得好了,有四百分出头,考得不好,也就三百多。
她也就诚实的说了。
顺便还问了一句:“我这个成绩,可以上什么大学?”
章韫摸了摸胡子:“这个成绩,倒是上不了什么好学校,今年的艺考你也没参加,就算去参加高考,估计也就是去上个大专或者上个中外合资的大学吧。”
“你对未来有什么想法?家里还有人帮你操心这个没有?”
江月迟疑了一下:“有吧...”
章韫一拍大腿:“那你下半年,就先跟着我拍这部戏,等翻过年去,你去参加艺考,我帮你弄好手续,你参加明年的高考就成了。”
“以你的舞蹈水平,国内的舞蹈大学随便上,或者去京影也行。”
江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我回去问问吧。”
然后就带着合同回家了。
章韫这部戏叫《海鸥》,讲的是热爱舞蹈的小岛少女阿央与青梅竹马江潮在海岛上的恋爱故事。
阿央在路过商场的舞蹈教室时,开始对舞蹈产生向往,于是开始笨拙地模仿电视里起舞的少女跳舞。
少女心事、梦想、海岛生活交织。
电影的结尾,是在一个台风天,阿央跳舞给心爱的江潮看的场景。
江月窝在沙发上,一边啃着棒棒糖一边看着剧本。
没一会儿,手机屏幕亮了。
是魏然:【在家做什么?】
江月拿过手机,含着棒棒糖的嘴角勾起:【哼,我就知道你是想我了吧。】
江月纠结了一下,还是没和魏然说,她准备明天坐船去海市找魏然,她那天走的时候问过了,医生说检查结果明天出来。
【我在看书。】
江月如此春秋笔法道。
魏然指尖夹着烟,快要烧到手指了才皱着眉用指尖捻灭,问道:“阿宇,怎么样了?”
阿宇坐在他面前,搓了搓手:“魏然,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
阿宇是福隆海运公司名下的大副,实际上他很少接触公司的高层,不像魏然之前是直接跟着江大鱼干的。
福隆海运公司背景深厚,在海市算得上前三。
魏然抬了抬眼:“陈斌上下打点不少,不然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给船上的人卖粉,红岭街那边的拳场也没人查。”
魏然又抽出一支烟点燃:“他手下的十三艘海船,福隆的人没兴趣么?”
要说这件事,也就只有福隆的老板张福龙能做。
魏然打算借张福龙的手,把陈斌给搞下去。
阿宇用牙齿顶着嘴唇咬了咬,深深看了一眼魏然。
魏然用脚踢了踢阿宇的鞋:“怂蛋,你他妈想干一辈子大副啊?”
阿宇被踹了一跤,没好气地回:“和你这种一谈上女人,就恨不得把海市搅得翻天覆地的没什么好说的。”
“滚滚滚。”
“几号啊?”
魏然笑了,靠着身后掉皮的墙:“五天后,那些西南来的拳手,我闻见味儿了,他们磕得兽用类固醇,前几天我去打拳的时候,看见陈斌手下那个红毛,卖粉给那几个了。”
魏然夹着烟的手上,骨节处还有没有消下去的淤血。
魏然话说的轻飘飘的:“我那天和他打,感觉他活不了几天了。”
“人死在陈斌的场子上,他不处理就被赖上了。”
“你让张福龙守着旧码头就行。”
阿宇有心想劝:“这事儿你别沾手了吧。”
魏然指了指自己耳朵:“我后天要去给耳朵做手术,得住一个月院。”
阿宇彻底服了:“你心眼咋这么多?”
魏然把手里的信封递给阿宇:“里面是以前陈斌走货的视频。”
阿宇接过来,顿悟了:“搞这么曲折,就是为了把江大鱼那个小女儿撇得干干净净?”
魏然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你懂个屁,江月是跳舞的,以后要去做什么首席,这些东西不能脏了她的裙角。”
阿宇用指腹抹了抹唇,站起身,冲魏然勾了勾手:“大老粗一个,你才懂个屁。”
“费这牛劲儿干什么,等你把人小天鹅送上天,信不信,第一个被甩的就是你。”
“人家都成大艺术家了,还能看得上我们这些海里来浪里去的?”
魏然神情自若地抽了口烟,也跟着起身:“不会。”
阿宇看了魏然一眼:“什么不会?那腿长在人家身上,人家到时候看不上你了,你还能把人关在家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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