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成功吗?”风清雪低声问。
祭司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泉面。泉水中的银光逐渐变得浓郁,将楚天的身影完全包裹。
三个时辰,对风清雪和月天姬来说,却像是三个世纪般漫长。泉面时而平静,时而泛起剧烈的涟漪。她们能感觉到泉水中传来的剧烈波动,那是楚天与幽冥之力的搏斗。
一个时辰后,泉面突然剧烈翻腾,楚天的身影在水中扭曲挣扎。他的口中溢出黑色的血丝,与泉水混合在一起。
“他在强行压制幽冥之力!”月天姬的声音带着震惊,“这样会毁了他的经脉!”
风清雪握紧冰晶符,想要冲入泉中,却被祭司拦住:“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外人无法干涉。”
两个时辰后,泉面的翻腾更加剧烈。楚天的身影在水中若隐若现,他的皮肤上浮现出细密的裂纹,黑色的幽冥之力从中溢出,与泉水的银光相互纠缠。
“他快撑不住了。”祭司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就在此时,泉底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光芒。楚天的焚天剑从他怀中飞出,悬浮在泉面上,剑身上的铭文逐一亮起,赤色的光芒与泉水的银光交织在一起。
“破界血脉……”祭司的银色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原来他是破界者。”
焚天剑的光芒越来越强,泉中的银光也随之增强。楚天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渐变得清晰,皮肤上的裂纹开始愈合,黑色的幽冥之力被一点点净化。
三个时辰结束时,泉面恢复了平静。楚天从水中站起,浑身湿透,但右手的裂纹已经消失,掌心的皮肤恢复了正常。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纯净的力量,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你成功了。”祭司的声音依旧冰冷,但带着一丝赞许,“幽冥之力已被净化,但你要记住,真正的敌人不是幽冥,而是你自己的心魔。”
楚天点头,从泉中走出。风清雪立刻递上外袍,月天姬的月华镜映照出他的身影,确认他已无大碍。
“谢谢。”楚天对祭司说。
祭司转身,走向泉边的石壁:“月神遗迹即将封闭,你们必须立刻离开。”
石壁上的壁画开始发光,整个遗迹剧烈震动。风清雪和月天姬拉着楚天,迅速向出口奔去。
身后,石门缓缓关闭,将月神遗迹的一切都封存其中。楚天回头望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接下来去哪里?”风清雪问。
楚天握紧焚天剑,目光坚定:“不周山。”
月天姬点头:“雪魄莲在不周山的绝顶,但那里是幽冥教的禁地,守卫森严。”
“我不怕。”楚天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无论有多少守卫,我都要拿到雪魄莲。”
风清雪看着他,突然笑了:“你知道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以前的你,只会用蛮力硬闯,”风清雪说,“现在的你,懂得了守护的意义。”
楚天没有回答,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他望向远方的不周山,山巅的云雾中,隐约可见一座巨大的祭坛。
“我们走。”楚天率先迈步,焚天剑在掌心嗡鸣。
风清雪和月天姬跟上他的脚步,三人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前方的路依然充满危险,但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
因为他们知道,真正的长生,不在于永生不死,而在于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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