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道矫健如豹的身影带着凛冽的寒风,如同瞬移般出现在巷口,恰好挡在了林悦与鬼影子之间!来人正是江宅!他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死死锁定鬼影子,手中的唐刀闪烁着森然寒光,周身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杀意。
“动她?找死!”江宅的声音低沉,却蕴含着火山爆发般的怒意。
鬼影子身形一滞,显然没料到江宅会突然出现,而且如此之快!他眼中凶光闪烁,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发出一声嘶哑难听的怪笑,身形一晃,如同真正的影子般贴地疾掠,手中毒刃化作数道刁钻的幽蓝弧线,直取江宅下盘和腰腹要害!招式狠辣歹毒,完全是搏命的打法!
江宅眼中厉色一闪,不退反进!他步法玄奥,唐刀化作一片密不透风的银光!叮叮当当!金铁交鸣之声瞬间在小巷中爆响,火星四溅!
两人的动作都快到了极致,身影在小巷狭窄的空间里高速交错、碰撞,每一次交锋都险象环生!江宅的刀法凌厉精准,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狠劲,招招直指鬼影子的关节、筋络,逼得他不得不回防。而鬼影子的身法诡异,毒刃刁钻,如同附骨之疽,稍有不慎便是见血封喉!
就在两人激斗正酣时,那个穿着粗布衣裳、面容普通的妇人“毒罗刹”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巷子另一头的阴影里,手中吹管抬起,却并未对准激战中的两人,而是冷冷地观察着。
“影子,你越界了。”毒罗刹的声音冰冷沙哑,如同毒蛇吐信,“李公公只让我们‘看’,没让我们‘动’。”她瞥了一眼靠在墙边喘息、迅速处理伤口的林悦,又看了看杀气腾腾的江宅,眼中忌惮之色更深。林悦的“腐骨粉”已是剧毒,这突然杀出的锦衣卫,身手竟如此了得,连她都感到心惊。
鬼影子显然不甘心,但被江宅完全缠住,加上毒罗刹的警告,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怨毒。他猛地虚晃一招,逼得江宅稍退半步,随即身形如同融化的蜡油般向后急退,瞬间融入墙角的阴影深处,只留下一声充满恶意的冷哼在空气中回荡,人已消失不见。
毒罗刹深深看了江宅和林悦一眼,也无声无息地退入阴影。
小巷瞬间恢复了死寂。
江宅并未追击,他立刻收刀转身,一个箭步冲到林悦身边,眼神中的冰寒瞬间被急切取代:“伤得如何?” 他迅速查看林悦肋下的伤口,看到只是皮肉伤,毒刃并未深入,且林悦已麻利地撒上了自制的解毒止血药粉,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但眼中的后怕和怒意仍未完全散去。
林悦脸色微白,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强忍着肋下的刺痛和刚才生死一线的惊悸,摇摇头:“皮外伤,毒已解。你怎么来了?”
江宅扶住她有些发软的身体,语速极快,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后怕:“我和华哥查到吴有禄的老宅人去楼空,邻居说他数日前深夜慌张离开,背着一个包袱。结合棺材铺孙大成的供述‘吴有禄贪心被处理’,我们推测他凶多吉少。华哥带人扩大搜索城外的抛尸地,我担心你这边被东厂的人盯上,处理完手头线索就立刻赶过来,刚到军器局门口就听说你往城北去了,循着痕迹追来,幸好…” 他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那鬼影子,绝非单纯的监视者!他方才的杀意纯粹而直接,更像是…被灭口命令驱使!而且,他身上有股极淡的、类似赵德安尸体旁残留的‘霹雳子’药末气味!”
林悦闻言,眼神一凝:“工部火器局的管制火药?他也牵涉其中?或是赵无咎的人伪装?” 她立刻想起自己的目的地,“骆驼巷!张老七!快!我们得赶过去,那看守可能也危险了!”
两人不敢耽搁,立刻动身赶往骆驼巷。
城北,骆驼巷。
低矮破败的窝棚区,污水横流。张老七家的门虚掩着,一股浓烈的劣质酒气混合着新鲜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林悦和江宅对视一眼,心猛地一沉。推门而入,惨状映入眼帘——张老七倒在冰冷的土炕上,脖子被利刃干净利落地割开,鲜血浸透了破烂的被褥。死亡时间,显然就在不久之前!凶手灭口的速度,快得令人窒息!
房间被翻得一片狼藉。林悦忍着刺鼻的气味和心中的寒意仔细搜索。江宅则警惕地守在门口,通灵感知铺开,确认是否还有潜伏的危险。很快,林悦在炕洞的灰烬里,摸到一个硬物——一个被烧得变形、但依稀能看出是赤金打造的实心小葫芦!入手沉甸甸,价值不菲!
“金葫芦!”林悦将它举起,“贿赂?封口费?这是指向幕后之人的关键物证!”
江宅走过来,接过金葫芦仔细端详,眉头紧锁:“工艺精巧,非普通匠人能造。这上面的烧痕…像是故意为之,试图掩盖什么?” 他将其小心收好。
就在这时,肖华急促的脚步声从巷口传来,他脸色凝重,显然有重大发现:“宅子!悦妹子!你们没事吧?我刚在城南乱葬岗找到了吴有禄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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