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国心头一紧,站起身来。
周围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本就不在奥巴流的信任名单里,为了表示诚意,他独自前来,连武器都没带。
真要动起手,吃亏的只会是他。
“奥巴流,你想空手套白狼?”
对方慢悠悠吸了口烟,忽然从兜里掏出一把手枪,随手扔到桌上,正正落在王建国面前。
王建国愣住,完全摸不清他的意图。
奥巴流缓缓起身,嘴角挂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笑:“你是华夏人,你们这边的人来做生意,都是这个价。”
王建国顿时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刻意压价,只因为他是华夏人!
他压抑着怒火:“你就打算这样对我?”
话音虽轻,但意思再清楚不过:他并非毫无准备。
就算局面失控,他也未必会栽在这里。
只是接下来是敌是友,全看奥巴流怎么选。
这笔生意若谈崩,他在鹰国又得多一个死敌。
“我没查错的话,你的后台是李泽俊,也是个华夏人。”奥巴流淡淡说道,“你们那边的货,良莠不齐,信誉难说。
我不可能按正常价收。”
“况且,你们的东西,也就值这个价。”
王建国拳头攥得发青,盯着那把摆在桌上的枪,一句话没说。
愤怒在胸中翻涌,但他强迫自己冷静。
“年轻人,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奥巴流朝身旁一个身材魁梧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陪他玩一把轮盘赌。”
那手下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像是机器般听令行事。
规则很简单:一把六发左轮,只装一发子弹。
轮流对着太阳穴扣动扳机,响了就是死,没响就换人。
直到有人倒下为止。
这场游戏一旦开始,结局注定只有一个——有人得死。
王建国心里发寒。
这些白人怎么总爱用这种血腥的方式来决定一切?更何况,他根本没看见奥巴流往弹巢里装子弹。
万一那颗致命的子弹就卡在第一格……他岂不是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他不再多言,猛地一把扯下餐桌上的布巾,整张桌子的杯盘碗盏哗啦一声全被掀翻在地。
他赌了——赌这把手枪里真的有子弹。
等王建国拿到手枪后,抬手就冲奥巴流开了火。
不出所料,奥巴流应声倒地。
现场瞬间炸了锅,有人扑向王建国想制服他,也有人急忙去救奥巴流。
王建国反应极快,一眼盯上旁边一个保镖的枪,二话不说一记重拳砸过去,打得对方踉跄后退,直接瘫软在地。
紧接着,他夺过枪支,转身对着身后的人群就是一阵扫射。
眼看又有几人应声倒下,王建国才果断撤退,选择走楼梯离开。
这个时候绝不能碰电梯——谁都知道,电梯最容易被人动手脚。
一旦被困在里面,上下不得,呼救无门,只能等着被瓮中捉鳖。
靠着过硬的身体素质,王建国一路狂奔,硬是甩开了追兵。
第一批华人抵达鹰酱的日子,恰好与司徒雷生参选议员的重要会议撞在同一天。
为了表达对这些远道而来、追逐梦想的同胞的敬意,李泽俊决定亲自在家门口迎接他们,穿得整整齐齐,神情庄重。
可这样一来,他就没法陪司徒雷生出席竞选大会了。
如果现场突发意外,而李泽俊不在身边,这场选举很可能功亏一篑。
徐夕看出他的顾虑,拍了拍他肩膀:“你安心接待华人,我去陪着司徒先生。
真出了事,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李泽俊沉吟片刻,点头同意。
临行前,他悄悄和徐夕约定了联络暗号,并递给他一只蓝牙耳机。
规定每十五分钟通一次消息,报一次平安。
一旦超过时间没动静,那就说明徐夕出状况了。
徐夕坐上防弹车,身旁是司徒雷生。
司机是老熟人,几十年来跟着司徒家南征北战,一向可靠忠诚。
可徐夕总觉得气氛不对劲——那司机神色紧张,眼神飘忽,频频往后视镜里瞟。
今天是非同寻常的一天,容不得半点闪失。
他不动声色地试探:“师傅,今早吃啥了?”
司机一怔,显然没料到他会问这个。
“出门太急,还没顾上吃饭……”
徐夕嘴角微扬,冷声道:“哦?那你裤腿上的沙拉酱是怎么回事?”
司机心里咯噔一下——糟了,露馅了。
原来清晨时分,他被人拦住,家人也被控制住作为要挟。
对方逼他配合行动,只要把车开到指定路口停下就行。
事成之后,许诺带他们全家移居海外,享尽荣华。
为了掩饰早餐痕迹,他才谎称没吃东西。
司徒雷生虽镇定,但见状已知事情不妙,厉声质问:“到现在还不说实话?”
司机咬牙,终于将实情全盘托出。
徐夕却没动怒,只平静道:“你说出来了,家人就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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