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门狠狠踩下,轮胎在地面擦出一道黑印,车子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屋里的两个保镖还在翻箱倒柜,突然一人停下脚步。
另一个以为有了动静,立刻冲过去,抬手对着柜子就是一枪。
结果打了个空,柜门被震得脱落,哐当滚在地上。
“人呢?”
“刚才……是不是有车发动的声音?”
话音未落,两人同时冲出房门,站在阳台望下去,只见那辆黑车已经疾驰而去,只留下一缕烟尘。
瘦猴子瞄了眼油表,满格。
这下更踏实了,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车子像脱缰野马般向前飞奔。
此时,中年头目垂着手,站在司徒雷生面前。
“人都在哪儿?”
“关起来了。
她们交代,背后是……”
司徒雷生放下台球杆,冷冷问:“谁?”
那人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开口:“说是李泽俊派人来的,不过还不确定。”
听到这个名字,司徒雷生狠狠一脚踹向台球桌。
“又是他!这小子现在敢明着跟我叫板了?赵开,这件事你亲自去查,到底是不是他干的!”
赵开一直是他最信得过的手下。
梦幻园林这种要紧地方,换谁守他都不放心,这才特意派赵开去看。
没想到才第一天,就出了岔子。
司徒雷生转头看向赵开,见他若有所思。
旁边的小弟赶紧递上台球杆,他随手打进一球,语气放缓了些:“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有话直说,别藏着掖着。”
赵开往前一步,将一杯红酒递给司徒雷生,低声道:“我觉得,幕后可能另有其人。
我跟李泽俊打过几回交道,他做事一向周密。
昨晚来的人全是些街头混混,年纪轻轻,乱七八糟,毫无章法。
要是真他派人,绝不会用这种货色。
更奇怪的是,有人当场就把‘李泽俊’三个字喊出来了——哪有主谋会让人当众捅出来的?这事透着邪门。”
司徒雷生听完,手也停了下来。
“你说得有点道理……”他目光扫过赵开,“不过,听你这意思,还挺看得起李泽俊?在他眼里,他是个厉害角色?”
赵开早就摸透了上司的脾气。
要在这种地盘上混出来,就得学会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闭嘴。
他笑了笑,语气轻松:“能跟您掰手腕掰这么久的,自然不是省油的灯。”
这句话虽未明着称赞司徒雷生,但他听后,心里却舒坦了许多。
“你这人说话倒是懂得分寸,去办事吧,务必把情况摸清楚。”
此时,李泽俊也接到了消息。
“头儿,听说‘梦幻园林’项目已经动工了,今早就开始施工。
不过昨晚有群社会上的小混混想偷偷闯进去,年纪都不大,结果还没进门就被赵开发现了。
现在那帮人全被控制住了,没法再轻举妄动。”
“最近海滨公园外面也有些人闹腾,但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你们这几天盯紧点,别让对方搞出什么新动作。
那边只要有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徐夕应了一声,刚要起身离开,却发现孙梦琪正站在门口。
这位孙梦琪是李泽俊新换的贴身助理。
因徐夕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海滨公园的事脱不开身,便临时找了个人顶替。
孙梦琪刚从名校毕业,虽然年轻,却已有三年职场经历。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清秀的容貌和青春的气息。
当初徐夕第一眼见到她时也不由得心头一震。
张美鸥的确漂亮,可孙梦琪却是另一种风情——像春日里悄然绽放的一枝花。
此刻她脸上泛着红晕,神情焦急。
“头儿,外面来了个瘦得只剩骨头的人,非要见您一面。”
徐夕快步走到窗边往下望了一眼。
楼下停着一辆车,车牌分明是司徒雷生手下常用的号码。
那人一副落魄模样,像是逃难而来,还开着司徒的人的车,实在可疑。
他忽然想起昨夜被抓的那群人,眼前这人看着也就二十出头,年龄对得上。
他们跟司徒打交道多年,对他身边有哪些人了如指掌。
这人压根就不在名单上。
再说以司徒的脾气,绝不会容一个病恹恹、形销骨立的家伙留在自己身边。
“头儿,这人来路不正。”
李泽俊只是淡淡挥了下手。
徐夕冲孙梦琪点了点头,两人一同走下楼去。
那人站在外头焦躁地来回踱步,似乎急着要进来。
徐夕叫来两名保镖,低声吩咐:“把他轰走。
要是司徒那边问起,照实说就行。
下次再来,直接送回司徒那儿处理。”
保镖走出门去,语气极不耐烦:“赶紧滚,我们老大不会见你。”
那人一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徐夕心头疑惑:这家伙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他拉开门,带着孙梦琪走了出去。
瘦弱男子跪在地面,鼻尖忽地闻到一阵清香,原本紧绷的情绪竟稍稍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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