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权当云阙是空气,后者的脸越发黑了。
还是纳兰毓凤笑眯眯地走出来,把战浥给牵走,说:“之前你教我用蛊,我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
战浥不太乐意去:“纳兰哥哥,有什么问题,不能在这儿说吗?”
纳兰毓凤答:“怕吓着时姑娘。”
战浥只好向时漪挥挥手:“姐姐,改天我们再一起玩!”
战浥被纳兰毓凤拽去了来仪斋,空旷的院子里只剩下时漪和云阙两个人。
气氛倏然有些尴尬,时漪故意说战浥的活怎么好,手法怎么专业,再别有深意地添上一句:“可比某人好太多了!”
云阙深邃的眸光凝视着她,声音压低了些:“你不是轻浮的女子,公主都教了你些什么?”
见他在了意,时漪心中是雀跃的。
以往都是她吃醋,总算轮到云阙尝尝酸味了。
时漪故意扬长了语调,悠悠道来:“那自然是闺中秘技,往后我绝对会如公主那般受欢迎!仔细想想,男人可以妻妾成群,女子轻浮一点就是不守妇道,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我也要享受同男人一样的待遇!”
她一本正经地瞎说,边拿余光打量着云阙的脸色。
云阙被气得脸黑了,认为她被长公主教坏了,偏偏他没有立场去反驳她质问她,于是只能心口不一地咬牙道:“行,那你好好享受!”
他甩下一句,越过她就大步走人。
时漪捂着嘴偷乐,蹦跶地离开了窃香园。
她心中琢磨着,复仇的计划越来越近了。
当然,要是云阙果真回心转意,念起她的好,可怜兮兮地多求求她,那她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他。
师父说过,冤冤相报何时了,少一个仇人,就是多一个朋友。
转瞬她又想到战浥为夏舒窃的辩解,脸上的笑容瞬间散去。
她一早察觉到可疑点,云阙和夏舒窃是为无极剑而接近她,但相处期间的欢声笑语骗不了人,她们自始至终就没有想过要她的命,那么在悬崖上,斩向她的一剑是临时决定。
毕竟对方真想让她一命呜呼,那就不存在有被神医治好生还的希望。
既然是误会,解开就好了。
她乐观地想着,第一时间去找夏舒窃询问。
夏舒窃闭口不答,只说:“云阙那么做,有他的理由。”
时漪头大了起来,又追问云阙。
云阙却避而不谈,还和她保持距离。
好好好,这些人都喜欢玩神秘是吧!就不能开诚布公当爽快人嘛!
可恶。
时漪压下气愤,反正她有的是时间,那就顺着蛛丝马迹,一点点顺藤摸瓜查出真相。
但云阙对她若即若离的态度,让时漪再次深深的感叹一句男人心海底针!
寻思着最了解男人的莫过于男人,于是时漪开始咨询身边的男人之一行诀。
行诀斜她一眼,凉凉的道:“我看起来像是对情爱很懂的样子吗?”
时漪眨巴眨巴眼,口直心快地点点头:“也是,没有女子会对一座冰山感兴趣。”
行诀冷哼,不理她了。
然后就是咨询淳清。
可淳清这孩子太清纯,以往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摸过,离男人这两个字还有漫漫长路要走。
时漪叹气。
之后的几日,时漪频频往公主府跑,而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八卦,这不众口铄金,说她在百里挑一那赢了钱,学公主养面首。
流言传到了扶慎的耳中。
扶慎坐不住了,动身前往公主府。
虽然不是完全听信传闻,可公主府里的面首的确个个样貌非凡,他多多少少会担心时漪被夏舒窃怂恿。
但更多的因素是他有很长时间没有见时漪了。
因为婚约,因为她的疏远,他无法再同昔日那般,可以随心所欲地想见她就找她,所以拜访公主只是个由头,只是借此机会看一眼朝思暮想的人儿。
窃香园内,景致宜人,风光无限,琴声绵绵,幽雅袅袅。
时漪前脚刚踏进,紧随其后的扶慎猛地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整个身子拉出了园子。
时漪愣了愣,有些没反应过来,慢半拍地回眸看着一头薄汗的男人,开口:“你怎么来这里了?”
扶慎走得急,呼吸急促,有些生闷气地反问:“你还好意思问我?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地方吗?”
他紧张地追问:“莫非传言是真的?你也染上了长公主的癖好?”
时漪连忙摇头否决,坦白表示:“我向公主取爱情经不假,但绝不是为了养男宠。”
扶慎眉宇微蹙,越听越糊涂:“你来京城是为了那个负心汉,现在又说取什么爱情经,莫非你对那个男人死了心?”
时漪老成地一叹息,忧桑地摸着下巴道:“很难让人不放弃啊!事实证明有钱是买不来感情的!”
扶慎一听这话,下意识地举起胳膊,相当积极且激动地嚷嚷:“我我我!我不用钱就能买!”
时漪猛地一咳嗽,赶紧捂住男人的嘴。
隔墙有耳,万一这话被有心人听了去,又或者落到三公主眼线的耳中,势必是要掀起一阵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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